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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境规制、地方政府竞争与企业绿色创新——基于新环保法实施的准自然实验

摘要

为推动绿色发展和生态改善，我国在环境治理领域已开展了丰富实践，取得丰硕成

果的同时也产生了一些亟待解决的问题。环境规制增强必然意味着经济增长面临更大的

外部约束力，重污染企业成功转型并实现跨越式发展的根本驱动力是绿色创新。然而，

环境规制能否促进企业绿色创新至今尚无定论，政府作为环境规制主导者对规制效果产

生的影响也有待商榷。因此，本文立足我国环境规制实践的现实，探究我国企业在环保

法治强化背景下的反应，以此检验环境政策效果；考察地方政府竞争在其中的调节作用，

借此阐明环境规制效果的影响因素，为我国优化环境治理实践提供理论和经验上的支撑。

基于2015年我国新《环境保护法》（以下简称“新环保法”或“新法”）的实施这一

准自然实验，本文利用2010-2019年A股上市企业专利数据，建立双重差分模型，研究

新环保法实施对企业绿色创新的影响，并探讨了新法实施的动态政策效应，且对基准回

归进行了安慰剂检验、核心变量重新衡量、排除其他政策因素等一系列稳健性检验；此

外，利用分组回归从企业性质和地区特征两个维度进行异质性分析，探讨企业所有权和

规模、地区政商关系及公众环保参与度的差异对政策效果的影响；进一步地，构建机制

检验模型，实证检验了融资约束和环保投资两大作用机制；最后，构建调节效应模型，

实证研究地方政府财政竞争和引资竞争对新法实施影响企业绿色创新的调节作用。

实证研究结果表明，首先，新环保法实施总体上对重污染企业绿色创新产生了抑制

效应，但该抑制效应随时间变化而逐渐削弱，长期而言促进了重污染企业绿色创新水平

的提升，这也证实了环境规制效果短期以“遵循成本”为主，长期存在“创新补偿”效

应；其次，异质性分析表明，新法对重污染企业绿色创新的影响效果存在企业差异和地

区差异，政策的抑制效应在非国有和小企业中更为深刻，在政商关系清白度和公众环保

参与度越高的地区表现越明显；第三，机制研究表明新法实施使得重污染企业融资约束

明显增强，环保投资力度水平显著加大，从而对其绿色创新产生挤出效应；最后，地方

政府的财政和引资竞争缓解了企业环保治理压力，一定程度上减弱了新法实施对企业绿

色创新的遵循成本效应。

根据上述研究结论，本文建议：加快构建和完善市场导向的环境规制体系；环境政

策制定应充分考虑企业间和地区间差异；培育新型政商关系，促进环保执法公平公正；

充分发挥社会力量参与环保治理；提供资金支持和绿色创新资源补给；地方政府竞争应

平衡好经济和生态双重效益。

关键词：环境规制；新环保法；地方政府竞争；企业绿色创新

I

目录

目录

1引言1

1.1研究背景与意义1

1.1.1研究背景1

1.1.2研究意义2

1.2文献综述2

1.2.1环境规制相关研究2

1.2.2企业绿色创新相关研究4

1.2.3地方政府竞争与环境规制相关研究5

1.2.4环境规制与企业绿色创新相关研究6

1.2.5文献述评6

1.3研究内容和框架7

1.3.1研究内容7

1.3.2研究框架7

1.4研究方法和思路8

1.4.1研究方法8

1.4.2研究思路9

1.5创新与不足10

1.5.1创新之处10

1.5.2不足之处10

2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12

2.1相关概念界定12

2.1.1环境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