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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文学语篇中的和歌与句题

一、句题和歌,仅有几个组成部分

在日本文学史上，有一种特殊的文学体裁——诗歌。它由两部分组成。其中之一是诗歌，通常是一首到两倍的汉代诗歌。第二，和谐的歌曲是基于“条件”的内容的和谐歌曲。例如:

1.平安时期794-1192初，歌曲之歌

浮生水上沤

かりそめにしばしうかべるたましひの水のあわともたとへられつつ

2.平安中期著名的歌人村原的崇高句和歌曲2

在天願作比翼鳥

おぼろげのちぎりの深き人どちやはねを並ぶる身とはなるらむ

3.

逝者不重迴,存者難久留。

かへらぬもとまりがたきも世の中は水ゆく川に落つる紅葉ば

(和歌大意:逝者不回,存者难留。水中红叶,漂流而逝。)

4.句题和歌是日本文化的产物

看雪寻花玩风月,洛阳城里七年闲。

思ふべしすみかや心はなと月と

都にみても七とせはへぬ

(和歌大意:应思如是:我心即归宿。京城赏花看月,七年弹指间。)

在以上几首句题和歌中,例(1)的和歌几乎就是句题“浮生水上沤”的直译。例(2)的和歌虽说不是句题的逐字翻译,但是,整首和歌的意境或者说信息量仍然与句题大致相仿。例(3)的和歌将句题的内容改为歌语之后,又以“水中红叶,漂流而逝”的意象加强读者对句题内容的形象感受。例(4)的和歌大部分内容来自于句题的诗句,但是开头的两句“应思如是:我心即归宿”是作者慈圆加上去的。这是慈圆所理解的白居易的隐遁生活,慈圆强调只要解决了“心”的问题,即使身居京城仍然可以过着隐者一样的生活。也就是说,句题和歌之中,和歌与句题的关系是多样的,有时和歌如同句题的翻译,有时和歌与句题犹如中日文人之间的唱和,有时两者相互关系又很松散,和歌表现出很强的独创性。

日本至少在平安时代初期已有句题和歌的创作,经过中世重要文人如藤原定家等人的传承,一直到江户时代(1603-1867)仍然可以看到这一文学样式的存在。可是,目前在日本一般使用的文学史教科书对句题和歌只是一笔带过,对其发生、发展的深远意义几乎没有涉及。这是因为20世纪以来,在日本国内一般所讲述的文学史是明治时期的国家民族主义思潮影响下重新构建的日本文学史,在这个文学史构架中,对日本汉文学的叙述被减到最低限度,而和文学如物语、俳句、单纯的和歌(不是以汉诗为“句题”的和歌)则被抬至无限的高度。在这样的倾向下,不能不说日本学术界一直没有对句题和歌这种特殊的文学体裁产生的必然性及其在日本文化形成中的作用等问题给予足够的重视和应有的评价。

事实上,句题和歌是中国文化东渐日本的具体化,而作为受容一方的日本则有自己的选择、取舍和适合自己的吸取方法。面对浩瀚的中国诗文,日本文人选择谁的诗句、选择哪些诗句作为自己作歌的楷模,这涉及到日本文化的土壤,也涉及到那一时代受容者所面临的精神需求。日本文学史上的第一部句题和歌集———《大江千里集》(894年成书)共有作品125首,其中74首和歌的句题是我国唐代诗人白居易的诗句。日本学者金子彦二郎氏指出:“几乎当时所有著名的歌人都以《白氏文集》中的诗思诗藻为典模,将其摄取、吸收到自己的和歌中”,“千里从白诗中拔萃选出的句题反映了当时歌人的理念和倾向”。(5)那么,为什么日本平安朝的文人如此钟爱白居易而不是其他的诗人呢ue792这个问题一直吸引着中日学者的关注。日本学者关于这一问题的解释归纳起来大致有以下五种:(6)

1.白居易诗较之其他中国诗人的作品更为平易、流畅。如冈田正之说。

2.白居易诗产生的社会背景与平安时代极为相似。如金子彦二郎说。

3.白居易的地位、身份与平安时代的文人颇为相似。如金子彦二郎说。

4.中唐时代出现的诗、文、传奇等各个领域的新的倾向都在《白氏文集》中有所反映,对日本人来说有新鲜感。如太田次男说。

5.平安时代日本文学的核心概念是什么?

针对以上日本学者的观点,我国中日比较文学界的著名学者严绍璗先生又做了重要的补充:“白居易文学在日本中古时代的广泛传播,首先是由于艺术欣赏方面的心理因素所决定的。这个问题涉及到日本古代知识界的文学理念,特别涉及到古代日本人对诗歌的审美旨趣。”(7)严绍璗先生还进而指出日本古代文艺理念中“幽玄”的审美基准是白居易在日本流行的重要原因。

可以说,严绍璗先生所指出的问题是一个一直被日本人所忽略、尚未得到足够重视的问题。在严先生的启发下,笔者也开始注意思考日本平安时代的审美意识与白居易文学流行的关系,并且提出以下两点看法:(8)

1.平安时代的日本文化是一种贵族的、都会的、女性气质浓厚的王朝文化,其最高审美意识“雅”(みやび)即是王朝文化的核心概念,而王朝文人们所辑录的白居易诗,如大江维时编纂的《千载佳句》,正是基于这一“雅”的标准而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