论流体动力学的基础-涡与湍流研究联盟.PDF

* 论流体动力学的基础 邹文楠 (北京大学湍流与复杂系统国家重点实验室, 北京 100871；南昌大学工程力学研究所, 南昌 330029) 〖摘要〗本文关注湍流理论研究的一些基本面, 列举了湍流研究中仍然面临的一些主要困难和 问题。基于作者的研究和认识，对速度信号分析和流动模型提出了一些新的思考方向。 一、引言 [1] 诚如Kadanoff所说，“湍流是这样一个问题——有趣、烦恼、长期存在且没有解决。” 历经一个半世纪的艰苦努力，湍流的物理机理仍然没有十分明了。湍流理论面临的问题是 多方面的：实验监测的困难、物理机理的困惑、理论分析的困难、…等等。本文就其中的 一些问题作一深入的研讨。 湍流作为连续介质表现出的最为复杂的宏观运动，由于强烈的非线性作用，外部扰动 激发的流体脉动不断地从大尺度向小尺度传递，脉动分布在很宽的尺度和幅度范围上。例 6 -4 如，在大气湍流中，从尺度 10 米的大气旋大尺度 10 米的最小涡旋范围内，都存在着脉动。 因此，在绝大多数情况下，要对实际湍流中的所有尺度的运动进行监测是不可能的；即使 在实验室情况下，目前也只能对流场中若干离散点上的流动状况作完全可信的时间序列测 量。另一方面，湍流工程应用中通常更多地关注湍流场的平均性质，实际观测也表明确实 存在某些变化平稳的平均性质，而湍流理论研究则必须揭示湍流作为宏观现象的多尺度、 多幅度脉动的机理和规律，为工程应用提供合理的基础。 参照佘振苏、苏卫东的文章[2][3]，我们可以对湍流统计理论的研究状况作如下评述。在 所有湍流中，以积分尺度为界可将脉动粗略地划分成大尺度和小尺度两种类型。大尺度脉 动依赖于具体的流动环境（边界条件），而小尺度脉动则表现出更多的普适性[4][5] 。根据 Richardson在 1922 年[6]最早提出的脉动由大尺度向小尺度逐级传递的级串（cascade ）图像， 小尺度脉动的普适性可以解释为边界条件的影响在大尺度脉动的级串过程中逐步丧失、小 尺度上的脉动趋于各向同性。借助于一些基本的数学工具（如Fourier变换、小波分析等） 人们可以对湍流场测量信号的大小尺度结构（俗称大小涡结构）进行细致的统计刻划。但 对于湍流小尺度脉动的普适规律还无法根据高雷诺数下Navier-Stokes （N-S ）方程解的性质 从理论上预测或解释，而只能通过实验观测利用唯象方法进行研究。到目前为止，能够成 [7] [8] 功解释湍流小尺度脉动统计规律的唯象理论有K41 理论 和层次结构理论 等。大量的观测 事实表明[3][4][5][11]，大小涡结构在统计意义上既没有很强的关联、又不完全线性独立，湍流 场中的有序结构具有极大的不规则性和多变性，它们在不同的时空点具有不同的表现形式， 在不同的流动环境中，也具有不同的特征。湍流研究的一个基本问题就是区分什么是湍流 的有序结构、什么是湍流的普遍统计规律？这个问题涉及到对湍流最基本的物理图像的认 识，是发展处理湍流场的合适数学工具的前提。正是在这些基本物理图像上的彷徨，过去 发展的湍流理论仅取得有限的成功，难以对各种复杂湍流场的各级结构进行有效的描述。 * 本研究得到国家博士后科学基金的资助。 基于连续性假设的经典流体运动理论（经典理论）表现为N-S方程，仍然被普遍接受为 湍流运动的基本规律。但是，N-S方程的适用性受到两方面的挑战：一方面，如前所述，它 还未能解释小尺度脉动统计规律的普适性；另一方面，湍流脉动涉及的巨大尺度范围使得 利用N-S方程对工程湍流甚至复杂的实验室湍流进行直接数值模拟（DNS ）变成一种企望。 此外，经典理论把运动流体看作一个无缺陷的整体、认为流体内部的粘性作用导源于流体 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