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中的女性（上）――病榻漫读之一.doc

战争中的女性（上）――病榻漫读之一 苏联作家阿列克茜叶维契写过一本书，叫《战争中没有女性》。书的本意并不是说战争让女人走开，而是说她们像男人一样在战斗。书中一位女主人公说：“杀人，这的确不是女人的本份。”但战争使女人不得不成为军人，甚至“简直找不到哪一种军事岗位没有我们英勇的妇女参加，而且干得决不比她们的兄弟、父亲和丈夫逊色。”（苏联元帅A.叶廖缅科语）最近重读了苏联现代军事短篇小说集《女性、初恋及其它》，对此感受更为深刻。小说集不仅描写了他们在战争中的英勇与顽强，而且着重描述了女性在战争前线或后方的生存状态――她们的爱情、她们的灵魂与精神。让我们看到了她们在战争这样一个特殊背景下所散发出来的女性光辉。 ? 战争中的爱情 ? 1941年6月22日，德国军队向苏联发动突然袭击，开始了苏联历时4年的卫国战争。 战争打破了人们平静的生活。当大批男人走上前线的时候，女人并不示弱。“整个战争期间，在前方各军服役的妇女超过了80万。”她们带着信念，带着梦想，也带着爱情走进了血与火的战场。 小说《叶妮卡》中的主人公叶妮卡是一个莫斯科少女，她冲破重重拦阻三上前线，书写了一段传奇的初恋。 1939年，叶妮卡认识了刚刚考上莫斯科大学的廖沙。可一个月后，廖沙应征入伍了。于是，他们通信，写了“大概一千封信”。叶妮卡喜欢廖沙，而廖沙总是称她可爱的小妹妹。战争暴发了，廖沙奔赴战场，叶妮卡也参了军。她要去打仗，“想在前沿阵地什么地方能遇上廖沙。” 事与愿违，叶妮卡不仅没有见到廖沙，而且还负了伤。伤愈后出差到莫斯科，当她返回部队时，部队已调防到别的地方去了，她只好又回到莫斯科。她姨妈认识一位防空部队的上校，半年后，她姨妈背着她通过这位上校，“以继续学习”为名给她办了复员手续。叶妮卡无所事事，读“廖沙的信是他唯一的快乐”，但他并不常写信。 “1943年初，廖沙和他们的副参谋长突然来到莫斯科。” 叶妮卡高兴坏了。在廖沙临走的前一天，叶妮卡说，“带我走吧。”可廖沙说，“刚把你救出来，小傻瓜，你又要像灯蛾扑火那样去送死啊！你就死了这份心吧！”可叶妮卡打定主意要走。她偷了副参谋长公文包里盖着公章的公文用纸。 三天后，她第二次走上了前线。 后来，廖沙负了重伤。 叶妮卡并不知道廖沙住在哪所医院里，她从前方追到后方，在莫斯科整整找了四天，“就是这样……廖沙不在了……” 她说，“明天回廖沙部队，替他打完仗。”于是，她第三次，正如廖沙说的那样，像一只灯蛾扑进战争的烈火中去…… 叶妮卡是个朴实、泼辣又有些任性的姑娘。还在她吃奶的时候，母亲就把她交给姨妈照看，而姨妈又很少住在莫斯科，很多时候，都是她一个人留在莫斯科过冬，伴随她的只有孤独和寂寞。自从认识了廖沙，她孤独的心突然燃烧起来。尽管廖沙只是把她当作“亲爱的小妹妹”，并以“战争期间我们没有结婚的权利，用不着再增添寡妇”为由，拒绝了叶妮卡结婚的要求，但她还是义无反顾地两次上前线，去追随自己内心的爱。她不想让人觉得自己“是那种经过战火锻炼的女人”，“而只是一个爱廖沙的普通姑娘”。但战争还是在姑娘的身上打上了深深的烙印：这位女侦察员“穿着棉背心和棉裤，裤腿塞进明显大得不合脚的毡靴里，腰里系着一条士兵系的帆布腰带，可头上戴的却是一顶军官皮帽，皮帽大得不得了，把耳朵都捂住了。”说话随便，“举止有些粗野”。当被车上的一位妇女误解和辱骂时，她便掏出“一支瓦尔特小手枪，枪口对着那女人”。这支手枪是廖沙送给她的礼物，当然也是她的武器。她说：“我们在前线见到的，你一辈子也见不到。”是的，“那儿残酷极了，死的、伤的见得多了”。 第二次上前线后，她和廖沙在一个部队。廖沙是排长，她被编在掩护组。在一次战斗中，廖沙他们“在德国后方失踪了五天”，后来才知道他们都负了伤，廖沙伤势严重，被送到了卫生营。当叶妮卡赶到那儿的时候，廖沙已经被后送到野战医院了。在回部队的路上，叶妮卡也感染了伤寒，住进了医院。出院后，她到莫斯科寻找廖沙，得到的却是死讯。 短短四天时间，让叶妮卡变得“又黑又瘦”，“眼睛发肿”，战争在粉碎了她初恋的同时，也粉碎了她的浪漫梦想。她觉得，谁也不特别需要她了，只有在前线的人们才需要她。尽管廖沙死了，前线再也没有了廖沙的身影，但她还是义无反顾地第三次走上了前线。如果说前两次上前线还带着热情和浪漫梦想的话，那么，第三次带着的则是痛苦和仇恨。如果她没有在战场上牺牲的话，她的战后生活会更加艰难，因为战争在粉碎了她的初恋和梦想的同时，也已经把她甩出了正常的生活轨道。 战场上该不该有爱情？《初恋》中的少校说：“指挥员和部下睡觉，不会提高部队战斗力，只能丢他的脸。这种事叫我知道了，立刻叫他滚蛋，不管是谁！”“仗打赢了，你们相爱谁就爱谁，想怎么爱就怎么爱。可现在――绝不允许！”“他认为，战争中不应该有女人，谈情说爱更不能容忍”。 就像战争离不开女性一样，战场上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