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建、郡县之变中儒学演进的历史考察——层累成长的古史与记忆重构中的今古文经学.pdfVIP

文 史 PHIUⅨ；oPHY 2017年第5期(总第362期) No．5，2017(SefiNNo．362) 封建、郡县之变中儒学演进的历史考察 ——层累成长的古史与记忆重构中的今古文经学 成祖明 摘 要：自20世纪70年代以来，对“集体记忆”的讨论一直是国际学术界热点问题，但很少有学者将 之运用至古典经学思想史领域。春秋以降，在封建、郡县大的时代变局中两个社会结构变迁运动相向而 行：一是由封建贵族氏族社会向郡县制家父长制社会转变；二是伴随整个社会家父长制化进程，家父长统 治下的私臣属役整体地向具有相对平等身份的国家编户齐民转变。孔子游团儒学在这一社会变迁运动 中应运而生，对儒学历史记忆的形成起到了重要作用，也下开了战国秦汉德治主义和礼治主义两条思想 路径。在历史记忆的断裂、成长与文献重构中，古史在绵延中层累地成长，思想的历史亦随之突破。围绕 帝国如何构建，汉初形成了今古文经学“天人”、“天礼”之学的两大儒学系统。 关键词：封建；郡县；儒学；历史记忆；层累说；今古文经学 自20世纪70年代以来，对哈布瓦赫“集体记忆”的讨论一直是国际学术界热点问题，它运用的 边界也在不断扩展，大有涵盖历史及一切人文社会科学领域之势①。但认真检索阅读相关研究，除去 许多理论研究外，仍多集中于遗迹、电影、博物馆、大屠杀、法国革命等近现代以来的事件⑦。近年来 国内学界的研究，也大致如此③。相对而言，将集体记忆理论具体运用到古典经学思想史领域则非常 少见。本文拟在吸收这一理论科学成分的基础上，通过考察春秋以降封建、郡县之变中儒学的演进 及其历史记忆的绵延、断裂与重构④，在揭示思想与时代变迁深刻关系的同时，重新审视中国学术史上 旷日持久的今古文之争，并修正与此相关的近代疑古运动中“层累造成的中国古史”等重大理论问题。 作者简介：成祖明，南京大学历史学院教授(江苏南京210093)。 基金项目：本文系国家社会科学基金一般项目“《摩西五经》与《周礼》的跨文本比较研究”(12BZJ018)的阶段性成 果，并得到江苏省“青蓝工程”和南京大学人文基金的资助。 Berliner，“Social Abusesof onthe Boomin ①David ThoughtCommentary：TheMemory：ReflectionsMemory Anthropolo— Quarterlyv01．78，no．1(Winter，2005)，197—211． gy，”Anthropological Wulf in ofCollective and ② Memory：AMethodologicalCritique MemoryStudies，”History Kansteiner，“FindingMeaning Confino，“CollectiveandCultural ofMethod，” Theoryv01．41，no．2(May，2002)，179—180；AlonMemory History：Problems TheAmericanHistoricalReview 文章可见研究一般概况。 ③台湾学者王明珂这些年运用记忆理论在古代史研究中取得了比较突出的成果，如《华夏的边缘：历史记忆与族群认同》(台 北：允晨文化实业股份有限公司，1997年)，但主要是从人类学角度，且对经典文本较少涉及。 ④关于“历史记忆”与“集体记忆”的概念区别，哈布瓦赫认为，集体记忆更多是一个团体连续的整体的鲜活记忆，它总是保持 过去与目前的相似性，因此，总是在目前的社会框架和认识中对过去进行重构，具有弥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