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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 月 ,儿子 作 为 中 国代 表 队 的选
手,赴美国的华盛顿参加第 届中学生数学奥
林匹克竞赛。
历年奥林匹克数学竞赛 的时间是 向全世界
公布 的 。那 几天 ,有 多少 人 关 心着 竞赛 的进
度 ,一 时无法 统计 。孩 子他 妈整 天 守着 电话
机 ,不敢离开半步 。久候 的电话铃声终于响起
来 了,孩子他妈拿起话筒 ,听到 了儿子从太平
洋彼岸传来 的声音 : “妈妈 ,这次我考得不太
好 ……”我们 的心里顿时凉 了半截 : “考得不
好 ,铜 牌 能得 到 吗 ?”
儿 子 说 : “金 牌 是 金 牌 , 但 不 是 第 一
名 。”晦哟,这个永无止境 的孩子 ,竟把我们
吓了一跳。
我们是 年结婚 的,一心想生个男孩子。婚前对
生男生女的书研究了不少 ,直到孩子哇哇落地 ,我们夫
妇俩才松 了一 口气 。皇天不负有心人 ,孩子 的出生 ,对
我们是安慰,也是我们生活的乐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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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在 吕四镇商店站柜台,孩子他妈是镇办玻璃
厂 的职工 。像我们这样 的双职工 ,不要说请家庭保姆 ,
连孩子必要 的营养都顾不周全 。他妈趁下班 的间隙里 ,
才能给孩子喂一 口奶水 。有时候 ,我们只能给他喂一点
米粥,拣一点没有骨头的海鲜填饱他的小肚子。
这小子并不忌食 ,喂什么吃什么,文文静静 的不哭
不 闹。平 日躺摇篮 ,他妈摇着他哼儿歌 ,摇着摇着 ,小
家伙真 的闭上了眼睛进入 了梦乡 。醒来 的时候 ,他躺在
摇篮里依然一声不哼 ,只是一个劲 儿吮着 自己的小拳
头 。我抱起他兜圈子玩乐,将他举过头顶抖动 ,却并没
有听到想像 的笑声 。自从他妈给他梳 了一只小角 ,扎 了
红头绳 ,看上去真像个女孩子。
那时候 ,小家伙整天在床头爬来爬去 ,爬累了倒在
枕头边呼呼入睡 。过了二周岁生 日,他才怯生生地下地
学走路 ,手扶着床沿、凳板 ,半天挪不 了几步路 。稍不
留神,他又趴下身子爬 ,活像一只宠物狗。
我家住在二楼 ,上班时整幢大楼静悄悄的,我们将
孩子锁在家里 ,让他在地板上乱爬 ,留在孩子最初记忆
里 的东西,只有那些沉默的墙壁 ,永远爬不到尽头的地
板 。
三 岁那年 ,我们开始扳着指头 向孩子灌输数 的概
念 ,奇怪的是他对 自然数的运算接受很快 ,对学讲话却
笨得要命 ,五岁那年才上了幼儿中班。
中班上课不多,许多时间是组织孩子们做游戏 ,玩
龙头龙尾 巴,儿子既当不了龙头 ,也当不了龙尾 ;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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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敏捷抓不住别人 ,龙尾晃动不灵活 ,被人一抓一个
准 。玩猫抓老 鼠,人家老 鼠比他这只猫还神气 ,这游戏
还怎么玩法。
在 同龄 的孩子们 中间 ,我家 的建鑫算不得活泼可
爱 ,大脑袋看上去笨头笨脑 的样子 。他喜欢一个人呆在
教室里 ,望着窗外的小伙伴玩乐 ,自己则像一个文静 的
小女孩 。
别看这小子平 日不声不响,内心世界却特别要强 。
他从小很看重荣誉 ,天生有一股好学上进的劲头 ,向来
不甘人后。
每次我到幼儿园接他 ,总见这孩子端端正正地坐在
台位上 ,小手摆在膝盖上规规矩矩的,不像其他孩子见
到有人来接就会 自动站起 身喊 叫 。他望望站在 门口的
我 ,又望望黑板前的老师,依然端坐身子不敢动弹。
有一次去迟了,远远见这小子背着书包垂头丧气地
跨 出校 门。我 问他发生 了什么事 ,他只是捻着书包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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