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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电下乡”的政策效果 ——基于合成控制法的估计 刘典范 摘要：“家电下乡”政策对于农户家电保有量的影响是反映政策实施效果的重要指标。本文首先利用基于预算约束的最优化模型理论上了证明“家电下乡“政策能提高农户家电保有量，然后将“家电下乡”政策2007年12月在山东、河南、四川三省试点作为一项自然实验，采用项目评价方法中最新出现的合成控制法对“家电下乡”政策在三省的实施效果进行了估计。研究表明：“家电下乡”政策一定程度上减缓了山东省农户家电保有量持续下降的趋势，同时增加了河南和四川农户的家电保有量，这种正面作用在统计上具有显著性。最后，本文对结果进行了经济学解释。 关键词：家电下乡 合成控制法 引言 “家电下乡”政策的实施是在经济危机的背景下，为了解决国内家电行业生产过剩的问题，同时促进农民家电消费，拉动内需，缓解出口下降的矛盾而提出的。“家电下乡”政策首先于2007年12月在山东、河南、四川、青岛三省一市试点，对彩电、冰箱、手机三大类产品给予按产品销售价格13%的财政资金补贴。随后又于2008年12月1日起在家电销售及售后服务网络相对完善、地方积极性较高的内蒙古、辽宁、大连、黑龙江、安徽、湖北、湖南、广西、重庆、陕西共计14个省、自治区、直辖市及计划单列市推广开来。最后从2009年2月1日起，“家电下乡” 目前，国内对于“家电下乡”政策实施效果的研究主要分为三种方法：第一种方法是从纯粹的经济学理论角度对“家电下乡”政策进行评价。张月友（2009）从效率与公平的视角分析认为在缺乏配套措施的情况下，“家电下乡”政策会进一步拉大贫富差距，促使企业垄断和低劣产品的形成，进而损害消费者。相反，孙菲菲（2009）则指出“家电下乡”政策对于农村的贫富差距有收敛效应，同时在促进企业生产和拉动消费需求上也有正面效果。第二种方法是在实地调研的基础上，对调研数据进行描述性统计分析得出“家电下乡”政策的实施效果。其中，王辉（2009）对山东、河南、四川三省的调研，卓越、彭辉（2010）对云南、湖南、黑龙江9个代表性县城的调查以及黄振华（2010）对全国205个村庄的实地问卷调查都反映出“家电下乡”政策的总体反响强烈，但是仍然根本上受制于农民收入不高的现实，同时在政策宣传、价格补贴和产品质量等方面存在不足，特别是13%的价格补贴对于消费者购买“家电下乡”产品并非重要因素。第三种方法则是构造计量模型对政策绩效进行定量估计。这方面的研究主要有白雪飞、郭瑜（2009）利用调查数据从微观层面进行的Logit分析，王非、洪银兴、戴蕾（2010）构建的基于农村家庭跨期效用函数和预算约束的理论模型和计量分析以及杨洋、刘和东（2011）基于省际面板数据的固定效应和随机效应模型分析。他们的研究结果表明“家电下乡”的福利效果在东、中、西部存在程度上的差异，同时受制于农民的收入风险和教育医疗预期支出。国外对于类似的价格补贴政策也有相关研究：Michael R. Ward，Glenn A. Woroch（2009）在家户面板数据的基础上，运用双重差分模型研究发现：价格补贴对于消费者在固定电话和移动电话的选择上影响很小；Edward Huang（2010）通过回归分析认为，价格补贴计划一定程度上增加了绿色汽车的购买。 对“家电下乡”的政策效果进行单纯理论分析的文章很多，观点各异，对于认识和分析“家电下乡”政策提供了不同视角，但是其共同局限性是缺乏经验证据的支持，往往只能停留在定性分析的层面。问卷调查基础上的统计分析是感性认识到理性认识的一次升华，能够从一定层面和侧面反映“家电下乡”的实际效果，突出各个地方政策实施的区别，但另一方面由于调查的范围和数量的不足，研究受制于对调查对象的主观选择、统计样本的代表性和认识问题的地域局限。构建计量模型进行分析的好处是样本数据都有较好的代表性，能够反映全局的政策效果，但是对省级层面“家电下乡”政策效果的研究较少。更重要的是，前面三种方法都无法很好地分解政策效应和其它经济因素的影响，本文采用项目评价文献中最新出现的合成控制法（Synthetic Control Methods）对最初试点的山东、河南、四川三省的“家电下乡”政策效果进行估计，更好地排除了其它经济因素的影响，突出了政策效应，研究表明：统计上，“家电下乡”政策在削弱山东省农户家电保有量的下降趋势和提升河南以及四川农户家电保有量方面具有一定的显著性。 本文其他部分组织如下,第二部分是理论分析，第三部分是估计方法，第四部分是主要结果和三个稳健性检验，第五部分是结果的经济学解释。 理论分析 因为农户购买耐用品首选家电，而且家电占耐用品的比重较大，所以借鉴王非，洪银兴，戴蕾（2010），按照新古典主义模型的框架，本文以家电代替耐用品，构建一个包括家电的跨期效用函数和预算约束方程，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