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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联网平台经营者封禁行为的反垄断法规制研究

内容摘要

为留存本平台内部流量，以维持或增强竞争优势，互联网平台经营者往往会

实施各类“封禁”行为。互联网平台经营者的封禁行为虽在一定程度上有利于保

护本平台内用户信息，维持互联网平台积累的流量，保障互联网平台经营者的合

法权益，但却与互联网市场互联互通的本质相违背，甚至严重冲击公平的市场竞

争秩序，阻滞平台经济领域的竞争机制有效运行。互联网平台经营者封禁行为也

就成为反垄断法的应然规制对象。

尽管我国已形成以《反垄断法》为法律依据的平台经济领域垄断行为法律规

制体系，但尚难以全面、有效认定和规制互联网平台经营者滥用市场支配地位行

为。相关研究亦尚在推进中。在此背景下，为适应平台经济健康发展需求，亟须

检讨现行反垄断法与平台经济领域垄断行为规制的适应性，深入探讨互联网平台

经营者封禁行为的反垄断法规制方案。

除了引言和结语外，主要内容包括四部分：

第一部分为互联网平台经营者封禁行为概述，主要涉及互联网平台经营者封

禁行为的内涵、特征并对危害性进行分析。基于封禁手段多样性等考虑，可将互

联网平台经营者封禁行为界定为采取不正当手段引诱、强制竞争对手的客户与自

身及关联交易主体展开交易，或者减损其它经营者交易机会的垄断行为。其特征

主要体现为封禁行为实施主体是具有流量基础的互联网平台经营者、封禁对象为

具有直接或者间接的竞争关系的产品、手段具有隐蔽性。互联网平台经营者封禁

行为易扰乱公平的市场竞争秩序，限制消费者自主选择权，具有明显的反竞争效

果，尤其需要进行反垄断法规制。

第二部分为互联网平台经营者封禁行为的反垄断法规制现状。我国目前主要

从滥用市场支配地位行为角度规制互联网平台经营者封禁行为，因此需要遵循单

向认定的思路，即从相关市场、市场支配地位、滥用行为的认定以及结合经营者

的正当理由等方面认定滥用市场支配地位行为。具体而言，从需求替代和供给替

代两方面认定相关市场；主要围绕市场份额界定互联网平台经营者的市场支配地

位；在滥用行为类型方面，互联网平台经营者封禁行为主要表现为“二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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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政法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不予直链、自我优待等；经营者提出的正当性抗辩理由主要包括自主管理、维护

用户合法权益。互联网平台经营者封禁行为的法律责任主要涉及民事责任和行政

责任两类。

第三部分为互联网平台经营者封禁行为反垄断法规制的不足。滥用市场支配

地位行为采用的单向认定方法，尽管具有严谨的逻辑自洽性，但容易导致认定思

路僵化。因为在该认定路中，无论是其中哪一步认定出现差错，最终的行为认定

结果会与实际产生巨大的偏差。同时，将该思路下每一个环节的具体认定方法运

用到互联网平台领域，都各自存在相应的不足。具体而言：界定相关市场时，相

关市场界定过于单一，忽略了平台生态体系内的互补效应；认定市场支配地位时，

现有的认定因素并不能反应平台经营者的实质市场力量；当前所规制的滥用行为

的具体类型无法涵盖所有的封禁行为。同时，关于封禁行为是否存在正当性以及

正当性的具体认定标准仍处于缺失状态。此外，封禁行为的法律责任也存在失衡

的问题。

第四部分为互联网平台经营者封禁行为反垄断法规制的完善。一方面，需

要改进滥用市场支配地位行为的认定思路，采用反向列举的方式对认定结果进行

检验，从而避免传统单向认定方式的僵化。另一方面，为适应对互联网平台经营

者封禁行为的规制需要，有必要探索各环节相应的完善方案。在相关市场的界定

上，应充分认识到平台生态系统内紧密相关市场之间的补强作用，必要时可将平

台生态系统内具有“强生态”属性的子平台界定为一个相关市场。认定市场支配

地位应重点考察用户归属路径以及以经营者对数据的获得和转移运用能力。在

《禁止滥用市场支配地位行为规定》中，建议将自我优待行为明确定义并作为一

种典型的滥用行为予以规制。同时，还需要从《反垄断法》的核心价值目标理念

判定互联网平台经营者封禁行为的正当性；注重完善法律责任的规定与落实，尤

其要明确民事责任赔偿数额计算方式；最后，应当加强平台领域的反垄断动态合

规监管。

关键词：互联网平台；封禁行为；滥用市场支配地位；反垄断法规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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