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标准分的跨方言元音系统比较数据规整法-中国社会科学网.PDF

方言2017年第3期290—301页(2017年8月24日出版于北京) 基于标准分的跨方言元音系统比较数据规整法 凌 锋 (上海大学 上海 lingfengsh@shu．edu．cn) 提要 元音数据规整是跨方言元音系统比较的基础。由于前人提出的元音数据规整方案都没有考虑跨 系统比较问题，所以无法直接在这一研究领域中使用。我们的研究在学界公认比较理想的Lobanov规 整法基础上结合了均值比较法的长处，把标准分值重新转化成实际物理值 ，有效的避免前人规整法存在 的问题。经过实际元音系统数据检验也证明我们的这种改进方法规整效果比较理想。 关键词 元音系统 数据规整 方言比较 壹 引言 1．1经过方言学家们多年的努力 ，我们 目前积累的方言材料 已经相当丰富。在这样 的背 景下，方言学研究的重心也13益从单点方言特征描写转向方言比较、方言类型等角度的多方言 综合研究。在语音方面，要开展跨方言比较，其研究基础 自然是学者们的记音材料。但是由于 不同学者在音标使用习惯，音系归纳尺度等方面都有所差异，这就造成记音结果本身存在主观 性，不同材料间缺乏比较的基础。如果简单地把不同的记音材料直接拿来使用，而不对这些材 料进行仔细甄别和重新整理，就很容易使研究沦为纯粹的符号游戏。 不过，随着近年来电子计算机的普及和声学测量手段的进步，测量一个方言语音的基本声 学参数已经不再是一件非常困难的工作。于是，不同方言都可以采用统一的测量方法得到更 为客观精确的物理数据。因此，语音比较似乎也就可以避免材料没有可比性的难题。但是事 实上，真要展开这类研究，原始测量数据还是不能直接拿来使用，仍然有一些技术问题需要解 决。本文打算讨论一下不同方言元音系统声学参数比较时涉及的数据处理方法。 1．2元音最重要的声学参数是共振峰频率。一个众所周知的事实是，原始的共振峰数据 中除了包含有该方言元音的音位信息之外，还受到了社会语言学差异、个人发音生理结构、发 音时隋绪状态以及其他一些随机因素的影响(如Ladefoged等 1957所论)。下文图1A展示了 苏州话男女各一组发音人的元音系统。由于两组发音人的生理差异，虽然说的是同一种方言， 但每个对应元音在F1／F2声学空间的位置都很不一样，甚至元音系统的整体大小、位置也都 有明显差异。不过，虽然声学数据差异很大，人们交流却不会存在障碍。这是因为人的大脑中 存在某种机制，能够在交际的时候，从原始声学信号中提取出相关的语言信息。 语言研究中，除了音位信息这类与语言学相关的信息外，多数信息都没什么用处，保留了 反而会干扰研究。因此在元音分析时，原始声学数据往往需要经过一定的处理，来消除那些非 语言学因素造成的差异，从而得到 “纯粹”语言学意义上的与元音音位音质直接关联的声学信 本研究得到国家社科基金项目“汉语方言介音类型实验研究(16BYY150)”的资助。 ． 290． 方 言 息。这类数据处理的方法就是所谓的Vowelnormalization(Fant1966)，即 “元音规整”(吴宗济 等 1989：l13—114。或翻译为 “元音归一化”)。元音规整算法其实就是在一定程度上模拟人 ， 类语言交际中的元音识别过程 。 ==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