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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成人疫苗处方定位与实施路径的思考

【摘要】创新医防协同与融合机制是国家推进健康中国建设的重要举措，旨在

解决医疗服务体系和社会面存在的“重治轻防”问题。疫苗接种是预防控制传染

病的有效策略，然而我国成人疫苗接种率相对较低，公众和医务人员对疫苗的认

知和接种积极性不足。近年来，各地逐步探索医疗机构医生开具疫苗处方的模式，

以提升疫苗接种率。本文分析了疫苗处方的定位、实施现状及存在的问题，并提

出了倡导政策制定、改善服务模式、完善配套措施、改善筹资机制及加强宣传教

育等建议，以推动疫苗处方的广泛实施和效果提升。

【关键词】疫苗；疫苗处方；成人疫苗；医防融合

创新医防协同、医防融合机制，是国家部署的重点任务，是推进健康中国建

设的重要举措。无论是医疗卫生服务体系还是社会面的思想观念，“重治轻防”

“防治分离”的状况，在很多地方都不同程度存在。医防协同、医防融合的关键

是如何找准破题点，这意味着医疗服务和预防保健服务整合发展，把治病和防病

结合起来，真正树立“大医学大卫生大健康”的理念，促进以治病为中心向人民

健康为中心的转变。

疫苗接种是预防控制传染病最经济有效的公共卫生干预策略之一［1］。随

着人口老龄化，慢性病和共病罹患率越来越高［2］，80岁以上老年人共病患病

率达到40.2%［3］。与此同时，感染性疾病对老年人和成人的危害严重，但公

众对接种疫苗预防感染、降低重症和死亡风险的认识水平还较低［4］，医务人

员等专业人士仍存在疫苗犹豫［5-6］，成人预防接种服务体系亦不完善［7］。

因此我国主动接种可预防感染性疾病的流感、肺炎球菌、带状疱疹等成人疫苗的

比例偏低［8］。以流感疫苗为例，2020—2021和2021—2022年度，我国流感

疫苗接种率分别为3.2%和2.5%［9］。研究显示，医务人员推荐是影响公众接种

成人疫苗最重要的影响因素之一［10］，公众对医务人员的推荐信任度最高，可

显著改善公众流感疫苗的接种意愿，提升疫苗接种率［11-13］。近年来，在山

东、广东、浙江等地陆续开始探索由医疗机构的临床医生、全科医生对适宜疫苗

接种患者开具疫苗处方［14-16］，成为了创新医防融合机制的一个落地行为。

本文对成人疫苗处方定位、当前实施状况及存在的问题进行梳理，并提出展望，

以供未来开展相关实践和完善政策参考。

一、成人疫苗处方的定位

成人疫苗处方这个行为的出发点，是在于强化各级医疗机构的公共卫生职责，

调动临床重点科室医生及基层全科医生参与疾病预防和疫苗接种工作的积极性，

提高老人、慢性病患者等重点人群对疫苗接种可预防疾病的认知，优化全（专）

科医生在重点人群健康管理与预防保健服务方面的内涵及服务质量，从而实现全

生命期的主动健康保护。

成人疫苗处方有两种理解，一种是广义的健康教育行为，医务人员向就诊患

者、慢病管理对象、公众提出接种疫苗的建议，这类似于给不同人群推荐的“健

康处方”“营养处方”“运动处方”。另一种理解，也是从实质意义上看，疫苗

处方应该等同于医生开具的医疗处方，是一种为患者、公众提供必要的预防手段，

同时也是需要在医疗机构完成的一种医疗行为，而不仅仅只是一种健康行为的建

议，是医务人员履行公共卫生职责的一种体现。当然，疫苗处方的实施也需要建

立在医生对疫苗可预防疾病、疫苗针对的重点人群、疫苗适应证与禁忌证等有充

分了解和判断的基础上完成，解决了精准干预和推动可防可治的核心问题，实现

从被动应对到主动预防的转变，进而达到防治结合的双重成效。

二、成人疫苗处方实施的现状及困境

根据不完整的公开报道信息，部分地区已经试点实施了成人疫苗处方并取得

初步成效。2023年8月1日，浙江省宁波市白云街道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全科主

任为一名67岁的市民开具了海曙区首张成人预防接种处方［17］。2023年9月

山东省下发《山东省成人疫苗处方试点工作方案》，10月发布《山东省中老年

常见疫苗可预防疾病“疫苗处方”培训手册（2023年版）》［14］，陆续在青

岛、济宁、东营、聊城、烟台各选取一家医疗机构开展成人疫苗处方的试点工作

［18-22］。2023年12月起，湖北省武汉市开始在江岸、江汉区医疗机构率先

试点，由医疗机构的发热门诊、呼吸内科、急诊科、重症医学科、感染科，以及

社区卫生服务中心探索由临床医生为患者开具药品处方、疫苗健康处方“一病两

方”，以期进一步降低重点人群门诊、住院频次，降低疾病负担、经济负担，全

面提升健康水平［23］。目前，成人预防接种处方涉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