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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期(总第194期)财No(5(General，No(194)经论5月CollectedFinanceEconomicsMayonandEssays

环境规制强度衡量的主要方法、潜在问题及其修正

王勇，李建民

(南开大学经济学院，天津300071)

摘要:环境规制强度能否有效测度直接影响实证分析的可靠性。本文从污染治理投

入、污染物排放、综合评价舜口自然试验与替代指标四个角度对现有环境规制强度衡量的主要方法进行了总结。多维性和可比性是环境规制强度测度中的两个主要问题，多维性问题

主要表现在环境规制措施和污染物排放的多样性上。地区间产业结构和行业污染强度的不

同会导致现有环境规制衡量的可比性偏差，行业污染排放强度的下降趋势带来了环境规制

强度的低估，甚至严重偏离实际环境规制强度的变化趋势。

关键词:环境规制强度;衡量方法;修正中图分类号:F062(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4—4892(2015)05—0098—09自上世纪70年代以来，世界上大多数国家都开始实施越来越严格的环境规制政策。基于环境规制成本与收益的考虑，环境规制实施所带来的一系列经济影响:投资、贸易、就业和生产率

等，成为众多研究所关注的问题。这些研究的一个重要前提就是环境规制强度的有效测度，环境规

制测度的准确性直接影响到实证分析结论的可靠性。比如对“污染天堂效应”的检验，环境规制的测度决定着地区间环境规制强度的差别以及污染密集型企业的转移路径，最终影响污染天堂

效应是否存在的结论。随着环境污染的急剧恶化，中国的环境规制政策日益增强，关于环境规制主题的研究日益丰富。但是环境规制的测度仅是对国外研究文献的简单借鉴，且环境规制指标使用混

乱，这对于环境规制影响的实证研究和政策分析极为不利。因此，十分有必要详细严谨地讨论目前

环境规制衡量所使用的主要方法，指出存在的问题，并基于中国的实际情况进行修正。

一、当前环境规制强度衡量的主要方法(一)基于污染治理投入的衡量方法企业承担的污染减排支出越高说明面临的环境规制越强。

企业维度的衡量依赖于企业环境支出调查，如美国环境保护署进行的污染减排支出(PACE)调查。Becker(2005)使用该数据考察了美国

《清洁空气法案》对不同特征企业污染减排支出的影响。出于研究的需要，一些文献基于PACE

调查以行业加总的污染减排投资和运行费用作为环境规制强度的衡量指标(Morgenstern等，2002;Cole和Elliott，2007)旧?1。Levinson(1996)基于PACE调查，将污染减排支出对企业特征进行回

归来估计美国各州及行业的环境规制强度”1:(1)In(PACE)=0[+卢lInK+p21n三+卢3lnVA+卢4New+??;lnai+?。#6State，+占

回归方程中的变量依次是资本投入、劳动投入、增加值、是否是新成立企业、行业虚拟变量和地区收稿日期:2014一10—27作者简介:王勇(1989一)，男，河南潢川人，南开大学经济学院博士生;李建民(1955一)，男，天津人，南开大学经济学院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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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方数据

王勇等环境规制强度衡量的主要方法、潜在问题及其修正虚拟变量。联和成分别代表着各行业和地区的环境规制程度。很多研究使用产业增加值、总成本、s]，就业人数等去除污染减排成本来计算相对的环境规制强度，如Grossman和Kruger(1991)I

List和Co(2000)?。等等。相对指标的一个重要问题是地区产业结构的不同，Keller和Levinson(2002)构

建了一个调整的指标来衡量地区的环境规制强度o“:

?Re,2瓦Sst=毒篷yI。争E。

其中S。是s地区t年单位产值的污染减排成本，P。是污染减排支出，yj，是地区总产值。S。则是经过产业结构调整的单位产值污染减排成本，每个行业单位产值的污染减排成本是丁it，相应的权重是

政府的环境支出是污染治理投入的另一个重要来源。Gray(1997)使用美国在环境和自然资源保

护的财政预算支出作为环境规制的替代指标。政府在污染治理上的投入还体现为政府在监管和执行

上的努力程度伸1。Levinson(1996)和Cole等(2008)分别使用平均每个企业的环境机构人数和与

环

张将政府的污染治理投资与企业的污染减排支出结合来衡量地区的环境规制强度?0|。由于《中国

环境年鉴》提供了比较详细的地区和行业污染减排支出数据，所以该方法被国内

学者广泛使用，如张成等(2011)?叫使用地区单位产值的污染减排支出来衡量地区的环境规制强度。但是少有文献考虑产业结构差异带来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