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粪菌移植在恶性肿瘤疾病治疗中的应用

【摘要】粪菌移植（FMT）疗法已在艰难梭菌感染、肠易激综合征、炎症性肠

病等多种疾病治疗中取得显著疗效。研究显示，FMT可能通过重塑患者肠道菌群

组成从而影响恶性肿瘤疾病的发生发展，具有潜在治疗价值。近年来，FMT关键

技术，例如洗涤菌群移植、经内镜肠道植管术、孢子移植和手工制备移植，为F

MT在疾病治疗中提供更多可能。本文介绍了FMT的发展现状，FMT关键技术，并

对其应用优缺点进行总结，以及重点阐述了FMT在恶性肿瘤疾病治疗如辅助免疫

治疗、化学治疗、手术治疗及内分泌治疗中的应用研究，为FMT在该领域今后的

临床应用提供理论依据。

【关键词】肿瘤；粪菌移植；肠道菌群；治疗

粪菌移植（fecalmicrobiotatransplantation，FMT）是从健康供体粪便

中筛选分离出功能菌群并将其移植到患者体内，进而改善肠道菌群组成以治疗疾

病的一种方法［1］。FMT方案对诸如肠易激综合征［2］、溃疡性结肠炎［3］、

糖尿病［4］、肥胖［5］等多种疾病均有治疗效果，具有广泛应用前景。已有证

据表明，肠道微生物群可调节抗肿瘤免疫反应并预测临床预后［6］，FMT治疗

可增强抗肿瘤疗效［7-8］。由此说明，FMT是一个极具潜力的新型肿瘤治疗策

略。本文总结了目前FMT的关键技术和FMT在恶性肿瘤疾病治疗中的应用。此外，

本文讨论了FMT面临的挑战，并提出建议，这可能为未来的临床治疗应用提供重

要指导。

一、FMT关键技术

FMT是重建肠道菌群的核心手段，其移植形式有自体移植和异体移植。自体

移植即是将自体的菌群移植到体内从而治疗疾病，可在疾病不同阶段选择使用不

同的移植形式使FMT发挥更好的效果［9-10］。然而未经处理的粪便中除细菌

外还包括未消化的食物残渣、寄生虫卵、真菌、病毒和部分促炎代谢产物［11

-15］，这些成分可能在FMT过程中对受体产生不可控的影响。因此，需经过严

格的供体筛选后再制备得到合格的粪菌［16］，而如何进行粪菌制备及如何实现

移植对于FMT治疗至关重要。本文总结了现有的FMT关键制备移植技术，主要有

洗涤菌群移植（washedmicrobiotatransplantation，WMT）、经内镜肠道植管

术（transendoscopicenteraltubing，TET）、孢子移植、手工制备移植［16

-19］，以期为临床应用提供参考。

（一）WMT

WMT是一种基于粪菌分离设备和相关新移植途径的方法，通过洗涤和过滤去

除粪便中杂质可显著降低FMT相关不良事件［20-21］。在推进WMT应用方面，

国内学者取得显著进展。张发明团队推动建立了WMT的第一项国家技术标准——

国家标准GB/T41910-2022《洗涤粪菌质量控制和粪菌样本分级》［22］，促进

了WMT走向疾病精准移植应用。不仅如此，研究发现WMT可显著升高慢性病贫血

患者的血红蛋白水平［23］，可以有效降低痛风患者的血尿酸水平［24］，对代

谢相关脂肪性肝病患者的肝脏脂肪沉积有显著的改善作用［17］，同时可通过调

节肠道菌群的方式改善肾功能不全患者的肾功能［25］。由此看来，WMT可能是

未来FMT临床实践中有效且安全的方法。WMT治疗已在多种疾病中得以实践，适

用于大规模，自动化制备，但同时对操作环境要求严格，需有资质的实验室开展

且由于此方案依赖自动化高精密仪器设备，也存在设备成本高昂等问题。

（二）TET

TET是经内镜辅助植入软管并用钛夹固定于肠道深部的操作技术［26］。内

镜植入的软管沿肠道与外界相通，管道在肛内平均保留时间超过10d，可用于经

结肠途径重复行菌群移植、肠道深部给药及动态获取肠道生物样本，解决了反复

灌肠、插管等移植难题，是患者接受度、满意度高的治疗方法［18，27-28］。

TET法是有潜力的粪菌移植治疗替代途径［29］，但操作熟练度、稳定性是该项

技术的关键，相对依赖临床科室医师，需开展多学科协作治疗模式。

（三）孢子移植

孢子移植是FMT的新兴方法。该方法通过乙醇灭活有害病原体后，再经纯化

步骤获得纯化的非产毒细菌孢子进行移植，与常规FMT方法相比，能减少传播潜

在病原体的风险［19］。Cohen等［30］评估了孢子移植用于治疗复发性艰难梭

菌感染（recurrentClostridiumdifficileinfection，rCDI）的临床疗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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