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业结构服务化对人力资本集聚的空间溢出效应——以对北京、上海、广东的SpVAR分析为例.pdfVIP

第42卷第1期技术经济2023年1月

泥霓：

产业结构服务化对人力资本集聚的空间溢出效应

——以对北京、上海、广东的SpVAR分析为例

泥霓

（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北京102488）

摘要：在新经济地理学经典分析框架下建立理论模型，通过数理经济分析方法，讨论发达地区产业结构服务化对周边地区人

力资本集聚产生的影响。采用空间向量自回归（SpVAR）模型，结合各地区就业人员平均工资数据验证理论假说，发现北京产

业结构服务化对天津、上海对江苏和浙江、广东对福建的人力资本集聚影响，主要表现为负向的空间溢出效应，即虹吸效应，地

区间收入水平接近；北京产业结构服务化对河北、内蒙古、山西、河南、辽宁，上海对除江苏、浙江以外的长江经济带7省1市，广

东对江西、贵州、湖南的人力资本集聚作用，主要表现为正向的空间溢出效应，即示范效应，地区间收入水平存在差距。根据数

理经济分析与实证分析结果，提出以示范效应带动周边地区人力资本集聚，改善虹吸效应对周边地区人力资本集聚的不利影

响，发挥政府、企业、行业组织等多方主体在人力资本建设中的作用等意见建议，以期实现人力资本的合理集聚，在产业结构服

务化的过程中有效提升人力资本。

关键词：产业结构服务化；产业转移；人力资本集聚；空间向量自回归

中图分类号：F264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02—980X（2023）1—0064—13

一、引言

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必须坚持科技是第一生产力、人才是第一资源、创新是第一动力，开辟发展新领域

新赛道，不断塑造发展新动能新优势。中国的“人口红利”正在消失，人力资本逐渐成为经济增长与创新发展

的源泉。“十四五”规划纲要强调，“形成人力资本提升和产业转型升级良性循环”，在产业转型升级过程中强

化经济发展的人力资本支撑，引导人力资本合理集聚，是收获“人力资本红利”的重要手段。

产业转型升级的必然趋势是产业结构的服务化。从动态视角分析，产业结构服务化指产业结构由第一

产业占优势比重向第二产业、再向第三产业占优势比重动态发展的一般性规律（刘伟，2020）。从静态视角分

析，产业结构服务化指第三产业的产值份额与就业份额在国民经济中占据了主导性地位，是产业结构高度提

升的表现。产业结构服务化突出了技术（知识）密集的生产特征，对劳动者技能水平提出更高的要求，满足服

务化发展需求的过程即是人力资本提升的过程（张车伟和蔡翼飞，2020；Kaminski，2020）。随着信息技术的

发展与交通基础设施的完善，区域经济联系日益密切、要素流动愈加频繁，空间关联因素使产业结构服务化

对人力资本的影响呈现多种效应并存的复杂特征。

当前，中国东部经济发达省份产业结构服务化趋势显著，主导着人力资本在区域间多向流动，吸引高质

①

量人力资本向其集聚。与此同时，东北和部分内陆省份产业缺乏竞争优势，常住人口流失，阻碍了人力资

本与产业转型升级的良性循环，对区域间协调发展造成了不利影响。为此，东部沿海省份向内陆省份转移产

业，中西部、东北部地区各省争建国家级承接产业转移示范区，以产业结构升级带动人力资本提升。在此背

景下，有必要借助理论与实证工具研究空间视阈下产业结构服务化对人力资本集聚的系统性影响，这即是对

“人力资本提升和产业转型升级良性循环”发展要求的理论回应，也为在产业结构服务化过程中引导人力资

本的合理集聚、有效提升人力资本水平提供数据参考与政策启示，具有重要的理论与现实意义。

收稿日期：2022‑10‑12

基金项目：山东省社科规划项目“山东省制造业隐形冠军位势跃迁路径与动态培育策略研究”（21CJJJ07）；2019年度山东省政

府公派出国留学项目

作者简介：泥霓，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博士研究生，《山东财经大学报》编辑，研究方向：人力资本、区域经济。

①根据各地第七次人口普查、《中国城市人才吸引力排名：2021》报告和2019届高校毕业生就业质量报告公布的数据，2020年北京、上海、浙江

等沿海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