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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堂教学涉法实践的处理过程及法律分析

在法学教育职业化的背景下，法律职业技能训练已经成为提高法

律人才培养质量的关键，因此，法学实践教学受到了教育主管部门、

司法实务部门的高度重视，各法律院校也在积极进行法学实践教学改

革，采取各种措施以提高法学实践教学的质量。但不可否认的是，从

总体上看，法学实践教学的效果与质量并不理想。这主要体现为法科

学生在毕业后普遍缺乏基本的问题分析能力及法律适用能力。造成这

种情况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既有体制机制的原因，也有社会环境的原

因；既有教师方面的原因，也有学生方面的原因。因此，如何进一步

提高法学实践教学的质量，还需要我们做更进一步的思考，付出更大

的努力。我认为，从总体上讲，我国法学实践教学存在以下需要解决

的问题。

法学实践教学的定位不够清晰

关于法学实践教学的定位，涉及两个方面的问题：一是法学实践

教学与理论教学之间的关系，二是法学实践教学所要实现的基本目标。

法学专业是实践性很强的专业，法科学生毕业后大多要从事与法

律相关的职业，因此，法学教育被定位为职业教育。这就决定了法学

教育必须要进行相应的实践教学，以适应法律职业的需要。但是，如

何处理理论教学与实践教学之关系，长期以来一直是法学教育讨论的

重点。目前，在法学教育界，“传道”与“炼术”之争是对理论教学

与实践教学之间关系的经典概括。对此，存在着两种倾向：一是重实

践教学、轻理论教学。这种做法主张，法学人才是应用型人才，因此，

法学教学应当加大实践教学力度，重点讲授案例分析和实践操作技能，

缩减理论教学课时、减少课堂知识的灌输。二是重理论教学、轻实践

教学。这种做法主张，高等教育的主要任务是使学生掌握某一方面的

专业知识，而不是教会学生掌握某种职业技能，特别像法律职业这种

经验型的职业而言，只能在实际工作中经过长期积累才能获得相应的

技能，非仅靠四年的大学教育即可获得。

我认为，上述两种倾向都存在一定的问题，正确的做法应当是理

论教学与实践教学并重。毫无疑问，法律作为社会治理的手段或调整

社会关系的工具，其具有自身的理论体系，法律制度的构建是以该理

论体系为基础的；同时，法律的生命在于适用，其具有很强的实践性，

“徒法不足以自行”，这需要法律人能够掌握适用法律的技能，正确

地适用法律。因此，在法律教育中，理论教学及实践教学均不可偏废。

当然强调二者并重并不是说安排同量的教学任务或课时，而是要将两

者放在同等的地位对待。应当说，理论教学与实践教学是相辅相成、

不能相互取代的，理论教学是实践教学的基础，实践教学是理论教学

的依归，二者均是法学教育中不可分割的环节。一方面，理论教学指

导实践教学。通过理论教学，可以使学生理解和掌握法律的基本概念、

基本体系和基本制度，并在此基础上培养学生的法律理念、法律精神、

法律信仰、法律思维能力。只有通过理论教学使学生系统掌握了法学

理论知识，培养良好的理论思维能力，才能为实践教学奠定良好的基

础，也才能使学生认识到法律职业的特殊性。另一方面，实践教学是

对理论教学的落实和深化。通过实践教学，不仅巩固了学生所学的法

学专业知识，而且能够培养学生的实践能力和职业道德，使学生对法

律职业有一个初步的认识。基于上述认识，在设计法学人才培养方案

时，要严格遵循法学教育规律，合理设置理论教学和实践教学的课程

和学时。对此，《法学本科专业教学质量国家标准》对理论教学课程

和实践教学课程都提出了明确要求，其中实践教学累计学分不少于总

学分的15%。应当指出，这一规定仅是对学分设置的要求，并不意味

着实践教学的地位低于理论教学。

尽管我们强调，在法学教育中，尤其在法学本科教育中应理论与

实践并重。但是，也应清醒地认识到，实践教学本身所欲达到的目标，

并非在于通过四年的本科教育即可使得法科毕业生在毕业后成为“成

熟”的法律人。换言之，我们并不能期待本科毕业生在参加工作后即

可熟练地处理各类法律问题。因此，法学实践教学应以本科毕业生可

在毕业后具备基本的法律分析和法律适用能力为目标。过度提高法学

实践教学的目标，既不科学，也不现实。诚如霍姆斯所言“法律的生

命在于经验，而非逻辑”。因此，法学实践教学只是在其所可达到的

功能限度内给予学生更多的法律思维训练，但这并不等同于法科毕业

生在毕业后可完全熟练地掌握法律适用的全方位技能。其法律技能的

进一步提高，在相当大的程度上，是需要在其工作之后的实践中不断

积累和养成的。对于法律精神的充分掌握以及全方位的法律分析能力，

是与法律人的阅历不可分割的，这也符合法律所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