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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语文趣味故事 之当庭认子 前汉时，颍川①有富室兄弟同居，其妇俱怀妊②。长妇胎伤匿之，弟妇生男，夺为己子。论争三年不决。郡守黄霸③使人抱儿于庭中，乃令弟娣姒④竞取之。既而长妇持之，甚猛;弟妇恐有所伤，情极凄怆⑤。霸乃叱长妇曰：“汝贪家财，固欲得儿，宁虑或有所伤乎!此事审⑥矣，既还弟妇儿。”长妇乃服罪。 【注释】 ①颍川——郡名，在今河南以禹县为中心的一带地区。 ②妊——音任rèn，怀孕。 ③黄霸?—前51年——字次公，西汉淮阳阳夏今河南太康人。汉宜帝刘询时任扬州刺史、颍川太守。后升任御史大夫、丞相，封建成侯。《汉书》有黄霸传，但未记载这段故事。 ④娣姒——音地似dì　sì，即妯娌。弟媳为娣，嫂嫂为姒。 ⑤凄怆——悲伤。 ⑥审——清楚，明了。 【译文】 前汉的时候，颍川郡有个富户，弟兄共同生活在一起，他们的妻子都怀了孕。嫂嫂因伤胎孩子未活，她隐瞒了这事，弟媳生下的男孩，被她夺去，硬说是自己生的儿子。双方对此争辩了三年没有解决。太守黄霸派人把孩子放在院子里，叫她们两人争抱。嫂嫂上前硬拉小孩，举动粗暴;弟媳则怕伤了孩子，表情悲伤。黄霸见到这些情景便大声斥责嫂嫂：“你贪图家产，只想抢去孩子，难道不怕伤了他吗?这件事已经清楚了，立即把孩子交还给弟媳。”嫂嫂于是认罪。 之口中无灰 张举，吴人①也，为句章②令。有妻杀夫，因放火烧舍，称火烧夫死。夫家疑之，诉于官，妻不服。举乃取猪二口，一杀之，一活之，而积薪③烧之，活者口中有灰，杀口中无灰。因验尸，口果无灰也。鞫之服罪。 【注释】 ①吴人——三国时吴国人。 ②句章—今浙江慈县。 ③积薪——堆起柴草。 【译文】 张举是三国时的吴国人，任句章县令。有个妇女杀死丈夫，然后放火烧了房子，说是失火烧死丈夫。丈夫的亲属表示怀疑，告到了官府，但是妻子不承认。张举就叫人赶来两口猪，一口杀死，一口活着，堆起柴草围着烧，活猪嘴里有烟灰，原来杀死的那口猪嘴里没有灰。按这个道理再去检验丈夫的尸体，口中果然没有烟灰。经过审讯，妻子才认罪伏法。 之京师指挥 京师有盗劫一家，遗一册，旦视之，尽富室子弟名。书曰：某日某甲会饮某地议事，或聚博①挟娼云云，凡二十条，以白于官。按册捕至，皆跅弛②少年也，良以为是。各父母谓诸儿素不逞③，亦颇自疑，及群少饮博诸事悉实。盖盗每侦而籍④之也。少年不胜榜毒，诬服。讯赃所在，浪言⑤埋郊外某地，发之悉获。诸少相顾骇愕，云：“天亡我!”遂结案待决。 一指挥⑥疑之，而不得其故，沉思良久，曰：“我左右中一髯⑦，职豢⑧马耳，何得每讯斯狱辄侍侧?”因复引囚鞫数次，察髯必至，他则否。猝呼而问之，髯辞无他。即呼取炮烙⑨具，髯叩头请屏⑩左右，乃曰：“初不知事本末，惟盗赂奴，令每治斯狱，必记公与囚言驰报，许酬我百金。”乃知所发赃皆得报宵瘗11之也。髯请擒盗自赎。指挥令数兵易杂衣与往，至僻境，悉擒之，诸少年乃得释。 【注释】 ①博——赌博。 ②跅弛——音拓池tuò　chí，行为放荡。 ③不逞——胡作非为。 ④籍——小册子，这里作动词用，即记在本子上。 ⑤浪言——随便说。浪，没有约束的意思。 ⑥指挥——地方主管缉捕预审的武官。 ⑦髯——本意是两鬓的长胡子，这里指长胡子的人。 ⑧豢——音患huàn，饲养牲畜。 ⑨炮烙——音袍落páo　luò。古代的酷刑，后指以烧红的铁器作为刑具。 ⑩屏——除去。 11宵瘗——夜晚掩埋。 【译文】 京城里有伙盗贼抢劫一户人家时，丢下一本册子。天明一看，上面都是富户子弟的姓名。册中写道：某日某人在某地与人喝酒，商量事情，或者在一起赌博、嫖娼等等，共有二十条，失主告到官府。官府按照册子把人拘捕到案，全是行为放荡的青少年，认为坏事就是他们干的。他们的父母也都说，这些孩子平时不守本分，也很怀疑他们干坏事;而这伙人在一块喝酒、赌博又都是事实。其实，这些情况却是盗贼探听来以后一一记下来的。这些青少年经受不住严刑拷打，被迫承认是他们干的。追问赃物放在什么地方，他们便胡说埋在郊外某地。派人去一挖就全找到了。这伙青少年面面相觑，大吃一惊，哀叫：“老天爷不叫咱们活了!”就这样结了案，听候处理。 一个指挥对案情很怀疑，可是又搞不清原因，想了很久才说：“我左右有个长胡子的人，职务是养马，可是为什么一到审询本案，他就到我身旁来侍候?”于是又提审了几次犯人，发现那个长胡子人每次都来，而审问别的案子却不这样。指挥突然问他来干什么?他说没有别的用。叫人把炮烙刑具带上公堂，长胡子人吓得伏地叩头，让求让左右的人回避，然后才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