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碳排放对劳动力流动影响的时空分异及其作用机制研究

摘要

近年来，全球遭遇了气候危机、极端天气等严峻的环境挑战，碳排放已经成为当前

社会广泛关注的环境问题。随着绿色低碳的生活理念深入人心，碳排放对劳动力流动的

影响日渐显著。劳动力在考虑自身经济利益的同时，也越来越关注居住环境的质量。劳

动力开始用脚投票，选择流入低碳城市以提升生活质量，同时规避碳排放过高造成的损

害。因此，在全社会广泛关注碳排放的背景下，本文将碳排放纳入传统劳动力流动的分

析框架，剔除经济因素与空气污染对劳动力流动的干扰，综合考虑区域特征和劳动力特

征，构建碳排放对劳动流动影响的理论与实证模型，探讨碳排放对劳动力流动影响的时

空差异与作用机制，这为全面把握劳动力流动行为提供新视角，新思路。

本文首先通过梳理国内外相关文献，发现现有文献较少关注碳排放对劳动力流动的

影响，更多集中研究经济因素或空气污染等环境因素对劳动流动的影响。在此基础上，

本文对劳动力流动的理论进行了梳理，包括推拉理论、预期收入差距理论和异质性劳动

力区位选择理论等。紧接着，本文提出了碳排放对劳动力流动影响机制的理论框架，详

细分析了碳排放如何从经济利益、身体健康和生活幸福感等方面影响劳动力流动。接下

来，本文使用宏观层面数据并通过ArcGIS软件对碳排放与劳动力流动的时空分异进行

可视化分析，研究发现碳排放与劳动力流入总体上呈负相关关系。具体而言，华北和环

渤海地区碳排放高的省份劳动力外流加剧；中西部地区碳排放低的省份劳动力外流减缓。

在此事实基础和现实依据上，本文采用CHFS微观数据库和CEADs等宏观数据库的匹

配数据，运用logit回归模型，重点分析了碳排放对劳动力流入的影响效应。实证研究发

现我国碳排放总量对劳动力流入具有显著的负向效应，即碳排放越严重的城市，劳动力

选择流入的概率越低。在使用空气流通系数作为工具变量解决模型内生性问题后，碳排

放对劳动力流入的估计系数仍然保持显著为负。这一结论在更换回归模型、替换自变量

和因变量后依然稳健。

基于实证分析的基准回归结果，本文进一步考察了劳动力和城市的异质性对实证结

果的影响，并对作用机制的理论假设进行了检验。此外，本文还探讨了碳排放对劳动力

流动影响的空间特征。其中劳动力异质性检验结果表明高学历、30岁到45岁、男性、

已婚、雇员、非农业户籍等特征赋予了劳动力更高的敏感性，使其更容易受到碳排放的

冲击而流动。城市异质性检验结果显示内陆城市、北方城市、超大城市、空气污染严重

以及工业发达城市的劳动力具有更高的敏感性，使其更容易受到碳排放的冲击而流动。

除了异质性检验外，本文针对作用机制的理论假设进行了实证检验。机制检验结果表明

碳排放的增加将引起当地气温升高，减少劳动力的工作时长和工资收入，同时显著降低

I

摘要

劳动力的身体健康程度和生活幸福感，进而影响劳动力流动。空间计量检验结果表明碳

排放和劳动力流动具有空间依赖性，在碳排放的背景下，各城市的劳动力流动与相邻地

区间存在正向的空间溢出效应。

随着绿色低碳生活方式的推广，城市碳排放水平等影响城市宜居性的指标将成为劳

动力流动的核心要素之一。然而，目前大多数城市的人才引进政策还是以落户条件、生

活补贴和购房补贴等为主要内容，没有充分考虑到碳排放对劳动力流入的影响。根据本

文的研究结论，提出如下政策建议。重视碳排放的社会危害，构建碳减排的制度保障；

建设绿色低碳环境，提高劳动力生活幸福感；综合考量城市多样性，推动各类劳动力优

化配置；协调跨地区碳排放治理，促进劳动力流动空间均衡。

关键词：碳排放；劳动力流动；经济收益；个体健康；生活幸福感

II

碳排放对劳动力流动影响的时空分异及其作用机制研究

Abstra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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