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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同法的成功与不足(上) 新公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是新中国历史上条款最多的一部法律，共428条，内容特别丰富。短时间把它作一个冷静客观的评价，指出其胜利与缺乏是有难度的。说句实在话，这部法律从最开头的设计、第一个草案的统稿、各次草案的产生、专家会的争论等等，我都亲自经受、亲自参与，直到全国人大常委会审议的第四个审议稿，我参与了定稿。但如今看来，合同法中的好多条文、概念我自己觉得莫名其妙，觉得没法说明。所以说如今就来说价这部法律优点、胜利、缺点、缺乏，很难说得那么精确。一、合同法的立法指导思想从立法指导思想入手，然后分析这部法律，对我们每一个法官、律师、学校教员来说，把握这部法律可能更深化。立法指导思想是在立法方案中明文规定的。这部合同法的制定与别的法律制定不一样。新中国历史上每一部法律的制定根本上都是这样的：由一个行政部门牵头，组织一个班子，大家一来就列提纲、设计章节、拟条文，反反覆覆地修改。而这部合同法的制定却是首先设计立法方案，而立法方案的设计托付给八位专家来完成。八位专家中有两位法官，一位是最高院的李凡〔音〕副庭长和北京高院的何新，当时是讨论室主任，如今是告申庭的庭长，两位庭长都是四十岁刚出头。其他六位同志，年龄最大的是江平教授，他当时六十多岁。其次就是我，当时五十岁刚出头。接下来就是三、四十岁的，如人民大学的王利明教授〔最年轻的，也许三十多岁〕；吉林大学的崔建远教授；烟台大学的郭明瑞教授；社科院法学讨论所的《法学讨论》副主编张广新讨论员。我们不是一开头设计合同法的章节，而是大家先来漫谈合同法进展的状况，即务虚。大家争论本世纪以来合同法有哪些进展趋势，其精神本质发生了哪些改变，有些什么新的制度。在大陆法国家的德国、法国、日本，英美法国家的英国、美国等的合同法中以及在国际公约中比方结合国的国际货物销售公约中有些什么新的制度、新的创新、新的原那么。争论后先拟定制定本法的指导思想。共五个指导思想。1.制定本法要从中国实际动身。什么是中国的实际，经大家争论斟酌，最终定下来四个要点。第一个要点是改革开放；其次个要点是进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第三个要点是建立全国统一的大市场；第四个要点是与国际市场接轨。只有这四点是中国的实际，其他任何的特征都不是中国的实际。确定了中国实际以后，紧接着是要总结我们的合同立法和合同司法的阅历。这就是要总结我们改革开放以来制定的《民法通那么》、三个合同法以及各个合同条例和一系列施行条例中的阅历和缺乏。还有更重要的就是法院的阅历，尤其表如今最高法院关于《民法通那么》的看法、关于经济合同法、技术合同法、涉外合同法的看法，最高法院平常的解答、批复。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就是最高法院公报，公报自1985年创刊以来，陆续登载了一些判决，这些判决当中有一些是有特别典型的意义，创设了一些新的规章。这些都要进展斟酌、分析，但凡胜利的、符合中国实际的、符合法理的，我们都要接受。然后还要广泛地参考借鉴兴旺国家和地区的胜利的立法阅历和判例、学说，这些兴旺国家和地区在战后以来在立法上通过修改法律、修订法律、制定法律创立了许多新的东西以及许多新的阅历，一些重要的民法典如《法国民法典》、《德国民法典》在战后都有一些修订，还有一些单行立法和他们的法院、法官创设的规章，都需要斟酌借鉴。战后以来兴旺国家法院同样面临着社会关系极度动乱、极度冗杂，社会环境极度改变，在这种状况下许多新的案件、惊奇的案件在战前没有，在法律上没有相应的规定。而这些兴旺国家和地区的法官面对法律没有明确规定的案件创设了一些新的规章，新的制度，我们都要尽可能地接受、汲取。除了国外先进的立法和司法阅历外，不能忽视我国的台湾。台湾的法律是我们国家在1929—1931年制定的，他们的民法典是我们中国当时的民法典，虽然如今叫台湾民法典，但它是我们自己的东西。并且台湾后来的经济生活有极大的进展，当我们在经受大跃进、文化大革命的动乱、动乱时，台湾抓住这个时机进展其经济。经济一进展，就产生许多新的问题，因此它的法院和法官也创设了许多新的规章，这些我们当然都要参考借鉴。借鉴兴旺国家和地区先进的合同立法和司法阅历，要到达的目的，就是使我们的合同法成为反映现代市场经济客观规律的共同规章。这是在第一个指导思想当中就提出来的目的。我们的法律不可以关起门来，不能只是由我们的学者、立法者、法官看得懂，外国人看不懂。我们的市场需要和国际沟通，我们的法律不仅要我们自己可以理解、可以把握，也要使国外的企业、企业家、法官、律师可以把握。如何才能做到这一点，只有我们接受共同规章才能做到。我们平常说的和国际接轨，它的前提是要法律规章接轨，法律规章不接轨，经济无法接轨。所以在第一个指导思想上我觉得很重要的是要尽量接受反映现代市场经济客观规律的共同规章，并与国际公约和国际惯例协调全都。这里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