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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效率生产粲粒子的工厂 ——BEPCII 加速器巡礼 张 闯 1974 年 11 月，丁肇中和里克特几乎同时宣布， 图 1 中的英文写的是“正负电子工厂”，目前世 他们的实验组各自在美国布鲁克海文实验室的质子 界上的粒子工厂都采用正负电子对撞的方式进行 同步加速器 AGS 和斯坦福直线加速器中心的正负 “生产”。图中有 3 个烟囱，左面最矮的一个烟囱冒 电子对撞机 SPEAR 上，发现了一个能量约为 31 亿 出来的是、和粒子，相应于粒子工厂，质心 电子伏特的新粒子，并分别命名为J 粒子和粒子， 系能量为 1.02GeV（1GeV=1000MeV=10 亿电子伏）； 后来统一称为 J/粒子。这一被誉为“十一月革命” 右面最高的烟囱里出来的是、和粒子，相应于 的发现，使高能物理的研究迈进了一个新的境界。 B 介子工厂，质心系能量为 11.2GeV；而中间的烟 此前被公认的上、下、奇 3 种夸克的模型已经装不 筒里产生的则是和等粲粒子和轻子，对应于 下这个新粒子了，应当有第 4 种夸克，也就是粲夸 粲-粒子工厂，质心系能量为 3~5GeV 。 克。J/粒子就是正反粲夸克组成的一个粲粒子。进 图 1 直观地描述了粒子工厂的概念，但也有人 一步的实验研究发现，J/粒子只是粲粒子家族中的 批评说，烟囱里冒出来的是废气，而这些粒子都是 一个小兄弟，是基态的粲粒子。能量更高的还有的 工厂生产的宝贵产品，似有不妥。虽然言之有理， (3680)和(3770) （也称和）等激发态的粲粒 我们还是不再苛求了吧！只是要记住，粒子工厂的 子，括号里的数字是该粒子以兆电子伏（MeV ）为 目标是高效率地生产粒子。 单位的能量。此后的 20 年间，粒子物理的发现接踵 图 1 中的工厂同时产生三类粒子，但由于粒子 而至：1977 年发现轻子和底夸克，1994 年发现顶 工厂的性能与工作能量密切相关，因此，要按能量 夸克。这样，标准模型中就有了三代轻子和三代夸 进行优化工厂的设计，现实的粒子工厂都工作在某 克这样美满的大家族。 一个特定的能区。图 2 给出了世界上现有的正负电 一、粒子工厂 子对撞机的亮度，包括工作在粒子、粲-粒子和 B 在前驱的加速器上发现新粒子、新现象，并不 粒子能区以及更高能区的对撞机、粒子工厂和拟建 是故事的结束，而只是精彩篇章的开头。高能物理 的超级工厂。 是基于大量事例的统计研究，必须尽可能多地获取 这些粒子，方能对它们的性质、结构及其相互转化 进行深入细致的研究。这就需要在这些已有所知而 又知之不多的能区建造更高性能的加速器。粒子工 厂，就是能够大量生产所研究粒子的加速器，如图 1 所示。 图 2 世界上现有的正负电子对撞机的亮度 图 2 中的横坐标是质心系能量，纵坐标是对撞 亮度，每一个圆点都代表一台曾有、现有或将有的 正负电子对撞机及其工作的能量和达到的最高亮度。 图 1 粒子工厂示意图 对于这些机器，这里不一一介绍，而是分类加以描述。 21 卷第 5 期 ( 总 125 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