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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石器工艺·复合工具·竹文化 【内容摘要】人类第一个时代“木-石器时代”可分为五期，关键是从第二期——简 单的木-石结合时期，转折到第三期——“木石复合工具时期”，即以弓矢为主的 细石器工艺阶段。早期华夏存在着木-石混合并用的两个类型：（1）石片-刮削器 类型；（2）华南尤其东南部的砾石-砍砸器类型。智人选取细石器制作复合工具， 是出于生存策略的需要。欧亚细石器可分为两大技术系统：（一）以几何形细石器 为特征的系统，主要分布于欧洲地中海周围及西亚和北非等地区；（二）以石叶细 石器为特征的系统，主要分布在西伯利亚、东亚、东北亚以及北美地区。农业和陶 器的实现，也是延续细石器基础而成长起来的。环太平洋西海岸，和东南亚、华南、 西南、越南、菲律宾等地，大量出土砾石-砍砸器的“有段、有肩”复合工具遗迹。华 夏北方盛行细石器，所以多用石矢、枝干等制造弓箭；而华南、东南亚等地缺乏细 石器但多产竹器，所以多用无弦的竹弓、弹丸。华夏的“竹文化”（Bamboo Culture） 是一种独特的民族因素，它不仅用来制作“弓箭”，还包括日用器具，如殷墟甲骨文 的“竹聿筆笔筮笰箙”等，以及《说文·竹部》的“筒、笼、简、篇、符、筐、笛、竽、箫、箱、 箸、管、節（节）、筑、笠”等，都说明远古“竹文化”与禮（礼）仪音乐、与书写记录、与 巫师的占卜活动、与矢箭装置有密切关联。本文还论述了竹制箭矢的民族学证据。 【关 键 词】石片-刮削器；砾石-砍砸器；几何形细石器；石叶细石器；竹文化；竹 制箭矢；有段；有肩；手斧技术。 【作者简介】陈明远，人文学者，主要从事历史考古、比较社会学研究，现居北京。 金岷彬，旅美学者，主要从事文化史比较研究，现居普林斯顿。 引言 （1）混合木-石器时期，原始人分别使 用石块、木棒，学会制造木-石工具，即木 本文作者认为，必须反复强调我们提 器与石器混合并用的阶段；（2）简单的木 出的核心观点：人类第一个时代——“木- 石结合时期，即木石外部简单结合的工具 30 石器时代”可分为五个时期： 阶段——用绳索捆绑或胶结的木石矛、投 细石器工艺·复合工具·竹文化 枪、斤斧、木石刃器等；（3）木石复合工具 先百万年间由简单的手斧、砍砸器、石斧 时期——弓矢和带槽、钻孔、镶嵌的刀具、 担负的“一器多用”的功能，此时可由不 鱼叉、武器、木石结构房屋等，即木石内部 同的复合工具分别承担，并且节省了石 牢固结合的阶段，这一时期的特点是细石 料。细石器、石片可提供比手斧更多更长 器的使用；（4）复杂的木石工具时期——精 的锋利刃缘，石叶技术对石料的利用更 加工的耒耜、石臿、木犁、杵臼、连枷等木 为经济 [1]。 石复合农具，纺锤、网罟、沟渠等等；（5）综 虽然支付的成本较高，但是换取了觅 合的木石复合工具时期，木石综合工具， 食的效益更大，这就是人类不断进步的经 即木石有机结合为机械系统的阶段；接着 济原则。 发展出木铜综合、木铁综合工具。 华夏木石器时代人类开发利用的石 器原料总体特点是：以劣质原料石英岩、 木-石器时代转折的关键 砂岩、火山角砾岩等为主体,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