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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文物报/2008年/7月/4日/第007版

考古

商文化阶段划分刍议

郑州大学历史学院考古系张国硕尤悦

商文化是商王朝时期在商王朝控制区域内以商族为主体创造的物质财富与精神财富的总和。

学界对殷墟文化分期盛行“四期说”，主要存在三种观点：一种是邹衡先生提出的“四期说”，第

二种是以郑振香先生为代表的“四期说”，第三种是中国社科院考古所新编著的《中国考古学・夏

商卷》所提出的“四期说”。三者的共同点是：都认为殷墟文化第三期的年代相当于廪辛、康丁、

武乙、文丁时期，四期的年代相当于帝乙、帝辛时期。主要区别在于对殷墟文化一、二期年代的

认识上：第一种观点认为第一期的年代相当于盘庚、小辛、小乙时期，第二期相当于武丁、祖庚、

祖甲时期：第二种观点把武丁时期分成早、晚两段，第一期相当于盘庚、小辛、小乙时期和武丁

早期，第二期的年代为武丁晚期和祖庚、祖甲时期；第三种观点把武丁以前排除在殷墟文化年代

范畴之内，认为第一期的年代为“武丁早期”，第二期的年代为“武丁后期至祖庚、祖甲时期”。

尽管三种观点有一定的差异，但在把握殷墟遗存特别是遗物的演变趋势上并无根本的矛盾，所阐

述的殷墟文化的发展规律是基本一致的，都认定殷墟文化是商代后期的文化。

关于二里岗文化的分期，虽然也具有一定的复杂性，但基本上是经历了“两期说”到“四期

说”的转变。1959年出版的《郑州二里岗》考古专刊。将二里岗文化分为两期，称作“二里岗下

层”和“二里岗上层”。80年代以后，以高煦、安金槐先生为代表的二里岗文化“四期说”逐渐

流行，所确定的四期即：下层一段、下层二段、上层一段、上层二段(《中原文物》1985年2期)；

或日下层一期、下层二期、上层一期、上层二期(白家庄期)。此外，郑杰祥先生将这四期直接称

之为二里岗文化一期、二期、三期、四期，被“夏商周断代工程”和《中国考古学・夏商卷》所

采用。关于二里岗文化的性质，学界一致认为其为商文化，只是对其属于商文化哪个阶段存在着

不同看法。

至于二里头文化的分期，学界分歧不大，也为“四期说”。即一期、二期、三期、四期。但

有关这四期文化的性质，却始终存在着较大的争议，在属于夏文化或是商文化、是商文化哪个阶

段等方面产生了的不同意见。

此外，20世纪末，考古工作者发现了“洹北花园庄遗存”，发掘者认为其可以分为早段和晚

段两个时期。

在20世纪70年代后期以来长期进行的夏商文化论战过程中，产生了不同的学派和学术观点，

其中在商文化阶段划分方面主要是“两分法”和“三分法”的对峙，且两种划分系统本身又有不

同的流派。

“两分法”是建立在二里头文化为夏文化、二里岗文化是商文化的基础上，把整个商文化划

分为前后两大阶段，认为二里岗文化是商文化的早期阶段，殷墟文化总体上是商文化的晚期阶段。

1979年出版的《商周考古》一书，把殷墟文化第一期(盘庚、小辛、小乙时期)与二里岗文化一起

归入“商代前期”和“早商文化”范畴，殷墟文化二至四期归属“商代后期”和“晚商文化”范

畴，分别称作“晚商文化早期、中期、晚期”；早商、晚商之间以武丁为界，武丁以前属于早商，

武丁以后包括武丁时期为晚商。因这种划分方法提出较早，故称其为“二分法Ⅰ”。2000年，《夏

商周断代工程1996－2000年阶段成果报告》又提出了新的划分方法，可称作“二分法Ⅱ”：以盘

庚迁殷为界。将商文化分为“商代前期”和“商代后期”两大阶段；商代前期文化包括二里岗文

化一至四期和洹北花园庄遗存早段等5期。商代后期文化包括洹北花园庄晚段在内的殷墟文化一

至四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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