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法对称和名动均衡——从语义密度和传染性看实词.PDFVIP

Report of Phoneitc Research 2013 ∗ 句法对称与名动均衡 语义 染 ——从 密度和传 性看实词 胡建华 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 提要 本文从句法对称和词质均衡的角度来考察名动对立，用语义密度和传染性两个纬度 来说明名、动的特性。本文指出，从语义密度上看，汉语的名动对立自然是存在的，但从 传染性上看，这一名动对立又常常趋于中和。因此在这个意义上来说，汉语实词的动词性 不突出，名词性也不突出，而是形容词性突出。形容词是一个自身含有名动对立特征的词 类，也就是说形容词内在的特性是名动双性，是名动特性对立中和的结果，所以其特征可 以表征为：[+N, +V]。通过对汉语名动对立的研究，本文得出的结论是：（1）任何语言都 有名动的分类，不存在汉语无词类的问题；名动之分在不同语言中所表现出的不同仅在于 对立性的大小；名词和动词的特性在同一个语言中要保持一种“质”的均衡；（2 ）名动分 类体现了一种抽象的、内化了的范畴化知识。名动对立是造句法之根本，即句子生成之 “道”。这一知识可以通过形态标记来表征，也可以通过分布来验证或检验，但这一知识 不等于形态和分布。 关键词 句法对称 名动均衡 语义密度 动性 传染性 实词 名词 动词 形容词 1. 引言 句法讲究对称性（symmetry ）。这种对称性可以理解为结构上的对称或结构成分 的对立存在。结构上的对称在这儿指的是 A 与 B 两种结构相同。结构成分的对立存 在则可以理解为一个成分的存在以另一成分的存在为前提，对立的双方共处于一个结 构体中，相互依存，且在一定的条件下各自向与自己相反的方向转化。根据这一观点， 名词和动词不仅具有结构上的对称性，而且是一种对立的存在。 从这一角度来观察，我们在讲汉语动词可以直接做主宾语时，就不会忘记讲汉语 ∗ 本文曾于 2010 年在香港城市大学举行的第 16 次现代汉语语法学术讨论会、2010 年在澳门大学举行的第 3 届汉 语语法南粤论坛以及 2011 年在中国社会科学院举行的第 3 届两岸三地现代汉语句法语义小型研讨会上宣读过；另外， 还于 2011 年在山东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和南开大学外语学院，2012 年在南昌大学中文系和 北京语言大学外语学院作过报告。感谢蔡维天、李兵、刘丹青、陆丙甫、宁春岩、邵敬敏、盛玉麒、孙炜、吴平、张 和友、徐阳春等诸位学者在以上学术场合对本文提出的宝贵意见。杨萌萌阅读过本文发表前的几个版本，提出了一些 具体的修改意见。本项研究得到中国社会科学院重点课题以及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创新工程项目“语音与言 语科学重点实验室”的资助。 60 Report of Phoneitc Research 2013 动词也可以不加“装修”直接做谓语（胡建华 2010 ）；另外，汉语的名词也是无需“化 妆”就可以直接“素面”入句的。而汉语动词和名词之所以会有这些特点，是因为有 着共同的基础。这一共同的基础就是没有形态。对此我们可以做出两个推测：（1）凡 是一个语言中的动词可以不经形态变化直接做主句谓语，这个语言中的动词和名词也 可以直接做主宾语。（2 ）凡是一个语言中的动词和名词可以不经形态变化直接做主宾 语，这个语言中的名词就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