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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 PAGE 1 法律与法律义务关联研究 　　摘　要: 通过对法律概念的认识和理解可以加深对法律义务概念的研究和解释。因为在一定的程度上,对法律概念的解释就限定了解释法律义务概念的出发点和立场、前进的方向及最后的结论。因此解释法律义务应当从分析法律概念开始。 　　关键词: 法律; 法律义务; 应当; 行为 　　理解、解释法律义务应当从理解法律开始, 因为对法律的理解为解释法律义务设置了解释立场,即法律与法律义务之间存在一种内在的关联。本文尝试从理解法律开始, 以笔者对法律的解释为出发点来解释法律义务概念, 并在此过程中分析法律与法律义务之间的关联。 　　一、法律与法律义务之间的关联 　　对法律的不同理解源于立场或者视角的差异。当“法律”一词出现在人们的话语或者意识之中,尤其是要对法律进行特定的解释和说明时, 许多先在的观念, 包括经验性的和先验性的观念就开始发挥作用。也就是说, 在对法律进行解释和理解时, 我们自主选定和不自主选定的立场① (包括价值观念) 就开始工作并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我们将要得出的结论。有时, 我们主观地希望在解释和理解法律时, 能够尽量地做到价值祛除或者无立场, 这样就可以获得一个客观真实的解释。但是这只是传统解释学的一个天真的设想。现代解释学的代表人物海德格尔和加达默尔告诉我们: 立场和旧有的观念(传统解释学所谓的“偏见”) 是理解和解释得以可能的根本条件, 即人们不是从虚无开始理解和解释事物的。因此, 完全摒弃立场和旧有的观念去理解, 这不仅不可能, 而且也不符合现实生活中的事实存在, 这只是不着边际的幻想。“偏见”是理解和解释过程中无法避免的因素, 而且在现代解释学那里, “偏见”是人类理解和解释如何得以可能的根本条件。也许有人会强调自己没有任何立场,可是我们需要知道, 没有立场是不可能的, 况且没有立场本身就是一个立场。 　　如同不同的立场可能导致对法律的不同理解一样, 对法律的不同理解也将导致对法律义务的不同认识和理解。以往学者对法律义务的解释已经给我们提供了确凿的证据。例如, 实证分析法学的早期代表人物奥斯丁认为: “就法律一词最为普遍最为可理解的使用方式而言, 可以将其视为握有控制他人的权力的人为其目的而制定的规则。” [ 1 ] ( P18) 严格地说, “法律是一种责成个人或群体的命令??法律和其他命令被认为是优势者宣布的, 并约束或责成劣势者”。[ 1 ] ( P29) 这是他对法律的理解和认识。由于命令和义务之间的关系, 他对法律义务做与此相关的理解就无法避免了。他认为命令、义务和制裁是一个事情的三个方面, “命令、义务和制裁是分开而又相互联系的术语, 每个都具有与其他两个术语相同的含义??三个都直接并间接地说明了一个问题。每个都是同一复杂含义的名称”。[ 1 ] ( P24) 当说“命令”时, 是指愿望的表达或宣布; 当说“义务”时, 是指恶果发生的可能性; 当说“制裁”时, 是指付诸实施的恶果本身。[ 1 ] ( P25) “每个有实效的基本法律是命令,每个法律命令设定了一个义务。” [ 2 ] ( P54)大法官霍姆斯在把法律解释成一种预测的前提下, 把法律义务和法律权利相应地解释成一种预测。霍姆斯认为, 理解社会中的法律的最佳途径就是采取坏人的立场。因为, 坏人可能并不在乎道德的义务与善恶观念, 他只是希望避免闯进法律的禁区, 避免受到法律的惩罚。当其向律师询问某一行为是否合法时, 他只想知道国家的公共权力针对此行为将会有何举动。坏人不像好人那样容易受到自己善恶观念和良心的束缚, 而只是关心法律对他的行为会有何具体反映。“如果你想知道法律而非别的, 你必须从坏人的角度观察。坏人仅仅关心实质性的结果, 这种知识使其可以做出预测。”[ 3 ]( P459, 461) 　　以此作为出发点, 霍姆斯认为法律义务同样“仅是一个预测: 如果一个人实施某些行为, 便会由于法官判决而受到某种痛苦。法律权利也是如此。”①同样, 认为法律是指一般官员统一行为模式中的主要规则和次要规则的相互结合, 或者认为法律存在于作为法律实践参与者的人们的解释之中, 或者认为法律一词的真正含义是“利益的对抗”, 或者认为法律是一个“地方性”的“区域性”的知识, 或者认为法律是一个具体需求的概念的人们, ②都会有一个由自己的潜在观念和立场所影响或决定的法律义务概念。 　　因此, 在询问人们对法律义务概念如何理解时, 首先要询问他们对法律的理解和认识, 就如同询问对法律的解释和理解时, 一定要先知道他理解法律的立场或者视角, 知道他对法律进行认识时头脑中所具有的潜在观念一样。只有这样, 才能够理解为什么他会如此理解和解释法律、法律义务概念,才能对他的法律观、法律义务解释进行有的放矢地反思和批判。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