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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与儿童认知能力 ——基于CES 函数的实证检验 刘成奎 王宙翔 任飞容 摘要：早期认知能力积累是个体未来成就的重要影响因素，而认知能力的形成又受到个 体努力及环境直接而深刻的影响。基于中国家庭追踪调查 （CFPS）2012 年和2014 年数据， 构建儿童认知能力CES 生产函数，检验了努力对儿童认知能力的影响效应。研究发现：儿 童自身努力显著且稳健影响认知能力的形成，并且努力与环境之间存在互补关系,对提高认 知能力的边际生产率存在相互促进作用。进一步分析发现在儿童进入初中后，努力会显著提 高认知能力，而在小学以前，认知能力主要受环境因素的影响。分样本发现，城镇儿童与家 庭环境好的儿童，努力对认知能力的影响更为显著。由此政府应完善现行的义务教育政策， 改善义务教育阶段师资均等化水平,重视发挥父母对儿童认知能力形成的积极作用,进而激 发儿童努力以有效地改善认知能力。 关键词：努力 环境 儿童认知能力 中图分类号:F241 一、引言和文献综述 努力对个体早期认知能力的影响是人力资本研究的一个重要议题。已有研究表明个体早 期认知能力的形成是其未来成就的基础，主要是因为早期的经历会对一个人未来的发展产生 长期且重要影响 （Heckman Kautz，2012；Chyn，2018）。在有关认知能力形成影响因素 的研究文献中，现有研究多侧重于个体环境因素，尤其是个体家庭环境因素，并得出了一些 有意义的结论与对策建议 （CunhaHeckman，2007；Carneiro et al，2012）。事实上，努 力也是认知能力形成的重要影响因素，但是限于指标衡量难度较大、衡量数据可得性较差， ① 现有研究较少关注个体努力，特别是儿童努力 的影响效果。 经典文献中关于环境和努力的研究最早是对机会平等标准的探讨，从最初的以个体对资 源的获得及其对分配结果的责任为标准，到以获取福利的机会为标准，进而发展为现在的环 境与努力两因素 （Roemer et al，2003）。随后在实证研究方面，越来越多的文献集中于研 究机会不平等的度量 （Lefranc et al，2009；江求川等，2014；李莹和吕光明，2016）；而 研究的重点由最初的收入机会不平等逐步拓展到教育机会不平等 （Golley Kong，2018； 邹薇和马占利，2019）和健康机会不平等 （Dias，2009；马超等，2018）。 *刘成奎，武汉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武汉大学财政金融研究中心，邮政编码：430072， 电子邮箱：lck518@163.com。王宙翔，武汉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邮政编码：430072，电子 邮箱：yuxiadeyel@126.com。任飞容，武汉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邮政编码：430072，电子 邮箱：448551350@。本文受国家社科基金项目“机会平等视角下的公共服务供给与缩 小收入分配差距研究”(18BJY213)资助。感谢审稿专家的修改建议，文责自负。 ① 限于数据可得性较差，本文研究的儿童努力界定为10-15岁的个体努力。而 10-15 岁也是个体认知能力形成的重要时期，因此其有较好的代表性。 关于认知能力的研究，最早源于对人力资本形成模型的探讨。Ben-Porath （1967）构建 了传统的人力资本形成模型，探讨了投资以及成本对人力资本发展的影响。Cunhaet al（2010） 将Ben-Porath 的模型推广到儿童认知能力形成的研究中，把家庭环境和父母投资作为儿童 认知能力的投入要素，认为在个体学龄前投资最优。在此基础上，Attanasio et al （2017）做 了进一步的延伸，对儿童认知能力形成进行跨国分析，认为相比于贫穷家庭，富裕家庭会在 儿童阶段投入更多，这会造成持续的认知能力差异。Currie （2011）认为个体间人力资本的 不平等从学龄前，甚至是出生前就已经开始产生，而这些差异是由于 “先天”（出生时的禀 赋）和 “后天” （相同禀赋而成就不同）相互作用所引起的。Chetty et al （2016）从性别差 异角度对子女认知能力的形成进行分析，认为男孩会更容易受到家庭环境的影响。Anger Schnitzlein （2017）则从个体兄弟姐妹关系出发，认为家庭背景对认知能力影响显著。Wang 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