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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为何物
棠树下的猫
作者:狸猫 脸谱:神秘的笑
我们的前生,你可曾还记得?———写给我的爱人
叶子绿了,这是一个春意盎然的季节。狸猫倦倦地躺
在院子角落的棠树下面,静静地抬头仰望着树上吐出的嫩
芽。上午的太阳透过棠树还不密集的新叶,斑斑驳驳地照
着。狸猫在阳光下微微眯起眼睛 ,蓬松的尾巴缓缓摇摆着。
他喜欢这样的感觉,从他是一只小猫的时候起,他就 习惯这
样静静地卧在棠树下,让 阳光铺在 自己的身上。
他还记得在他是一只小猫的时候,他来到这个家———一 3
切的一切都是那么 的陌生,陌生得让他无助而惶恐。阳光也 情
刺眼地照着,几乎让他看不清周围 的东西……就在这时,他 为
何
看到 了这棵庭 院角落的棠树……那时这棵树还没有现在这 物
么高 ,也没有现 在这 么繁茂 ,细幼 的枝 叶在风中轻轻摇 曳
着,树叶沙沙地 响 ,在树枝上零星结着玲玲珑珑 的小海 棠。
他歪起头,开始打量着这棵秀丽 的小棠树。
棠树 自很小很小就生长在这个庭 院 中,她总是静静地
望着初生的旭日、烟霭 的晨雾、清澈 的雨滴、朦胧 的月色 。
偶尔有两 只饶舌 的麻雀停在她 的枝头上,彼此之间唧唧喳
喳地争吵 ,然后又匆匆忙忙地飞走……没有人和她说过话 ,
可是她渴望能有自己 的朋友 。看见 自己不远处这只彷徨 的
正好奇地打量着她 。 “你 以后会在这里住下 吗?来
小狸猫,
呀 ,到我这里来……愿意和我做朋友吗?会和 我聊天吗?”
棠树晃动着 自己的枝 叶,召唤他。
狸猫犹豫地往前小小地迈了一步 ,依然歪着头,看着她。
“这是我结 的第一批果实 ,还不是很 多呢 。这第一个,
给你……”棠树抖动 了一下,一个小小的晶莹剔透的海棠果
落在了地上,弹到狸猫的脚边 。狸猫好奇地用爪子拨弄 了
几下小海棠,充满兴趣地看着它在地上转来转去 ,然后又趴
过去用鼻子嗅了嗅 ,最终心满意足地将海棠果叼 了起来 。
晃 了晃小脑袋 ,狸猫蹒跚地走到了棠树的叶阴下,倚着
树干趴在了棠树的根部 。棠树感觉到狸猫温软 的身体信任
地依靠着 自己,她 的内心充满着喜悦 ,挺直 的躯干几乎在瑟
瑟发抖 ,她尽量将 枝 叶聚集在一 处 ,为狸猫 挡住 直射 的阳
光。刺眼的阳光经过棠树的过滤 ,变得柔和 ,狸猫张开嫩红
色 的小嘴长长地打 了个呵欠 ,伏下身枕在 自己的前爪上沉
沉地睡了,两爪之间 ,紧紧地抱着棠树送给他的小礼物 。
从此 ,在狸猫幼小的心灵 中,就固执地认为 ,这棵 棠树
是他的 ……在棠树的心里 ,也是这 么想 。一棵树 和一只猫
4 之间 ,蔓生出了奇异 的感情 。
我 狸猫懒懒地打 了个呵欠 ,将腰尽量拉开 ,伸得长长 的,
独 将爪子也一个一个张开———他望了 自己的右前爪一眼,这
行
在 只爪子是歪斜 的。狸猫舔 了舔 自己的爪子,这 已经是 三年
寒
冷 前的 旧伤了,也 因此 ,使狸猫走起来有些轻微的跛 。不过他
的 不在乎 ,因为这个伤有意义 ……
冬
夜 那是三年前的秋天 ,棠树头一次结 出了很 多很 多 的果
实 。青绿 中透出红晕 的海棠,密密匝匝地挂满 了一树,就像
棠树为 自己的成熟挂起了喜庆 的小灯笼 。棠树幸福而自豪
地展示着 自己的骄傲 ,向世人宣布着她 的成长 。同往 常一
样,
今年 的第一个果实 ,她送给了狸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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