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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古典到现代论《规训与惩罚》中的权力与制度 “实践与惩罚”主要揭示了法国刑罚制度的发展，阐明了权力对身体的入侵，并解释了权力与身体之间的复杂关系。极其相似于《达·芬奇密码》中被利用来杀人的苦行僧“塞拉斯”。但凡他心里有什么出格的想法, 就用铁链来抽打自己, 将自己打得皮开肉绽, 用肉体的受苦来救赎灵魂。“塞拉斯”住在一个隐秘的小屋中, 每天向耶稣雕像祈祷, 然后拿“约束鞭”往自己背后抽打, 鞭子上带着铁钩子, 疼得他大声喊叫!每天把“约束带”绑在腿上, 扎得腿上都是大血窟窿, 晚上睡觉时才摘下。这个场景再现了《规训与惩罚》中血淋淋的酷刑。 《规训与惩罚》是福柯向我们展示的权力运作的历史流变——从酷刑到监狱的诞生, 被认为是一部监狱史也不为过。很难从本书中看出福柯的坚持与反对, 酷刑与监狱的优劣诸如此类二元论的问题, 读到最后我们唯一的感受就是权力无处不在, 我们无处可逃, 生活的每一个人都生活在一个由权力编织的大网中。 概括来说, 该书主要讲述的是权力的三个阶段:第一阶段, 酷刑, 这是权力主要作用于肉体的阶段;第二阶段主要作用于精神, 可以说这是一个理想化的过渡阶段, 只有短短的20年;第三阶段就是现代社会普遍存在的监狱制度, 既作用于肉体, 又作用于精神, 是规训了的肉体。 一、 肉刑的血淋淋—酷刑 1757年3月2日, 达米安 (Damiens) 因谋刺国王而被判处“在巴黎教堂大门前公开认罪”, 他应“乘坐囚车, 身穿囚衣, 手持两磅重的蜡烛”, “被送到格列夫广场。那里将搭起行刑台, 用烧红的铁钳撕开他的胸膛和四肢上的肉, 用硫黄烧焦他持着弑君凶器的右手, 再将熔化的铅汁、沸滚的松香、蜡和硫黄浇入撕裂的伤口, 然后四马分肢, 最后焚尸扬灰”。 (《达米安案件》, 372~374) 。 1757年4月1日的《阿姆斯特丹报》描述道:“最后, 他被肢解为4部分。这道刑罚费了很长时间, 因为役马不习惯硬拽, 于是改用6匹马来代替4匹马。但仍然不成功, 于是鞭打役马, 以便拉断他的大腿、撕裂筋肉、扯断关节……” 在《规训与惩罚》的第一部分——酷刑中, 福柯用平实而又生动的语言向我们呈现了正如上述所描述的血淋淋的酷刑场面, 令人心惊胆战。说它平实, 是因为福柯用了大量的篇幅如实记述惩罚的场面, 比如一开篇他就向我们展示了如此震撼人心的公开处决的场景和流程, 用福柯自己的话说就是“有什么比直接呈现更具震撼人心的力量呢?”说它生动, 也正是在于此。即使只是最平实的语言对于受刑者鬼哭狼嚎状况的表现也让人感到身临其境。一直以为只有在中国古代秦朝的时候, 才有什么车裂、五马分尸等等这些让人听来毛骨悚然的刑罚, 现在才知道在欧洲也同样存在着类似的、如此可怕的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一系列刑罚。在英国, 对背叛国王的死刑就以绞首、肢解、四裂、焚等方式执行。而这种对肉体的、公开的处决与惩罚无非是向世人证明皇权或者最高统治者权力的威慑性, 以此达到杀鸡儆猴的作用。对弑君者达米安行刑过程的描述即在表明这一点。国王的权力是无限的、神圣不可侵犯的。一旦它遭到了破坏, 破坏者理应受到最残酷的刑罚, 从而恢复它应有的尊严。 笔者认为, 在这种体制下, 权力以公开惩罚人类肉体的方式赤裸裸地表露了出来, 与现在无孔不入的潜在权力相比, 虽然极为残酷, 但却也是公开化与透明化的。也正是因为这种公开化更容易引起群众的反抗, 所以统治者也开始逐步变革, 试图寻求一种温和的惩罚方式。而这也是本书第二部分亦即权力运行机制的第二阶段, 作者要向我们阐述的主要内容。 二、 纯灵魂的惩罚 如果说最严厉的刑罚不再施加于肉体, 那么它施加到什么上了呢?理论家们在1760 年前后开创了一个迄今尚未结束的时代。他们的回答简单明了。答案似乎就包含在问题之中:既然对象不再是肉体, 那就必然是灵魂。曾经降临在肉体的死亡应该被代之以深入灵魂、思想、意志和欲求的惩罚。马布利明确彻底地总结了这个原则:“如果由我来施加惩罚的话, 惩罚应该打击灵魂而非肉体。” 在第二部分, 福柯向我们展示了一个权力上曾试图对纯灵魂进行惩罚的过渡阶段, 这个阶段只存在了短短20 年。事实上, 对于纯灵魂的惩罚是存在一定质疑的。如果这种刑罚方式真的存在, 那我们需要的就不是法律体系下的执法人员, 而是一群懂得如何操控人们心灵已将其彻底净化或摧垮的心理大师, 请注意还必须是一群, 因为惩罚体系不能容忍个体全能者的诞生, 那必将导致另一种形式的暴政。因此这是一种理想化的惩罚。纯灵魂的惩罚是一种理想化的惩罚方式, 除非整个社会有一个卡里斯马型的人物出现, 社会上的大部分群体都处于一种高度群体性亢奋的状态。但是, 社会的这种状态是一种失范了的状态, 它不可能存在很久, 所以纯灵魂的惩罚方式也不可能久存。 不管怎么样, 我们应当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