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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婴健康系列八：菌群与儿童胃肠道系统发育

肠道菌群的发育可能比我们之前所了解的更早，可能从受精的时

候就开始了，并在怀孕期间一直持续。影响菌群发育的因素包括遗传

因素和环境因素，母亲的健康状况、生活方式和菌群，地理位置和抗

生素使用等等。生命早期菌群组成的差异可能与各种微生物功能特性

以及微生物代谢产物比如短链脂肪酸或多胺的产生差异有关。这些差

异可能对胃肠道系统的发育产生影响，并对以后的健康造成影响。

生命早期的微生物定植

在精子和卵子相遇之前，我们与微生物的接触就开始了，精液菌

群和阴道菌群的组成和活性可能促进或阻止受精。此后，我们与微生

物的接触一直持续，人类肠道细菌的定植开始于怀孕期间。健康人体

胎盘、脐带和胎粪中有微生物的存在，表明胎儿与微生物的接触是一

种生理现象。流行病学研究和实验数据均表明，胎儿微生物接触与健

康和疾病风险均存在因果关系。因此，母体微生物环境很重要，它取

决于母亲接触微生物的情况、怀孕期间的营养、母亲的健康状况和药

物的使用情况等等。

婴儿肠道内常见的微生物类型因遗传背景、地理区域、环境、喂

养方式以及可能的宫内环境而异。最近的一项研究报告表明，变形菌

门是羊水中最常见的细菌门，而隶属于肠杆菌科的细菌物种特别丰富。

丙酸杆菌属是存在于羊水和胎盘中的第二个常见细菌属，在胎粪中也

可以检测到。在胎粪和婴儿粪便中还发现了链球菌属和葡萄球菌属细

菌，在羊水、胎盘、初乳和胎粪中发现了乳杆菌属细菌。因为母乳中

总是含有双歧杆菌，因此双歧杆菌属细菌更可能出现在母乳喂养的新

生儿中。这些细菌构成了肠道定植的基础，而母亲的菌群和出生时所

暴露的细菌环境强化了这一基础。因此，母乳中的菌群组成和母乳低

聚糖对母乳喂养婴儿的菌群有重要影响，使其与配方奶喂养婴儿的菌

群存在显著差异。母乳和低聚糖还能促进肠道屏障和免疫系统的发育。

肠道中宿主-微生物的稳态

肠道上皮细胞参与宿主-微生物相互作用的体内平衡。这种平衡是

互惠互利的，肠道菌群与宿主的遗传因素一起影响上皮细胞的结构成

熟，调节生长、形态和功能发育。对健康婴儿粪便菌群分析表明，大

部分是由双歧杆菌组成，其次是乳杆菌、肠球菌、梭菌和拟杆菌等。

婴儿出生后，胃肠道的形态以及水解和吸收功能发生了重大的变

化。母乳喂养的婴儿和配方奶喂养的婴儿在肠道菌群组成方面明显不

同，其肠道黏膜形态、上皮通透性、营养物质吸收率、胰腺内分泌和

外分泌功能等也存在显著差异。此外，配方奶喂养的婴儿表现出较高

的微生物多样性，其中拟杆菌、梭菌和大肠杆菌的数量较高。

肠道菌群构成了人体一个高度活跃的代谢器官，能够执行一些我

们自身无法执行的功能，补充我们自身基因组所编码的代谢特征。例

如，肠道环境允许特定的微生物发酵食物成分，从而产生一系列具有

生物活性的代谢物。此外，它们能够利用我们的饮食中的许多可消化

和不可消化的膳食成分。细菌发酵产生的代谢产物包括必需维生素、

短链脂肪酸、支链脂肪酸、生物胺和多胺、一些气体、酚类化合物等

等。肠道细菌产生的有些代谢分子的数量很大，有时每天超过10毫克。

一些细菌代谢物通常是可渗透的，可以被宿主细胞所利用，比如氨基

酸代谢物、短链脂肪酸或多胺。肠道菌群组成不同，其产生的代谢物

的组成也会不同。肠道细菌的其它代谢活性包括激活或灭活生物活性

的膳食成分（比如异黄酮类、黄酮类和植物木脂素等）以及胆汁酸和

外源性物质的转化。

肠道上皮细胞最重要的功能之一是肠道屏障功能。它作为一种物

理屏障能够有选择性的让肠道中的物质通过，防止病原体和有害物质

的进入，允许营养物质的吸收。肠道黏膜通透性是可调节的，可能受

到细胞外刺激的调节，比如饮食和细菌。胃肠道中细菌代谢物的产生

影响宿主的许多生理过程，比如肠道通透性和免疫系统的发育，代谢

调节和血管健康。肠道屏障还促进肠腔与参与肠道稳态调节的内分泌、

神经、免疫系统之间的分子和信号传递。出生后的第一个月肠道细菌

定植的改变可能影响上皮细胞屏障功能的成熟，随之发生的是肠道通

透性的改变，这可能促进病原体和抗原的进入。

无菌环境下喂养的小鼠隐窝细胞生长率下降，且隐窝所含有的细

胞数比结肠内具有正常菌群的小鼠明显减少；而重新定植细菌后，隐

窝细胞分化增快，肠绒毛处肠上皮细胞/杯状细胞的比值增加。肠道正

常菌群对肠上皮细胞分化有影响，这种影响依赖于细菌的数量，细菌

必须达到相当的数量才能对肠山皮细胞分化产生影响。肠道有益菌还

可通过增强肠上皮细胞紧密连接来加强肠上皮细胞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