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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祖文化國際研討會 主辦：馬來西亞雪隆海南會館（天后宮）媽祖文化研究中心 日期：2005 年 4 月 24 日 地點：吉隆坡雪隆海南會館（天后宮）禮堂 海洋與母性 ──關於媽祖文化的思考 安煥然 南方學院學術研究主任 媽祖是護航女神，同時又具有祈雨、生育、驅疫、重商等多元護佑職能的神 格；她是海之神，亦是慈悲無私的土地守護神；她具有「護國庇民」之神功、有 時甚至具有為統治者軍事助攻的「戰神」職司，卻又被形塑成是「和平女神」1 。 媽祖信仰，經歷不同時代和地域，其信徒之眾，除了善男信女的燒香祈拜「風 調雨順」、 「合境平安」的單純良善信念之外，關於媽祖文化，是否還可以提升到一個價值 取向、審美情趣及思維方式的精神文化之層面？這是一個值得去探索、思考的問 題。 一、如貴族般優雅、謐靜的媽祖神像 首先，我們不妨從媽祖神像的造形去探索。這是民間藝匠的巧思，亦是信眾 1 安煥然〈媽祖的護佑職能及其變遷〉《媽祖研究學報》第 1 輯（雪隆海南會館（天后宮）），2004.4 ，頁33 至 47 。 對媽祖的 「集體認同」之理想形塑。 走進媽祖廟、天后宮，我們看到的媽祖神像，既有別於觀音菩隆的自然流動 （甚而幻化）的造形，亦不同於注生娘娘樸素民婦之妝扮。媽祖，予人一種猶如 貴族般優雅、謐靜的女性美。 台灣劉文三就這麼形容過：媽祖神像大抵是「豐滿而圓實的臉型，修長而成 弧形的眉毛，小小的嘴，與鼻孔略齊……眼略為睜啟往下俯視……身穿繡有龍頭 2 的衣服，衣服的折紋簡單而厚，做靜態的坐姿狀」 。 由於是「天后」，媽祖造形之中，有者又戴上鳳冠及穿上袍服；臉龐豐厚的 量感，眼神下視及微翹的小嘴。媽祖威而不猛，寬厚又華貴。實是一幅深具高貴 氣質而又親切慈祥的貴婦之美。劉文三認為，從藝術表現來看，媽祖的彫塑，創 造了一種「女性優雅氣質的典型。這種豐容高貴，端莊優雅的彫塑，蘊藏了中國 儒道圓滿厚道的精神」3 。 然，有趣的是，在天后宮裡，媽祖主神，其前旁常會有兩個力士造形的部下： 千里眼和順風耳的配祀。寬柔優雅而靜謐的貴婦美，配置陽剛粗獷的男性美，更 是展現了中國文化「以柔克剛」的精神取向。從神像，我們似乎看到了媽祖信仰 的一些文化內蘊。 二、媽祖身世生平的一般論述 作為一位廣受信眾崇祀的媽祖，其身世生平事跡充滿了傳奇。一般論述，在 4 北宋建立之初，宋太祖建隆元年（960 ） ，媽祖誕生於福建莆田湄洲嶼，是莆田 2 劉文三《台灣宗教藝術》，台北：雄獅圖書， 1988 ，頁24 。 3 同上，頁 25 。另，可參見劉文三《台灣神像藝術》，台北：藝術家出版社，1981 ，頁90 。 4建隆元年（ 960 ）是宋太祖取五代後周之年。此時東南諸國尚未滅。五代「十國」中之閩國雖在 945 年為 都巡檢林愿的第六女兒5 。 相傳，媽祖的誕生是因有一天，其母王氏在焚香膜拜後，當晚即夢見觀音手 持藥丸（一說是優鉢花）令其服下，醒來遂感有孕。經 14 個月懷胎，生下媽祖。 由於媽祖出生時至滿月，不曾啼哭，故取名「默」。按閩南風俗，女子名字前加 「娘」字以示尊稱，故又稱「林默娘」。 媽祖自幼穎慧，5 歲就能誦《觀音經》，8 歲入私塾，過目成誦，精通文義， 善觀氣色，而且一心向善。 10 歲焚香敬佛，朝夕誦經。13 歲時，有位道士玄通 授以她「玄微妙法」。 16 歲時因「窺井得符」，一位神人從古井中出來，捧銅符 一雙，教授媽祖得以法力。自此法術玄通，常得神游方外。 後來，媽祖又以其高超的法力，收服了千里眼和順風耳兩位大妖，為其「腳 力」，一同替天行道。其預知風濤變幻、平伏海難、濟救海上商、渔，普遍流傳 者，就有「游魂救父」、「化草救商」等神奇事跡。 媽祖「初以巫祝為事，能預知人禍福」。而且她醫術高明，經常替人看病， 痊癒者都非常敬仰她。由於她又會「呼風喚雨」之法術，逢有旱災，她祈雨濟民， 往往傾盆而下。 年 28 歲，那年的 9 月 9 日，媽祖「辭母仙游」，在湄洲飛昇登仙而去。此後， 或有海難，每有呼媽祖神，其平濤祛難、拯救護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