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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直分工与中国的近代工业化

[摘要]近代中国的企业有没有普遍出现过垂直分工并存在相互协作这一现

象，垂直分工与工业化的关系如何，中国工业化迟滞的原因是什么？本文试着从

制度层面和政府的“与民争利”角度进行探析。

[关键词]垂直分工中国近代工业化

一般来说，作为后进国家，由于劳动力过剩，人均收入水平低下和资本短缺，

在着手实行工业化后，必然会出现二元的经济结构，即近代生产与传统生产并存。

一般认为，为了减轻迅速增加的人口对土地的压力，能否发挥传统工业的优势，

在迅速建立近代工业部门的同时，发展劳动密集型的中小企业，就成为该国能否

发挥二元结构的优势，使经济迅速起飞并迅速成长的一个关键问题。许多学者对

此提出了各自的观点。著名的有美国学者赵冈提出的“垂直分工说”。其原则是在

引进或介绍一种新式工业时，应将其生产过程分解成若干工序，然后尽可能地保

留劳力最密集的工序，不去改用机器，而多吸收劳动力。当然，有些生产部门要

求一贯作业，无法分解成不同的工序，例如某些矿业生产，这样便无法采行垂直

分工。一般制造业部门都可以分解成不同工序，可以进行垂直分工，只看企业主

是否愿意这样做，或者是否注意到这个问题。

一、农村家庭手工业与近代大工业形成的垂直分工，即农工一体化。

近代江南地区大资本多设立在通都大邑，与原料产地遥遥相隔，其原料半成

品多依赖原料产地小资本的加工。如味精业使用的面筋、酒精业使用的糖蜜、油

漆业与肥皂业使用的粗油等等，均依赖农村小企业加工生产；另外，“供机器纱

（纺）织用之葶麻纤维，必须在收获时立即施行清洁脱胶等操作。******鲜茧与

烟叶必须就原料产地将收获物即时施以火烘干燥之处理，******以供远地市场工

业生产之需要”。

二、大工业与中小企业之间的相互协作和垂直分工。

一般来说，企业在经营中，常要合并相关企业，以增加广度经济，但在一些

蔻密集型行业，大企业的优势难以体现，最终与中小企业形成相互依存的局面。

近代棉纺业中，大棉纺厂长期依赖织布业中小企业。19世纪末，伴随着棉纺厂

的出现，在江南兴起一大批使用机纱织布的工场手工业，资本在数千元至数万元

不等，仅江苏常熟一地，自1903年开始出现手工织布工场，“厥后逐渐增多，至

三十一家”。在上海地区，“手工棉织业原在农村，从1907年起上海郊区计有小

型工厂百余家，主要由安徽帮手工棉织者自安庆、芜湖等地迁来”。棉织业从内

地向上海迁移，显然是为便于利用上海地区棉纺厂的机纱。1915年，仅江苏省

的棉纺厂即达200家。这些棉织工厂，消费了大部分棉纺厂的机纱。据统计，1913

年，国内机织布用纱量仅占国内机纱产量的10.2%，1920年，国内机织布用纱量

仅占国内机纱产量的11.7%，绝大部分机纱出售给了棉织厂和手织户，织布业中

小企业与纺纱业大企业结成了相互依存关系。一直到1934年，面对棉纺业危机，

还有人呼吁：“在向不织布或用旧式狭幅织机区域，******推广手工织布，******

若是，纱厂之纱，不虞滞销。”

另一方面，棉纺业中的大厂还与染织、针织等中小企业形成相互依存关系。

抗战前，无锡共创办过6家资本在100万元以上的棉纺厂，棉纺厂的设立，推动

了染织业与针织业的发展。据调查，1937年，无锡资本在数千元至数万元的染

织小企业达15家，资本为15万元和40万元的染织企业2家，资本在数百元至

数千元的针织小企业则有40家。尽管大企业时常对中小企业产生冲击，但双方

仍然被子纳入相对稳定的体系，维持相互依存关系。

三、产业之间的垂直分工。

产品按其生产工序的不同，可以在大中小企业之间实行垂直分工，还有另外

一种形式的垂直分工，即各产业之间的相互协作关系。

大资本的兴起，离不开砖瓦、木料、水电、印刷、食品、修理等行业。如近

代江南地区修造业小资本常从承做大企业的业务中发展起来。上海永昌机器厂的

发展，主要因为该厂为永泰、纶华等丝厂承做了大量的丝车；1901年创办的协

泰机器厂，长期营业不振，“1911年以后，杨树浦的德大、厚生、振华、永裕等

纱厂相继设立，协泰厂业务始见起色，修配业务，渐趋稳定”。上海公兴铁厂，

通过为阜丰面粉集团修造粉机，一度获利颇丰。王小徐创办的上海大效机器厂“除

必要的零件外，大部分机器设备，通过王小徐与范旭东的关系，都委托大效机器

厂制造。铸件大都庞大，数量颇多，在当时机器厂中，已是一桩了不起的大生意。

为此，大效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