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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制度、国家形成和经济增长 政治制度、国家形成和经济增长 丨 PAGE # 政治制度、国家形成和经济增长 政治制度、国家形成和经济增长 丨 PAGE 79 政治制度、国家形成和经济増长 David Stasavage 引言 来自纽约大学政治学系的斯塔萨维奇（David Stasavage)教授， 为参加首届化历史讲习班”的学员们举行了关于欧洲历史中的经 济发展、制度变迁和国家转型的三场讲座。讲座分别围绕着三个彼此 独立而又相互关联的主题：为什么代议制的政府形式首先在欧洲的城 邦国家兴起并成为现代议会制度和预算民主实践的先驱？如何评价城 邦国家对于贸易和经济发展的影响及其衰落？ 20世纪欧洲国家普遍 釆取的累进税制和福利政策背后的政治经济学逻辑是什么？为了回答 这些问题，斯塔萨维奇教授釆取了把对宏大历史背景的讨论、理论推 演和实证研究相结合的方法，为学员们展示了如何把一个综合的理论 命题用现代的计量经济学方法逐步分解和验证，排除各种可能的影响 因素的干扰，最终达致核心的结论。这种条分缕析而不失简洁的分析 方法，犹如把历史作为一个天然的实验室，为有志于从事历史制度 分析（historical institutional analysis)和比较制度分析（comparative institutional analysis)的学者提供了有益的启迪0 PAGE PAGE 82 | *化历史研究（第一辑） 政治制度、国家形成和经济增长 政治制度、国家形成和经济增长 | PAGE 81 PAGE PAGE 80 | 最化历史研究（第一辑） 近年来，斯塔萨维奇教授凭借其对决定税收和债务的政治因素的 研究，成为政治学界最具有影响力的中生代学者之一。他关于疆域和 地理因素对欧洲代议制政府的影响的论文获得了 2011年度美国政治学 会“代议制和选举制度”这个方向上的最佳论文奖，另一篇关于战争 和累进税制的论文摘取了 2012年度美国政治学会“政治经济学”方 向上的最佳论文奖。迄今为止，斯塔萨维奇教授出版了两本研究欧洲 经济史中的政治因素的专著，均获得了学术界较高的赞誉。其中，在 2003年由剑桥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公债和民主国家的诞生：法国和英 国1688—1789》已经在2007年由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了中译本。他 在2012年的著作《信贷立国：疆域、权力和欧洲政体的发展》的中译 本也即将由格致出版社在国内出版发行。这本书在发行当年即获得了 美国政治学会“欧洲政治”这个方向上的最佳图书奖。麻省理工学院 的著名经济学家阿西莫格鲁（DaronAcemoghi)称赞这本书为“社会 科学的最佳典范西雅图的华盛顿大学政治学系教授，著名制度分析 学者列维（Margaret Levi)则评价说，“斯塔萨维奇的著作表明了经济 史学家、比较政治经济学家或历史社会学家将再也无法忽略代议制政 治体系和国家发行公债的能力之间的重要联系。在此之前，没有人曾 对欧洲政治制度的差异对于经济创新和增长的影响提出如此令人信服 的解释 斯塔萨维奇教授近年来的研究，从学科上讲属于经济史和比较政 治学的交叉领域，从理论谱系上说又属于制度分析的范畴，和以诺斯 (Douglass North)为领军人物的新制度历史学派的渊源颇深。事实上， 斯塔萨维奇对于欧洲的公债和宪政史的研究，正是受到了诺斯和温加 斯特（BanyWeingast)于1989年发表在《经济史学刊》（Jot/ATw/o/ 上的论述英国宪政革命和经济发展的经典论文的启 发，检讨和拓展了诺斯和温加斯特的结论，并用翔实的历史数据和系 统化的计量经济学方法去验证新的结论。相比传统的新制度经济史学 派的体系，斯塔萨维奇的研究方法和理论体系有两点重要的创新。 第一，诺斯等人往往有意无意地把制度作为影响长期经济增长的 唯一决定性因素，而斯塔萨维奇的研究则强调制度只是保证有利于经 济增长和贸易的政策得以实施的必要条件，而“好的”政策能否实施， 还依赖于社会和政治博弈的结果。因此，要解释国家的兴衰和经济的 消长，只看制度还不够，关键还要理解作用于这些制度背景中的政治 博弈的力量。以国家的财政汲取和对公债的发行为例，诺斯和温加斯 特的传统解释说，因为专制的君主无法保证按时地偿还偾务和保护贵 族和商人阶层的财产，压抑了投资的需求和国家通过偾务融资的能力， 所以必须要通过宪政的改革（革命〉充分地限制君主的权力，使后者 没有能力去掠夺贵族和商人阶层的财产。英国1688年的“光荣革命” 正是通过限制君主的权力而增加国家的财政能力和促进经济贸易发展 的一次制度设计。斯塔萨维奇通过大量历史数据和文献表明，英国的 公债融资的大幅度增长和宪政革命之间存在将近半个世纪的时滞。财 政汲取的增强是在倾向于商业贸易的辉格党人在议会内部逐级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