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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克·赖奥(Hawk Ryo)飘忽于阴影之间——他自己的身影。卫星世界泽里斯特(Zerist)远离恒星,大部分光照源于它所环绕的巨型气态天体——奥布里(Obri)。凯恩南过去热闹非常,但这座工人小镇此刻荒无人烟。正如泽里斯特的其他小镇一般,凯恩南(Kainnan)位于一座活火山附近。尽管火山不时爆发,但能够为小镇提供温暖。通常来说,政府能准确地预测爆发日期,疏散居民离开受威胁的地区,凯恩南最近也得到通知。于是镇上空无一人,除了霍克自己。
理论如此。
实际上,这位绝地伊流浪者(Jedaii Ranger)观察到,不到一公里外,两个人站在一座平顶楼宇上。楼房只有五层高,不过已经是这片地区的最高建筑物。那是两个提列克人,武器傍身。霍克启动通讯器,招呼他的同伴。
***
周围的景色,拉诺丽·布罗克(Lanoree Brock)确信,实在优美。地下海流经巨大的岩洞群,远离海面的穹顶,让洞穴显得更为平滑。天然而生的矿物则散发着昏日之色,提供了足够的照明。难怪泽里斯特富豪们,选择住在温和的岩洞,而不是酷冷的卫星地表。而这座小岛气氛安宁,正是冥想的绝佳场所。
平和一片。
谈判却不然。德桑矿业(Dessain Mining)的管理层与劳力工人们,你呼我喝,彼此敌意越来越浓。拉诺丽发觉逐渐难以遵从所学,维持原力明暗两面之间的平衡。
管理层完全由庞大的德桑家族的成员组成,领头人约明·德桑(Eomin Dessain),身材高大,脸色苍白,是尊贵的家族之长;而工人中既有人类也有异族,由饱经风霜的矮个子阿科·桑蒂斯(Arko Santis)带领,向公司提起诉求,要求能在其运作事务上发出自己的声音。这份工作需要工人们离开泽里斯特,前往来到飘浮于奥布里上空的气态矿场。他们的收入并不丰厚,虽则尚算稳定,然而确实艰辛。
按照德桑家族的立场,他们并不愿意让管理权移交外人。折中的办法,是让阿科的长子布罗姆·桑蒂斯(Brom Santis),与约明的幼女奥玛·德桑(Oma Dessain)联姻。布罗姆成为了德桑的家庭成员,便可为工人们发声。拉诺丽一直卡在调解人这个角色上,如今虽然这一方案并非她的首选,但要是各方面再无异议,那她也感到满意。
而这是奥玛·德桑失踪前的情况。
双方均指责对方要为其不知所踪负责,德桑矿业因此停工。火藥味日益浓厚,公开宣战的可能性,从“或许”变成“多半”。泰森(Tython)上的绝地伊委员会(Jedaii Council)派出拉诺丽和霍克阻止暴力行为,同时寻找女孩的踪影。
拉诺丽的通讯器响起,流浪者把长腿移离椅子,转身背对那群吵吵咧咧的人。“请告诉我,你找到女孩了。”
“也许找到了,”霍克答道,“我去过航空港,查看谁在绑架案发前后抵境离境,结果查到一艘注册在沃尔诺斯男爵(Baron Volnos)名下的希卡克瓦(Shikaakwan)飞船。”
“你哥哥。”
“我哥哥是个犯罪头子,”拉诺丽可以想象到霍克厌恶地扭动嘴唇的场景,“他在奥布里另外两颗卫星均拥有采矿场,但从未能涉足德桑的范围。要增加自己产业的价值,其中一个办法就是打击竞争对手的产业价值。你在大叫什么吗?”
“大概吧。奥玛还活着吗?”
“没找到她的尸体,所以很可能是这样。假如他们有杀人的打算,时机应该在于双方刺刀见红的时候。”
“快到这地步了。”
“你一定要避免他们的怨气达到沸点,我想我已经找到藏匿奥玛的所在,但在我确认之前,你不能透露丝毫。找到她之后我会通知你,别让工人和管理层拼起命来。”
“好,你的功夫够轻松的。”
“原力与你同在。”
拉诺丽身子转回到木制的圆桌前,目光收窄。两边已经处于临界点上,暴力一触即发。但拉诺丽有个理论:制止暴力的最佳办法,乃首先使用暴力。她右手摸向臀间的弹藥发射器。她通常不会带着它——大部分时间用不上——但某种东西提示她今天要留在身上。拉诺丽的个人经历起码告诉她一点——相信自己的本能。
她的动作行云流水,把弹藥发射器(slugthrower)直指头顶天花板,连发三枪,子弹直入其中。争吵声戛然而止,所有目光落在红发流浪者之上。对大多数聚居世界(The Settled Worlds,译注)的智慧生命来说,绝地伊是一个神秘莫测的群体。他们想去哪里就哪里,随心所欲地——或者如他们所声称那样依“原力指引”——插足大小事务。他们有着奇怪的力量,使人又敬又畏。此刻的拉诺丽,则是畏大于敬。
不错,这意味着已经引起他们注意了。
弹藥发射器仍然在手,绝地伊流浪者坐回到椅子,把武器摆在身前的桌子上,枪管对着鸦雀无声的谈判团双方。她静静地说:“上一次充当调解人时,我在斯卡戈拉(Ska Gora)。事情还没有办妥,森林已经变成火海,其中一方死于非命。”
她身子俯前:“我希望这次的谈判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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