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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青主女科》理法方药探析 傅山，出生于明末清初。他的代表作《傅青竹妇》以其严格的立法和有效的效果而闻名。笔者在研读过程中发现妊娠篇12首方剂中有4首被冠以“安胎汤”之名, 分别为:润燥安胎汤、救损安胎汤、息焚安胎汤和消恶安胎汤。本文仅对此4首方剂进行分析, 得出傅青主安胎的辨治规律, 现分述如下。 1 见肾不重理法以养肾 《女科经纶·引女科集略》曰:“女之肾脏系于胎, 是母之真气, 子所赖也。”妇人受妊, 本于肾气之旺, 肾旺以受精, 然肾一受精而成娠, 则肾水养胎, 故“肾水足而胎安, 肾水亏而胎动”。由此可见, 补肾可固胎之本, 保胎则必滋肾水。傅氏安胎在重视肾脏的同时, 对脾脏也同样重视, 其认为“脾为后天, 肾为先天……是补后天之脾, 正所以补先天之肾也”。 妊妇至三四个月出现口干咽疼, 傅青主认为是水亏之甚, 无津以润, 立润燥安胎汤以治之。方中用大剂量的熟地黄以补肾中之阴精, 并配伍生地黄、山茱萸、五味子, 以及血肉有情之品阿胶以专填肾中之精。故而可达到“水既有本, 则胎自无不安矣”之功效。对用于治疗子狂的息焚安胎汤、中恶的消恶安胎汤以及妊娠跌损的救损安胎汤进行分析, 得出其分别在清热、消痰、活血以治标的同时, 仍不忘在方中都配伍人参、白术这一药对以健脾益气, 补益中焦而固胎。 2 养血和养血以养血 《医部全录·妇科》曰:“有妊之人经水所以断者, 壅之养胎……若血尽则人毙也。”可见, 胎儿的生长, 全赖母血的滋养。又如陈自明曰:“妇人以血为主, 惟气顺则血顺。”由此可见, 胎赖气血载养, 重视培补气血, 在安胎方面有着重要作用。正如傅眉所说:“妊娠一门总以补气、养血、安胎为主。” 妊妇有失足跌损, 致腹中疼痛, 势如将堕者, 傅青主用救损安胎汤治之。其认为妊妇气血素亏, 故略有闪挫, 胎便不安。方中用当归, 白芍, 生地黄, 白术, 人参以补益气血。但孕期阴血聚于冲任以养胎, 患者处于阴血偏虚而气偏有余的状态, 故曰:“但大补气血之中, 又宜补血之品多于补气之药, 则无不得之。”又如妊妇痰多吐涎, 偶遇鬼神祟恶, 腹中疼痛的妊娠中恶, 傅青主用消恶安胎汤治之。其认为此乃痰邪作祟, 宜补气以生血, 补血以活痰。故方中用补气之专方四君子汤以大补其气, 辅以当归、白芍以补血, 共奏补益气血之功。 3 养胎安胎,养胎立法以养胎养邪 妊娠期是一个特殊的时期, 临床用药时既要考虑到药物对母体疾病的作用, 也要顾及到药物对胎儿可能存在的危险性。正如清末赵濂《医门补要》卷上“治孕妇病法”一节所说:“孕妇若有病, 所怀腹内之胎, 早具人性。故一人生殃, 两人有虑;一人服药, 两人消受。”傅氏对于妊娠期疾病, 主张以扶正为主, 辅以祛邪之药, 达到“养胎不留邪, 祛邪不伤胎之效”。 妊妇有口渴汗出, 大饮冷水, 烦躁发狂, 腰腹疼痛, 以致胎欲堕者, 傅青主辨为胃火炎炽, 但其治疗并非以大寒之品专泻阳明胃火, 而是以滋水泄火法治之, 方用息焚安胎汤。以生地黄养阴、天花粉增液、参术益气以生血, 青蒿、知母虽为清热之品但仍有滋阴之功, 方中并无一味大寒之品;对妊妇失足跌损, 腹中疼痛, 胎元欲坠之证, 傅氏以救损安胎汤治之。其认为“必须大补气血, 而少加行瘀之品, 则瘀散而胎安矣”。于当归、白术、人参等补益气血之品中加入少量乳香、没药、苏木之类, 以达到“去瘀而不伤胎, 又能补气补血而不凝滞, 固无通利之害, 亦痊跌闪”之功。又如妊娠中恶一证, 傅氏用消恶安胎汤治之, 于当归、白芍、人参、白术等补气补血之品中加入天花粉以清热消痰, 而达到“气血不亏, 痰亦易化”之功。 4 药物的用量及制剂 中医方剂中“不传之秘, 在于药量”, 药量轻重调配, 对方剂的疗效发挥极为重要。同样, 药物炮制也是至关重要的, 正如《修事指南》指出:“炮制不明, 药性不确, 而汤方无准, 病症不验也。”充分说明要避免“方对药不灵”现象的发生, 必须重视药物的用量及炮制。 傅青主在处方用药时, 对于药物的用量及炮制方法是非常有考究的。观润燥安胎汤、救损安胎汤、息焚安胎汤和消恶安胎汤4方, 凡是君药, 都重用至一两, 而佐使之药的份量却很少, 君臣佐使一目了然。其在用息焚安胎汤治疗子狂时, 特别强调“此方药料颇重……非大剂何以能蠲”, 水煎服此方, “三剂而火尽解, 胎亦安矣”。此即《内经》“有故无损亦无损”之谓也。同时, 在药物的炮制方面, 傅青主也特别讲究。观此4方其中所用之当归、白芍、生地黄均为酒洗或酒炒, 以行药势, 增加调和气血的作用;白术均为土炒, 以增强益气健脾, 资助气血生化之本。救损安胎汤中的乳香及没药均为去油, 既可避免恶心, 又可以缓解其活血力度, 配合于补气补血药中以达到“祛瘀而不伤胎之妙”。 5 从《傅青主女科》中看 通过对《傅青主女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