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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成本、资源约束与产业升级 上海财经大学科研处处长 干春晖 众所周知，近年来，中国产业面临着一个非常重大的问题，这就是由于制造业的成本大 幅度提高，原材料国际市场价格极为动荡，使得中国低成本、的低端的制造加工工业为特征 的经济增长方式受到了极大的调整，使得我们一大批制造型企业尤其是低端的出口的加工型 的制造型企业要么倒闭，要么转型到更加内地或者说台湾型企业，这些都造成了经济增长方 面、就业方面的极大的压力，同时这种经济增长模式随着我们这一轮经济周期性的调整，有 可能面临极大的困境。所以今天与大家探讨的是，面临着这样一个高成本，资源约束的情况 下，我们的经济如何转型，我们的产业如何升级以及相关的问题。 1、由于这种高成本，由于这种资源性因素使得我们制造业面临前所未有的这种压力， 大家都知道从这两年开始我们对劳动者的保护越来越高，劳动法开始实施，工人的工资水平 和相应的保障水面逐渐提高，应该说这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有利于构建和谐社会。但是从 生产者的角度看，生产成本大幅度上升，使得这些企业经营活动非常困难。三天前，和第一 财经的秦朔做了一期“会见财经界”的节目，其中另一个嘉宾是浙江的灯具行业协会的会长。 在企业里面，他担任的是一家最大企业的董事长，由于近几年来劳动法的实施使得他的劳动 成本上升 30%，对于一个劳动密集型产业，平均的利润率大概在不到 10%，对这样一个产 业来说，30%劳动力成本上升有可能是非常致命的。中国的低端的制造业有人打过一个比喻， 就像在一个海水齐过自身的海里面，任何一个风浪都有可能使它遭受灭顶之灾，更不用说大 的海啸。所以从长期来看，而且这个因素在我看来它不是一个短期的说企业咬咬牙，挺三个 月这个事情就过去的，既使我们的经济周期处于下调的阶段，中国的劳动力成本持续上升将 会是一种长期的趋势，所以对这样的一类企业它要么面临生存的压力，要么就面临升级。 2 、有一个说法“美国是展饰柜，中国是加工厂，印度是办公室” 。中国作为一个制造 工厂对于原油、天燃气、矿物资源消耗是非常大的。中国虽然地大物博，但作一个加工厂已 经不够了。因此我们开始成为一个原油、矿物资源等大宗商品的进口国。在前二年经济增长 非常快，市场需求非常旺盛的时候，加工制造业的出口比较多的情况下，我们中国需要大宗 商品数量越来越多，那么在一定程度上，事实上也诱发了全球大宗商品价格的上升。中国作 为一个大国，大量需要原材料的时候，全球的原材料价格上升，中国把大量的低成本生产出 来的廉价的制成品销售到全世界的时候被说成是倾销，所以作为最低端的加工工业就面临着 一种买什么什么贵，卖什么什么便宜的一种尴尬局面，这种大宗商品、原材料价格的动荡， 使得很多企业难以为继。应该是日子好过一点，价格就可以便宜一点，但是中端的那个需求 市场碰到了问题。现在国际金融动荡，金融危机以后，那些出口企业要它提价的话，它不肯 提，原材料已经降价，我国的国内市场，海外市场需求下来了，即使是原材料价格下降，最 终的产品价格市场需求也有问题，这是我们现在外贸单子迅速减少的一个原因，尽管有退税 政策在不断刺激这种出口。 3、人民币升值的因素。虽然有多种不同的判断和预测，人民币的升值对中国的低端的 出口加工工业造成了极大的市场损害，如果稍微高端的出口工业的话，由于进口很多原材料， 然后你再出口，可以抵消一点人民币升值的损失。但是对于低端的加工工业，它进口原材料 非常少的，人民币升值的背景下，成本压力非常大，使得很多企业倒闭。我在今年在珠三角 长三角调研中发现，许许多多珠三角长三角企业破产倒闭。很多企业像珠三角，上万人几千 工人老板一走厂就关掉了，长三角情况好一点，两个原因，企业家是本地人，不像珠三角那 样，看到形势不好，厂一关厂也不要了，欠的钱也不管了，工人工资也不付了，长三角的好 处一般是本地人，没地方跑，更重要的一点是它更多的融入到跨国公司，成为跨国公司产业 链中间的一部分。这样的话国际需求仍然存在，珠三角比较多的是代工性，这二种稍稍有一 点差别。对上海这边的影响稍微小一点，上海这边对市场反应比较慢一点，分布的产业也不 是最低端的制造业，所以在上半年的影响就比较少，下半年的影响就开始出来了。下面一个 因素我觉得是环境影响的评价，从企业的反应角度来看，不是说不应该讲究环境保护，而是 说这样做实际上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企业的成本，原来的那种不考虑环境治理，现在要考虑 环境治理，这增加了企业的成本，我并不是说不应该治理环境，而是说这种因素跟前面劳动 法的实施同样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