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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的距离

——读曹禺《雷雨》有感

[内容提要]：《雷雨》作为曹禺的处女作，融合了大量的古希

腊悲剧元素。从人物与命运的抗争中，显示人性之恶。人们为之

努力争取、充满幻想的希望，也许并不在于明天，而是植根于过

去和现在。对于人生的不幸，等到明天再努力的想法，只能等到

一场“雷雨”，而不是希望。人生如此，民族也如此。

关键词：雷雨/古希腊悲剧/罪恶/报复/抗争/命运/毁灭/今天

/明天/遗忘/希望/记忆/人生

《雷雨》的题材在20世纪上半期的中国文坛并不少见，前有

巴金的《家》，后有张爱玲的《金锁记》。然而，它独特的戏剧体

裁赋予了这一类家庭经典文本以新的视角和突破。不同于小说记

事的时空任意性，舞台剧的表演需求促成了《雷雨》用短短的一

天、两处场景浓缩三十年间两个家庭八个人物错综复杂的关系的

结构，紧张的节奏、含蓄的语言、大量的留白使其爆发的力量在

今天看来仍是惊人的，并被不断演绎、化用。

曹禺出生于天津一个封建官僚家庭。从小对于戏剧、文学的

热爱及在学校剧团的表演经历为他的写作打下了基础。1930年，

曹禺从南开大学政治系转清华大学西洋文学系，广泛接触欧美文

学作品，深为古希腊悲剧家及莎士比亚、契诃夫等的戏剧所吸引。

次年，九一八事变爆发，曹禺投身全国的抗日热潮中。《雷雨》创

作于1933年。当时，易卜生的话剧也已传入中国，他揭露社会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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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追求人性解放、妇女解放等思想对曹禺影响很大。在清华毕

业论文中，曹禺用英文写了《论易卜生》。

西方悲剧从古希腊文学开始就表现为一种抗争——普罗米修斯对

天神的违逆、俄狄浦斯对命运的抗争、美狄亚对丈夫的报复——

最终都免不了引向毁灭和死亡。曹禺将西方悲剧的痛感审美融入

中国文化。而这一过程却是在无意识中完成的，避免了过多的人

为因素。《雷雨》作为曹禺的几部代表作中唯一由他明确标注为“四

幕悲剧”的剧本，有鲁大海对父亲的违逆，有侍萍对命运的抗争，

有繁漪对丈夫的报复，也少不了那一道灼人的闪电和带着沉闷回

响的雷声。这种强烈的西方悲剧式的反审美的罪恶恐惧感和字里

行间隐隐透出的丝丝“鬼气”与文本本身所带有的诗意语言相融

合，矛盾对立中不乏平和美好的片断。鲁迅说，悲剧是将人生有

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而当一个事物本身的力量成为它毁灭的

原因，它在自己的创造中否定了它自己时，这种内在的悲剧性毁

灭才是古希腊传统中真正意义上的悲剧。凭着年轻人的血气和对

人性的执著，曹禺在他的第一部作品中才能用一种残酷的方式将

人性的恶一点点剥离、展现在读者面前却毫不畏惧，把一场“雷

雨”的悲鸣演绎得无比绚烂。

《雷雨》用人物和人物性格的冲突、矛盾推动情节发展，主

角一一身败名裂，配角统统命如草芥。所不同的是，其中的女性

（且不说她们给剧中其他人物造成的影响是正面的，抑或是负面

的）多有主见且独立，而男主角却大多懦弱或没有生气，显示了

作者对女性形象的关注，她们不再只是作为剧本中的陪衬，而是

一把推动故事发展、转折的必不可少的钥匙。剧本中周朴园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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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三个女人，有倔强抗争、自由恋爱的，有传统大家闺秀，有曾

经热情的女大学生，但都没有逃脱爱情和命运的打击，似乎是在

质问：那个时代，女性的出路在哪里。作者借鲁妈之口喊出了：“命！

不公平的命……”这正是古希腊悲剧始终摆脱不了的沉重的命运

感。

命运，是一种时空的概念。命运里的“明天”是基于昨天与今天

之上的。但是，昨天与今天又不曾摆脱命运的左右。这样看来，

人生成了一个怪圈，人也只是命运的玩偶。《雷雨》就是一个怪圈，

子女的身上有父母的影子，换了主人的老房子也始终是“闹鬼”

的，大江南北奔波、搬家还是让最初的恋人不得不再一次在初恋

之地重逢……漩涡中挣扎的人们越是努力想摆脱命运的安排明天

的距离

——读曹禺《雷雨》有感

[内容提要]：《雷雨》作为曹禺的处女作，融合了大量的古希

腊悲剧元素。从人物与命运的抗争中，显示人性之恶。人们为之

努力争取、充满幻想的希望，也许并不在于明天，而是植根于过

去和现在。对于人生的不幸，等到明天再努力的想法，只能等到

一场“雷雨”，而不是希望。人生如此，民族也如此。

关键词：雷雨/古希腊悲剧/罪恶/报复/抗争/命运/毁灭/今天

/明天/遗忘/希望/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