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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现代设计发展历程回顾】中国现代设计⼈物50（⼀）

《中国现代设计⼈物50》这⼀主题来⾃《装饰》杂志特别策划。每期将介绍五位设计⼈物，为⽅便⼤家了解中国设计现

状，在今后的微信⾥将不定期为⼤家呈现中国现代设计史中的名⼈⼤家。

中国现代设计史名家众多，这50位⼈物虽是个案，实则代表群体。

他们中有思想家，其独树⼀帜的观点和⾼度的理性认识，对设计界、美术界乃⾄整个社会和时代都产⽣了积极影响，如

蔡元培。

有理论家，他们是设计界的权威与领航⼈，为设计的发展寻找⽅位，或者，追根溯源，为设计的历史勾勒脉络，如梁思

成、王世襄等。

再有，是实践家，他们将⾃⼰的思想与价值观融⼊作品，不以震撼⼈⼼或道德说教为宗旨，⽽在⽇常实⽤的潜移默化中

培养⼈的基本审美意识、影响⼈的审美判断，甚⾄改变⼈看待事物、理解⽣活的⽅式。

更进⼀步的，是以兴办学校、培养⼈才的⽅式，进⾏设计思想与设计技能的传承，让设计的发展得以延续。理论与实践

相辅相成，在实践中形成理论，⽤理论指导实践。因此，在这些⼈物“”中，有很多是集理论家与实践家为⼀⾝。⽽思

想、理论与实践，也是设计过程中的三个步骤。

为了避免厚此薄彼的误会产⽣，我们以⼊选⼈物的年龄长幼顺序登载。⽽如果按照他们⼯作的主要时代，⼜可简单分为

三个阶段：20世纪初⾄1949年以前，1949年⾄20世纪80年代，20世纪80年代⾄今。三代设计⼈顺应时代，⾯临不

同的发展任务和社会环境，他们的⼯作与选择也最终形成了中国现代设计的⾛向与⾯貌。

20世纪初⾄1949年以前

中国近代史可以说是西学东渐的过程。鸦⽚战争之后，⼀切发⽣变化，西⽅⽂明以前所未有的声势浩⼤进⼊中国。国家

受到强烈震荡，旧制度濒临崩溃，新事物被迫接受。中国⼈在“⿊暗中摸索，探求⼀条适应时代巨变的⽣存之路。”[1]

中国的现代设计，即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应运⽽⽣。⾯对⽆序的社会以及中国⼈对西⽅⽂明由好奇到认同、从蔑视⾄崇

拜的巨⼤转变，中国的设计师⾸先感到焦虑和困惑。丰⼦恺在其《⼯艺实⽤品与美感》⼀⽂中，准确地描述了当时社会

的混乱状态：“回顾向来⽤惯的我国物品，有⼀部分是西洋的产物，⼀部分是东洋的产物，⼜有⼀部分是外国⼈迎合中

国⼈⼼理⽽为中国⼈特制的，⼜有⼀部分是中国⼈模仿外国的⽪⽑⽽⾃制的，还有⼀部分是中国旧有⽽沿⽤⾄今的东

西，混合⽽成。混合并⾮⼀定不好。混合中也许可以寻出多种趣味。可惜我们的只是混乱‘’，是迎合、模仿、卑劣和守

旧的混乱的状态。”[2]

焦虑和困惑后，中国近现代设计的转型者和改⾰家开始了⾃⼰的⾏动。他们⾸先需要完成的任务是建“设”。1917年，蔡

元培发表《以美育代宗教说》，阐明了以美育提升社会⼤众精神的宏愿。李叔同、丰⼦恺、陈之佛、庞薰、雷圭元等⼀

批留学海外的艺术家在归国后，⼀⽅⾯，他们参照⽇本或欧美的办学模式，创⽴美术专业学校，将新的艺术形式和教学

⽅法引⼊国内，培养适应新环境的专业⼈才。另⼀⽅⾯，他们也成为艺术设计的从业者、实践者，借鉴西⽅艺术流派，

创造出令⼈⽿⽬⼀新的装帧风格，为中国图案的实践与教学注⼊新鲜⾎液。

1905年，“国货运动”兴起，在此后的三⼗年间，改“良国货，见者⽣爱”的⾔论，促使现代设计的建“设”之路更为紧迫。陈

之佛独辟蹊径，专攻图案学科。他提出：⼯艺品“是艺术与⼯业的结合，在设计图样之时，图案家必须考虑美‘’和实‘

⽤’两个因素，并应以切合普罗⼤众⽣活为⽬的。”从此，设计为“民众服务，设计需关注民⽣”的理念，从未在中国现代设

计史中式微。

⽽对于传统⽂化，对于古“与今”、“中与西”的争论，设计师⼜在其著作和实践中，树⽴着⾃⼰的价值观。在感叹中国建筑

没有专家的指导后，梁思成⾝体⼒⾏，通过多年潜⼼研究《营造法式》、《⼯部⼯程做法》等古代典籍，克服时事、兵

燹等诸多困难，以常⼈难以想象的意志撰写《中国古代建筑史》，确⽴中国建筑史的研究体系，总结中国建筑的特征及

传统，并将建筑与艺术、⽂学、历史综合起来，推⾄民族⽂化传统的⾼度。这是中国的第⼀部艺术门类史，实际上，之

后的专著都在延续它的套路。同时，作为建筑教育家的梁思成，与林徽因及同事，学习美国⼤学建筑系的学科设置和教

学⽅法，开拓中国的现代建筑学，并在教育实践中不断完善建筑教育理念、确⽴建筑师的标准与职责，为中国培养了⼀

⼤批优秀的建筑⼈才。

在建筑中，另⼀位⾥程碑式的⼈物是吕彦直。中⼭陵是国家级建筑，它以公开招标的竞形式选择设计⽅案。年轻的吕彦

直得以中标，除了他的才⼲与能⼒胜⼈⼀筹外，也反映出当时竞赛的公平与公开。他将旧建筑中所包含的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