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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关节炎患者中枢敏化研究进展

【摘要】疼痛是困扰骨关节炎（OA）患者最主要症状之一，其发生不仅与病情进展有关，还

与社会心理因素有关。中枢敏化被定义为中枢神经系统内引起疼痛超敏反应的神经信号的放

大，可能使患者在生理层面放大疼痛。本文通过检索中国知网、pudmed、webofscience

等数据库进行文献回顾，从OA人群中枢敏化的作用机制、不良结局、测量工具、影响因素

及干预措施5个方面进行综述，概括国内外OA患者中枢敏化研究现状，以期降低患者并发

中枢敏化风险，为今后开展临床相关研究提供参考依据。

【关键词】骨关节炎；中枢神经系统致敏；综述

骨关节炎（OA）是一种以软骨退行性变化、破坏并继发骨质增生为病理特征的慢性关节

骨病，也是最常见的关节疾病之一[1]。全球已有超3亿OA患者，其中有超过75%的OA患

者被疼痛困扰[2]。中枢敏化（centralsensitization）被定义为中枢神经系统内，发生疼

痛超敏反应，导致神经信号的放大，中枢敏化在OA患者中普遍存在并常引起疼痛敏感性增

强[3]。调查显示，大约有21.1%~66.7%的OA患者表现为神经病理性疼痛，OA患者神经性疼

痛和/或疼痛致敏在膝关节的患病率为20%~40%，在髋部患病率为90.29%[4-5]。中枢敏化具

有个体差异性，过高的疼痛过敏不仅会影响到患者个人活动能力与心理状态，还会影响到患

者的生活质量与社交活动[6]。本文主要对OA患者中枢敏化的作用机制、不良结局、测量工

具、影响因素及干预措施5个方面进行综述，旨在为医务人员在临床及康复进程中开展干预

措施提供理论依据，为临床上改善OA患者的疼痛体验，减缓中枢敏化进程，制定个性化疼

痛管理策略指明新方向。

1OA患者中枢敏化的作用机制

OA患者疼痛一般是由局部炎症因子刺激外周神经为主要作用机制，继而传导到中枢产

生疼痛感受[7]。OA病程较长，患者可能会存在炎症不能及时控制或炎症反复发作的现象，

炎症因子的刺激以及受累部位的超敏反应会使中枢兴奋性增强和（或）中枢抑制减弱，继而

推动中枢敏化进程。虽然外周感受器及边缘系统输入的疼痛，可以通过减少外周输入的手段

来弱化，但其残留的中枢敏化会仍会诱发持续疼痛[8-9]。有研究表明[10]，痛觉感受器的

输入，触发中枢痛觉通路神经元的兴奋性，并随着突触效能的长时间反应使疼痛可逆性增加，

因此疼痛时间越长，中枢敏化风险越大，敏化后扩大化的疼痛信号将沿疼痛调节通路反馈于

大脑中枢，最终将疼痛体验延长[11]。综上，及时控制炎症发生，缩短OA患者疼痛病程，

是防止OA患者中枢敏化的关键措施。

2OA患者中枢敏化的不良结局

2.1生理方面

中枢敏化是OA疼痛的共同特征，在高强度疼痛OA患者和局部疼痛自我应对无效的患者

中最为常见，严重者会出现炎症关节刺激时，引发痛觉过敏和大脑痛觉加工异常，表现为广

泛性疼痛、全身性痛觉过敏以及随着时间累积增加，内源性痛觉减退等不良反应[3]。一项

荟萃分析表明[12]：接受膝关节置换术治疗成功的OA患者，其中1/3患者的预后不佳都与

中枢敏化有关，术前神经性疼痛的中枢敏化导致术后产生强烈疼痛，从而使患者关节功能恢

复时间长，术后满意度下降。因此，中枢敏化会恶化非手术治疗患者的疼痛感觉并将疼痛部

位放大化，严重者可能会出现面对疼痛选择回避，导致其自我效能降低，延缓康复进程；对

于手术患者意味着更大的术后疼痛风险，患者满意度下降以及预后情况较差。

2.2心理方面

Bilika等[13]发现，慢性肩痛合并中枢敏化患者在恐动症、疼痛灾难化、焦虑、抑郁

和疾病感知方面的得分明显高于非中枢敏化患者，其中心理认知因素，例如焦虑、抑郁、感

知社会支持减少和疼痛灾难化等，都与中枢敏化有双向关联。一项关于强直性脊柱炎（AS）

的研究表明[14]：患有AS中枢敏化的患者的特征表现为低社会支持感知，睡眠质量较差和

负性情绪（抑郁和焦虑）多，并且还具有更高的疾病负性疾病表征。鉴于中枢敏化患者出现

认知和情绪障碍的频率增加，生物-心理-社会因素对中枢疼痛会相互作用。综上所述，中枢

敏化患者通常负性情绪多，社会感知低，不良感知高；同时受损的生物心理因素也作为诱发

中枢敏化的危险因素之一，可能会使患者陷入“疼痛-心理状态不佳-诱发中枢敏化导致疼痛

加剧”的恶性循环。

3OA患者中枢敏化的测量工具

3.1定量感觉测试（quantitativesensorytesting，Q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