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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研究型大学跨学科组织建设的困境与突破

摘要：“双一流”建设呼唤学科发展机制创新，跨学科组织创立既是积极回应国家发展战略以及学科发展的需求，又是研究型大学提升核心竞争力的内在要求，因此研究型大学普遍把跨学科组织作为一种重要的创新组织形式。但由于受传统的院系单位制、学科文化等因素的影响，我国研究型大学跨学科组织发展非常缓慢，存在运行机制不明晰、多主体协作和资源整合困难、跨学科组织制度滞后等问题。推动跨学科组织的改革与发展，需要解放思想，树立多元化的跨学科组织治理理念；转变管理模式，给予大学更多自主权；创新跨学

科组织结构，实现扁平化管理和完善跨学科组织制度等。

关键词：“双一流”建设，研究型大学，跨学科组织，学科制度，知识生

产模式

当前，在新的科学技术革命浪潮的影响下，大学知识生产模式正在发生着根本性的变化，正在从知识生产模式I向知识生产模式Ⅱ转型。“在此背景下，知识生产突破了原来的学科边界，正在从单一学科向跨学科转型，这一形势也为大学创新发展提供了机遇。国家的“双一流”建设计划顺应了大学知识生产

模式变革的趋势，把加强学科交叉融合发展作为建设“双一流”的重要举措。

2018年8月，教育部等联合印发的《关于高等学校加快“双一流”建设的指导意见》明确提出，“双一流”建设高校要创新学科组织模式，围绕重大项目和重大研究问题组建学科，瞄准国家重大战略和学科前沿发展方向，依托科技创

新平台、研究中心等，整合多学科人才团队资源，组建交叉学科，促进哲学社

会科学、自然科学、工程技术之间的交叉融合。②然而，在传统院系单位制以

及管理体制、学科壁垒等因素的制约下，跨学科组织在我国大学发展比较迟缓。

目前，我国无论是政府层面还是高校层面，对于跨学科组织的管理和运行还未

给予足够的重视，很多跨学科组织还处于一种自发状态。国基于这一现状，需要把研究型大学跨学科组织建设作为一个重要问题开展研究，促进跨学科组织

的改革与发展，进而推进我国“双一流”建设的速度。

一、研究型大学跨学科组织发展的基本动力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跨学科”主要是指涉及两个或两个以上一级学科的

实践活动。“跨学科”不同于“多学科”,它的核心要素是整合，而“多学科”

强调来自不同学科背景学者的合作，但是很少能做到有机融合。故而有学者把“跨学科”称为“整合的学科”。正如约翰·海厄姆所比喻的那样，“跨学科提供了一个让大家打开紧闭的门窗，与邻居愉快交流的机会”l5i。跨学科组织是指打破学科和院系界限的组织，它通过跨学科的研究或教育活动来解决单一学科不能解决的问题。当前我国高校跨学科组织形式主要有国家研究中心、国家跨学科实验室、校内跨学科研究院、研究所、研究中心、跨学科实验室、跨学科课题组等。可以说，跨学科组织创立既是学科发展的内在要求，又积极回应了国家发展战略和社会经济发展的需求，同时也满足了社会对培养高素质

复合型创新人才的急切需要。

(一)国家创新驱动战略的迫切需求

作为社会大系统的一个重要子系统，大学是知识生产中心，与国家、市场有着紧密的联系。随着各种复杂社会问题的不断涌现，传统的单一学科模式越来越难以应对，从而对不同学科、不同领域合作解决问题的需求日渐高涨，于是跨学科研究逐渐在各国广泛开展起来，发达国家在跨学科研究领域取得了许多重大突破性的成果，也成为多方效仿的对象。我国的跨学科研究可以追溯到20世纪50年代，兴起于20世纪80年代前期。当时人们一般将跨学科研究称为交叉科学研究。回目前我国跨学科研究的开展，主要是以国家组织重大科研

项目的形式进行，从而在整个跨学科研究活动中，政府占据着主导地位。

我国研究型大学肩负着服务国家、促进经济社会发展的历史使命。在20世纪90年代，我国高等教育开展“共建、调整、合作、合并”,以此助推大学学科的结构调整和跨学科研究的深入开展，取得了一定成效。2012年，教育部实

施了“2011协同创新中心计划”,旨在提升高等学校的跨学科协同创新能力，

但效果并不显著。2017年1月24日，教育部、财政部、国家发展改革委员会

联合印发了《统筹推进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实施办法(暂行)》,明确提出“双一流”大学应加快学科布局与建设，在保持传统优势学科发展基础

上，促进学科交叉融合，以带动学科整体水平提升和布局优化。可见，我国

政府对跨学科研究以及跨学科组织的建立与发展越来越重视。至此，开展跨学科教育与研究，瞄准科学前沿和国家发展的重点需求，推动国家创新驱动战略，重视复合型创新人才的培养，提升大学科研适应社会发展能力等，上升为国家

战略。

(二)学科交叉融合的内在需要

随着科学技术的高速发展，科学已经进入大科学时代，以综合化发展为主要趋势，呈现出高度分化和高度综合的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