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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与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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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哲学在中国的百年流变

中国人民大学哲学院刘大椿

百年中国面临三千年未有之巨变，从以华夏辑主义还是历史主义，其观点虽然很不相同，但

为天地之中心，变成世界现代化历史进程中的一基本取向都是为科学辩护，为科学的合理性做论

个环节；在器物层面、体制层面和思想层面，前后证，以图寻找科学的确定支点。然而，近年来情

之间有根本不同。探讨科学哲学在中国的百年流况有所转变，思想界有人开始把科学作为批判和

变离不开这个基本背景。质疑的对象。

正如百年以前的中国，哲学学科并未从大文在西方分类传统中，广义的科学哲学包含三

科和一般意识形态中分化出来，更没有独立的科部分：自然哲学、一般性科学哲学和分支性科学哲

学哲学。但有趣的是，西方哲学在中国的传播一学。科学哲学发展的历史则可大致分为前科学哲

开始就重视科学哲学。严复翻译的《天演论》和学阶段、科学哲学发展阶段和后现代科学哲学兴

《名学》，主体是生物哲学和逻辑哲学，都属于科学起并发生影响阶段。当然，这三个阶段不是严格

哲学。中国哲学的近百年发展，很重要的就是一区分，而是有许多交叉的。其中，科学哲学发展阶

方面传播和介绍西方哲学，把那些重要人物的思段既包括所谓正统科学哲学，也常把历史主义科

想和著作移译过来；另一方面全面梳理、整理和诠学哲学和建构主义科学哲学的发展涵盖在内。虽

释中国传统思想，或诚心守护，或断然决裂；再就然有人主张把建构主义归入后现代，但一般而言，

是与近现代中国的历史实践紧密关联，并试图用后现代科学哲学的主要特征是对正统科学哲学的

哲学思想来引领中国的发展方向。西方哲学的传批判或者说是另类科学哲学的兴起。可以说，科

播最重要的要数科学哲学。“五四”以后，西方哲学学哲学嬗变的总态势是从科学的哲学转向对科学

家杜威和罗素相继到中国来作系列演讲，更促进的哲学探讨，后现代科学哲学阶段的重要特点是

了西方哲学的播介。从理论优位的科学哲学走向实践优位的科学实践

哲学、从科学哲学走向科学文化哲学。

一、西方科学哲学的嬗变轨迹

讨论现代科学哲学的历史，有几个比较明显

近百年来西方科学哲学的发展瑰丽辉煌，却的分界点是不能忽略的。首先是19世纪的实证

历经曲折。科学哲学是西方哲学的重要方面，从哲学，它们自觉地试图把科学以至科学的哲学与

逻辑经验主义成为哲学的主流开始，所向披靡，形而上学区分开来。实证哲学之前是漫长的前科

甚至想用科学来改造哲学；之后，发现此路不通，学哲学阶段，科学哲学思想主要是以自然哲学的

又从逻辑主义转向历史主义；再后来，由于社会形态存在的，之后通过哲人科学家和科学哲学家

建构论和后现代科学主义的流行，科学哲学原来的工作，才进入了正统科学哲学阶段。逻辑实证

设定的目标和基本态度又突生变故。不管是逻主义是另一个分界点，它形成了完整的科学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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