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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业政策对企业研发投入的影响 摘要：本文基于上市公司2007～2019年的数据，实证检验产业政策对企业技术创新的影响作用。研究表明:产业政策通过缓解融资约束增强了企业对技术创新的研发投入强度，但却通过降低企业的资本配置效率，对企业的技术创新效率形成抑制作用;基于地区金融市场化程度和企业社会责任视角，产业政策的实施效果对于异质性企业有所差异;进一步的门槛模型研究发现，在未跨越经济发展和产业结构升级的门槛值时，产业政策对企业研发投入强度的正向影响较大，且能起到推动技术创新效率的作用，在跨越门槛值后，产业政策对企业研发投入强度的正向作用程度降低，并抑制了技术创新效率的提升。 引言产业政策是市场经济尚不完善的经济体在工业化发展进程中为弥补市场缺陷普遍使用的干预经济的一种手段，其目标指向是促进特定产业部门的发展结构主义经济学家倡导国家可通过产业政策促进创新国内学者基于我国产业政策的特点，对产业政策和技术创新的关系进行了广泛的定量研究。然而，“政府失灵”现象也时有发生，产业政策对特定部门的过度保护和扶持，同样也会扼杀竞争对技术创新的激励效应，因此，也有学者对上述观点持相反研究结论。通过对相关问题现有文献的梳理，可知产业政策对企业技术创新的影响较为复杂，目前也并未形成统一定论，尽管相关文献已非常丰富，但仍然存在待补充之处。现有文献大都着眼于产业政策对企业技术创新的直接影响，较少涉及到对中间传导机制的探索分析;另外，鲜有文献将技术创新行为和技术创新效率纳入统一框架，研究产业政策对技术创新的影响效果和不同的作用机制。鉴于此，本文将企业技术创新行为和企业技术创新效率纳入统一框架，比较分析产业政策对其影响作用的不同和中间传导机制的差异，并在此基础上进一步研究分析企业异质性情况下产业政策的影响差异。最后基于经济发展阶段和产业结构升级为门槛变量，研究产业政策对企业技术创新的影响是否存在非线性特征。1 研究假设我国产业政策的实施思想主要体现在每隔5年颁布的“五年规划”文件中，具体而言包括对国民经济中的重要比例关系进行规划以及确定各产业部门的发展和结构调整目标，明确需要鼓励支持发展和限制发展的产业部门，在此基础上，各职能部门通过出台具体的包括目录指导、项目审批、市场准入限制、直接补贴、税收优惠及经营特许权等在内的手段来强化五年规划中的产业政策思想。在技术创新方面，我国企业存在的融资约束问题使企业在自主创新能力方面还远远达不到现实经济发展的需求水平(鉴于此，本文提出假设1:产业政策有利于提升企业的研发资金投入量，对企业技术创新行为起到积极的鼓励作用，这一影响作用是通过缓解企业的融资约束而实现的。但值得注意的是，对于企业的技术创新不能仅仅关注投入端，还应该考虑在投入端增加的情况下，产出端是否也增加了，即企业的技术创新效率是否得到改善。虽然产业政策的实施为被鼓励行业类企业带来大量创新活动所需要的研发资金投入，但这种鼓励政策会使得拥有丰富资源的企业进行更多的寻租活动。企业为迎合产业政策的相关规定原则，释放一些只为迎合政策而追求速度和数量的创新信号进行“寻补贴”活动，而以寻租活动形式获得的政府补助等资源往往具有资本配置效率降低、容易造成资源浪费的特点，形成的创新研发投入并不利于企业技术创新效率的提升。此外，在产业政策的辟护下，受政府补贴偏爱的企业很容易形成对外来研发资金的依赖性，使企业缺乏提升生产效率的动力，无法将资源达到最有效的利用状态从而形成“资源诅咒效应”。企业管理者有进行研发操纵的可疑行为，即为了进行创新而创新的行为，这种行为以创新研发费用的虚增为目的获得政府补贴或税收优惠，无法从根本上提升自身的技术创新水平，由此也不利于技术创新效率的改善(鉴于此，本文提出假设2:带有选择性色彩的中国产业政策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企业的资本配置效率，从而不利于企业技术创新效率的提升。2 研究设计2.1 研究样本和数据来源上市公司年报自2007年开始对其研发费用进行披露，基于数据可得性，本文以2007～2019年A股上市公司企业的面板数据作为研究样本，对产业政策影响企业技术创新效果和作用机制进行实证检验。参照2.2 模型和变量定义2.2.1 实证模型构建为探讨产业政策的实施对企业技术创新的影响效果，本文构造以下基准计量模型:式中，下标i、t分别表示企业和时间，IE为探讨产业政策影响企业技术创新的作用机制，本文在模型(1)基础上建立如下中介效应检验模型方程:式中，M2.2.2 变量定义本文实证模型中包括核心被解释变量、核心解释变量、中介变量及控制变量，具体如下:(1)核心被解释变量企业技术创新(IE)为本文的核心被解释变量，根据前文分析，本文以企业的RD投入强度对企业技术创新行为进行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