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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口退税率调整对中国就业的影响 调整出 口退税率是中国当前稳定外需最重要的政策措施之一。按照决策层的判 断，当前和今后一段时期，外部需求萎缩导致出口减少仍然是我国经济增长面临的最 大困难，而稳定外需对于增加就业、促进企业发展、进而拉动国内消费具有重要作用。 1对于上述判断，最通俗同时又是最精炼的表述应该是：保出口就是保增长保就业。 那么，调整出口退税率到底能不能确保就业呢？答案一定是肯定的，因为提高出 口退税率通过压低出口商品的价格在总体上毋庸置疑会带来出口量的增长，出口增长 不仅会直接导致 GDP提高和就业增加，还会进而通过对消费和投资等方面的带动作用 于经济增长和就业。 然而，任何政策选择都是有机会成本的。我们必须知道，当总额高达数千亿、可 能占 2009 年中国财政支出近 10%的资金用于出口退税的时候，我们又失去了什么。或 者，我们可以将问题进一步转换为：相对于出口退税率调整，我们是不是有确保就业 的更优政策选择呢？ 对于该问题的回答，其意义首先在于帮助我们在财政相对紧张的情况下采取有效 政策措施应对危机；同时也会引发我们关于中国出口退税制度更深入的思考，特别是 出口退税作为政策工具的合理性及其对资源配置的综合作用；从更广泛的意义看，这 还是目前国内关于经济结构调整以及政策取向上内需与外需孰轻孰重大讨论的一部 分。 RCIF 中国宏观经济形势报告：2009 年第 2 季度 本分析主要有以下特点：（1）直接指向就业这个核心问题；（2）对比分析了同等 数量财政资金用于出口退税率调整、减税和政府购买对中国就业的不同影响；（3）对 重点行业进行了针对性分析；（4）通过考察出口退税率变动直接或间接对出口、消费、 投资等方面的影响，全面分析了出口退税率调整对经济增长的影响；（5）在计算出口 退税变动对中国出口的影响，纳入了新产品这一因素，提高了估计的准确性。 本文的基本结论如下： 从总量视角看，2009 年总额为 6708 亿元的出口退税资金1预计将新增就业岗 位 66.24 万人,单位就业资金成本为 101.27 万元/人。但如果将相当数量的 资金用于政府购买，因之创造的就业机会将是用于出口退税情况下的 2.17 倍，达到 143.99 万人，单位就业资金成本为 46.59 亿元。原因就在于中国 出口商品的低价格弹性导致政策传导过程中利益的大量流失。而等量资金用 于减税时，就业机会仅增加 29.67 万个。原因是我们在总量分析中所采用的 框架，虽然便于全面考察出口退税对经济增长和就业的影响，但缺陷在于仅 考虑了减税对收入的影响，因此需要与接下来的行业分析进行综合考虑。 从行业视角看，我们认为，相对于传统的对要素密集度的重视，我们更应该 关注价格弹性在就业促进政策选择中的关键性作用。具体来看，其他条件一 定的情况下，如果某行业：出口商品价格弹性大于国内价格弹性，为促进就 业应选择提高出口退税率方式；如果国内价格弹性大于出口商品价格弹性， 应选择减税方式。 一、出口退税率调整对中国就业的影响——总量视角2 我们认为，出口退税率调整将沿着以下政策传导路径影响中国的就业：出口退税 率提高——出口商品价格降低——出口量增长——GDP 增长——就业增加。基本结论 如下： 1 中华人民共和国财政部，《关于2008年中央和地方预算执行情况与2009 年中央和地方预算草案的 报告》， /mof/zhengwuxinxi/caizhengxinwen/200903/122544_3.html。 该报告发布于2009年3 月15 日，考虑到近来对出口退税率的多次大范围调整，6708 亿元这一数字 很可能被突破。 2 在未特别说明的情况下，本文中贸易数据来自于联合国 COMTRADE 数据库，其他数据来自于中 国统计年鉴。 2 RCIF 中国宏观经济形势报告：2009 年第 2 季度 表 1 出口退税率调整对中国就业的影响 出口退税总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