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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野八式：人类学的田野研究方法 赵旭东 刊 网 · 摘 文 华 新 摘要：笔者根据自己多年来的田野工作经验，将人类学田野研究方法总结为：心存异趣、扎 实描记、留心古旧、知微知彰、知柔知刚、神游冥想、克己宽容以及文字天下八个方面，笔者称其 2 为“田野八式”，也就是田野工作的八种程式或方法，并在此基础上加以拓展，延伸出“点线结合、 0 1 6 特征追溯、线面统一、微观聚焦”的田野工作思路。 第 年 1 期 野工作是人类学从事实际研究的基本 “士”的风范，或者至少是一个影响的要素。 116 田功，也是社会科学经验研究的必备知 现在我们每天都像工人一样在敲文字，智能化 识。借助我自己田野研究的经历以及授课经 的工具越来越缺少毛笔的那份儒雅的魅力，这 验，贡献一下从我自己的角度所理解的人类学 也可能是使得日常的生活变得单调、无聊和乏 的田野工作究竟意味着什么。我认为做研究跟 味的原因之一吧。 生活、工作一样，都需要工具，人类学提供的 回到我们今天讨论的主题上。在人类学 就是一种展开实地田野研究的工具。但这工具 研究中，方法是非常重要的，特别是这里要 又不是简单的工具本身，实际上任何一个工具 论述的田野研究方法，它成为了现代人类学 背后都是有哲学的，如果没有背后的哲学，肯 的看家本领。显然，人类学跟别的学科不一 定发展不出精致适用的工具，尽管这种哲学 样是因为它有“田野”，其他的学科学习这 不一定都是能够明确写下来的。比如车轮为什 种田野工作的方法，就变成了各种人类学的 么是圆的这样一个问题，最早的人类可能没有 不同分支，法律人类学当然也不例外。只要 想到车轮可以是圆的，后来随着人类认识能力 是在谈到这个田野工作的方法的时候，每个 的提升，才发现车轮做成圆的会比较好。各种 人类学家都可以很自豪地对别的学科的人说： 工具背后所隐含的哲学思想是什么，这可能就 “那是我的田野，我待了一年，你没有吧，那 是各大文明史研究的一部分。同样，在中国， 就得听我的”。 因为有了毛笔这个工具，才培养出中国那套 说到田野研究方法，我想，最好的方法 和工具都应该是属于自己专门制造出来的。 我 曾 经 讲 过 两 三 个 学 期 的“ 田 野 工 作 方 但方法上也存在一些共性的问题。这其中， 法”这门课，为了便于知识的梳理和对田野工 最为重要的一个问题是，什么是人类学的田 作的理解，我曾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