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俗记忆之六 什么是破五,什么是小人.docxVIP

PAGE1 / NUMPAGES1 年俗记忆之六——什么是破五，什么是小人？杨绿诗前几天我在写“姑爷节”的时候，提到了在过年时候哪天出嫁女回娘家的事，我提到过在过去出嫁女和姑爷带着孩子回到娘家的日子曾经是在初六。为什么是在初六呢？这和“破五”有关。 那么，什么是“破五”呢？ 不求甚解，那就不能进步，而过于寻章摘句，那是老调虫，也不好。常听人们说正月初五这天是个重要的日子，为什么呢，而且这一天还叫做“破五”，太奇怪了。今天是牛年的“破五”，我在两个媒体上看到了这个概念，一个是天津的《今晚报》，一个是央视的《新闻联播》，都说今天是“破五”，但他们也不解释一下这个问题。很多人都这样说，但是很多人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不光是这个具体概念，还有很多东西大家都在嚷嚷，什么意思呢，懂吗？但是追求的太细致，也确实无益处，因为很多东西可能也没有一定的答案。 我就这个问题向家兄请教，他也没能说出太多，只说这个问题可以请教父亲。我想起来了，就这个问题，我父亲曾经发表过意见，说的头头是道，他的叙述里还提到他曾经听过天津的民俗学者张仲对这个问题的解释，他认为张仲的解释是错误的。我本来是想问我父亲的，可是当时他正在逗孙子，我就没有打扰他，而现在这么晚了，他又一定睡了。我就只好就我知道的说。 “破五”的破，该有很多个版本的解释，其实谁也不能说服谁。但是归结起来，可以认为是“打破”的破、“破除”的破。过年的禁忌太多了，比如妇女不能随便出门，比如连垃圾都不能扔掉，担心好运气被冲撞，又担心乱说乱动冲撞了神灵。不能随便做针线活儿。但是这些禁忌在初五这天都要“打破”，都要“破除”，从此都可以做了，就是说初五是个分水岭。 这也是出嫁女过去在初六回娘家的习俗的由来，新媳妇在初六回娘家还有个名字叫做“归宁”。 商铺也可以在初五以后开业了，“破五”了嘛，所以为什么那时候商铺都是在初六开业，工人上班也都是在初六开始，这都和“破五”有关。初五筹备好了，初六就可以开业啦。 也有传说是“破五”和姜子牙封神有关，姜子牙的妻子背叛了姜子牙，被他封为“破神”，（或者是穷神？）还有人说这个破是“破费”的破。这些都是一家之言，也可信，也不可信。 我父亲的意思，“破五”的“破”有“撕破”的含义在里面。其实也就是刚才我说的“破除”的大概念。他的意思是要有个具体的“撕破”的行动。民谚“腊月二十三，灶王爷升天，二十四，写大字，二十五，窗户堵??”什么叫做“窗户堵”呢，就是“糊窗户”的意思。 过去是没有玻璃的，到了过年，腊月二十五的前后是要重新糊窗户的。在糊窗户的时候要把某个部位也糊上，在初五这天再把糊的这张纸撕破，这就是“破五”，我想，这个撕破其实就是个“破”的仪式，为什么要撕破呢，也就是要破除的意思。这个我不知其详，恳请方家指正，明天也可以再去请教父亲。 其实，在初五这一天，过年就要“告一段落”的意思了。要进行各种收尾和总结活动，所以这一天能掀起过年的一个小高潮。我前面已经说了，民俗这种东西，只能求大略，全国都统一，那不可能。别说南方北方，也别说某省某地，就算是一个县和邻县的民俗也不会完全相同，就是一个县城之内，也会有不同之处。在初五这天，还有很多地方迎接“财神”，迎财神有着一套独有的程序，我是知道的。但是在我们天津，迎接财神的日子不是初五，而是在初二，这个以后再说。 各地还有送“五穷”的风俗。这个风俗在天津没有看见有人这么做过。用纸糊成妇人模样，称为“五穷娘”，这个五穷娘身上有个背袋，将把屋里过年的秽土扫到袋子里，扔掉，再放鞭炮辟邪。据说这个“五穷娘”也和姜子牙的妻子有关。“五穷”指的“智穷、学穷、文穷、命穷、交穷”等五种穷。韩愈都曾有《送穷文》。还是那句话，这些年俗的形成，都是老百姓对美好生活的盼望。 天津的“破五”年俗保留的比较好的是“剁小人”，“捏小人嘴”。又和“吃”有关，中国的民俗大都和吃有关，我们这里初五也是要吃饺子。所谓的“剁小人”和“捏小人嘴”其实都是包饺子的过程。 早早起来放了鞭炮，就开始“剁小人”，就是剁饺子馅。人们的朴素观念里，对于“小人”是最为痛恨的。诸葛亮的《出师表》不是也劝刘禅远离小人嘛，老百姓也是一样，谁都想和小人躲的远远的，但是小人却是防不胜防、无处不在。于是就在初五这一天，用力的把所有对那些无耻小人的憎恶剁进去，把小人剁成饺子馅！你在初五的清晨，你去到天津的大街上听听，如果你的耳音好而且你的运气好，你一定能听见那样的清脆的声音，菜刀和菜板在亲密的交谈，你仔细听听，那里面融进了主人多少情感，过去的生活里，他走了多少的弯路，遇到了多少小人，你去听罢！ “捏小人嘴”是后面的包饺子的工程。饺子馅放进饺子皮里，要捏紧，越紧越好，那个饺子皮就如同小人的嘴巴，让你乱说，让你胡说，让你瞎说！多说少道，打小报告，无中生有，无事生非，捕风捉影、含沙射影，无耻之极！捏紧点，以后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