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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白马非马到公孙龙 2000年前，武士国时期的公孙龙因“白马非马”引起了长期的争论。另一方面，认为“白马非马”是欺诈的。另一方面，他们反对白马非马的理论是错误的，这表明中国古代有一个正式的逻辑体系。在此, 笔者并不试图为哪派作辩护或批驳, 倒是对华侨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 1994年第一期发表的李其祥先生的《“白马非马”不是诡辩》和1995年在同一刊物上第一期发表的张章騄与王四达二位先生合作的《“白马非马”还是诡辩——与李其祥先生商榷》, 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张、王二人在文章一开头就指出了李先生的文章存在着逻辑混乱、字义不清、辩驳失据等漏洞。本文不是想看看张、王二人的批驳是否属实, 也不是要为李做辩护, 只是想从二者对“白马非马”的分析中加以评论。笔者认为“白马非马”展示的不是“白马到底是不是马”, 而是公孙龙的严密的逻辑思维方式和较强的逻辑推理能力。当然, 由于时代和知识的限制, 他的逻辑推理也会存在一些漏洞。 一、 张先生和李先生讨论了“白马不是马”是否合适 1. “白领”是“色”,还是“马”? 首先, 李其祥先生指出, “白马非马”这个命题是说, “白马”这个概念不是“马”的概念, “白马”这个概念不能等同于“马”的概念。如果公孙龙在《白马论》中真的是把“白马”和 “马”当作概念来讲, 那么“白马非马”这个命题就是真的。 公孙龙在文章开头就说到:“马者, 所以命形也;白者, 所以命色也。命色非命形也, 故曰:白马非马。”李先生认为, 这里的“马”与“白”讲的都是概念。因为, “马”是用来给形体命名的, “白”是用来给颜色命名的, 二者不等同。于是, 李先生说, “马”、“白”、“白马”都是名称, 都是概念。 张、王二人认为公孙龙这是在偷换概念, 即把“白”不经任何推导却变成了“白马”。另外, 他们还指出公孙龙将“白马”分解成:“白马者, 马与白也;马与白, 非马也。”这样, “白马”就脱离了“马”的外延。换句话说, 公孙龙是用并列关系的“马”、“白”取代了与“马”有从属关系的“白马”。显然, 公孙龙对于概念的并列关系与从属关系并没有分清楚, 或者他是故意制造诡辩。 笔者认为, 公孙龙的这句话的确是在给“马”与“白”这两个概念进行区别说明。但是, 他如何能够将“白马”与“马”区别开来呢?原文仅仅是提到“色”与“形”的区别, “白马”又是应该属于“色”或“形”, 还是属于其他的呢?周云之先生则认为, “白马”应该是“命色形”的。于是, 他将原文改为:命色形非命形也。那么, 周先生的这样修改能否构成“白马非马”的推论前提呢?笔者认为, 这样的修改并不能使公孙龙摆脱诡辩的嫌疑。因为, 原文并没有指出“白马”就是命色形。那么帮公孙龙加上这句话“白马者, 所以命色形也”, 就不诡辩呢?由于“色”与“形”有明显区别, 而“色形”与“形”的区别不是那么明显, 所以后者很难让人接受“白马非马”, 而前者却是不争的事实。因此, 加与不加都不能帮公孙龙很好的论证“白马非马”这个结论。 其次, 李其祥先生认为公孙龙对“白马非马”的论证体现了概念的内涵和外延两个方面。从内涵上讲, 概念“马”的内涵是马类的形体这种属性的反映;概念“白”的内涵是白色这种属性的反映;概念“白马”的内涵则是马类的形体这种属性的反映加上白色这种属性的反映。显然, 概念“白马”比“马”的内涵要多。可见, “白马非马”从概念的内涵上将是成立的。从外延上讲, 概念“马”比“白马”范围宽。公孙龙说:“求马, 黄黑马皆可致。求白马, 黄黑马不可致。使白马乃马也, 是所求一也。所求一者, 白者不异马也。所求不异, 如黄黑马有可有不可, 何也?……是白马之非马审矣。”于是, 李先生说, “白马”与“马”这两个概念是不同的, 不是同一的, 因此“白马非马”。 对此, 张、王二人除了前面已经有所驳斥之外, 还指出李先生只看到了“白马”与“马”之间的区别, 没有看到它们的同一性。另外, 他们还指出了李先生引用的那段话 (见尾注) 中, 公孙龙也是在诡辩。他们说:公孙龙先假设了“白马”与“马”没有分别, 再以此为前提来质问黄黑马为什么有时可以送去有时又不可以, 因此“白马非马”。而这个“没有分别”的前提是错误的, 因此, 公孙龙此段的推论是错误的, 是不置可否的诡辩。 笔者认为, 公孙龙“白马”与“马”两个概念间的描述, 的确看到了二者的区别。在内涵上, “白马”比“马”更加丰富;在外延上, “马” 比“白马”更宽广, 这也是概念的内涵与外延成反比的体现。从这个角度说, “白马”与“马”之间是不相同的, 于是可以说“白马非马”。但是, 正如张、王二位先生所说公孙龙的论证过程存在诡辩, 笔者从公孙龙的论证过程中发现, 他不能得出“白马非马”的结论。但与张、王二位先生不同的是, 笔者认为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