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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厦《院落三生》阅读答案
院落三生
刘厦
村里的空房子越来越多。院子还在,屋子还在,只是人走远了。屋里的旧床、旧柜、墙上的旧照片还在,院中的老瓮、老树、随手扔在一旁的笤帚还在,但只有四季的风抚摸着这里的白天与黑夜,只有时光没有忘记告诉它树叶该绿了该黄了。
我的村子,真的老了吗
我看见门前那一处被遗忘的院落。我活得虽然不够长,但已经见证了它的三生。
那个院落的第一生,在我十一二岁之前,准确地说,我的童年看见了它第一生的结尾。那时候,我家门前正好有一个弯,弯的那边就是那家人的墙头,墙头只有一人尚,为了减轻墙头上半部分的重量,而垒成镂空的,所以什么都挡不住。
那家人的说话声会跑出来,拾掇杂物的碰撞声会跑出来,饭菜的味道会跑出来。多少个夏天的上午,我和几个孩子在门前玩儿,就看见那高出墙头好多的石榴花特别的红。那时的我也因为石榴花的美丽而觉得那个院落里的人一定特别幸福。那时候,每个院落里都能听到欢声笑语,家家户户都过得踏实悠闲,人们看不见别处,仿佛这里就是世界的中央,这里就是最幸福的地方。
后来,女婿的单位分了房子,老头去世了,老太太就跟着闺女进城了。从此,留在院中的只有那棵石榴树了。
不知又过了多久,在一场大雨中,一声轰鸣,那个院落的墙头倒了。院中的石榴树、水缸、低矮的蓝砖房子都暴露在了胡同里,仿佛成了胡同的一部分,不再是谁的家。从那时候起,那个院落也进入了它的第二生。
没有墙头的院子,被草占领了。窗前、水缸旁、倒塌的墙头上,草茂盛着,有的还会开出几朵小花。
这个过道的人们把拆房留下的檩条、椽子放在这里。不用的水缸在院里碍眼,也搬到这里。这里不属于谁,又仿佛属于各家,是各家的回收站。这让我感叹,这一片废园竟有如此大的包容,那么多的垃圾、污物聚集,它依然年年青草茂盛,冷落、蔑视和侮辱,反而让它生机勃勃。
它的第二生跟第一生相比,已经面目全非了。唯一的证物只有那棵石榴树和那三间低矮的蓝砖北屋。石榴树还会在初夏开花,花还是那么热烈,还会在中秋挂满裂开的石榴。而北屋就安静多了。没有锁的木门,抽丝的窗棂,反碱的墙,一遍遍被雨水冲刷着,被风雕刻着。没有人进进出出,它就变得越来越神秘了。
直到一天早晨,我被三轮车的轰鸣声吵醒。父亲说对门回来了,正收拾呢。
那片被丢弃太久的荒地仿佛一夜之间被主人意识到了珍贵。邻居们看见了寒暄一番,问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再问问主人的打算。主人依然笑得像有什么喜事一样地说收拾收拾,再垒上院墙。人们便开始猜想主人的意图,要卖了要做买卖当厂房但可能性最大的是老人要回来了要在老家支应丧事。我们村所有空院子在空了多年后,都会迎来一场热闹。死了的人会彻底留下来,活着的人们会继续离开,直到再没有力气享用外面的一切了,再踏上真正的归途。所以,有几个院子已经等来了几场热闹,他们仿佛已经成为一个家庭的专用丧事礼堂。
有谁家还要的物件谁家搬走,许多人家都少了一块搁置闲物的地方,有些失落却也无话可说。剩下的就全是垃圾了。主人雇了短工,一车一车地往外拉垃圾,拉了好几天,仿佛那一车车拉走的是这个院落多年的屈辱。
那棵石榴树又在五月开花了,火红的小花看到久别的主人回来,仿佛在风中欢呼雀跃。
没几天这里就干净了,重新恢复了尊严。又过了几天,顺着胡同边便站起来了高高的墙头,大门垛气派,黑铁门严肃,那棵树被关在了里面。
面对全新的封闭,我看见,那个院落进入了它的第三生。这第三生却是更加荒凉。
再没有扔东西的人进入这里,再没有小动物出入这里,这个院落再也参与不到别人的生活中,再也见不到那些熟悉的人。下面的时间需要它自己度过,独自面对春去秋来。或许唯一的造访者只是飞鸟和流云了。
那棵石榴树,在欢喜了一场后,面对孤独的囚困,是否低头垂泪呢。
一年后并没有看到对门任何动静,人们有些不理解这家人如此折腾的意图了。好像只是主人在土地越来越值钱的时候发现了自己的幸运,急于向人们昭告这个地盘是他的财产。
我看不见院里的孤独,却看见巨大的孤独在院外翻滚。人们心中刮起的那一阵阵小风,终于汇集成了浩荡的风,扫荡着整个村庄。
这个村庄的母一个人都在奔忙,而奔忙的动力就是“落在外头”。这成为一个城里人势不可挡的流向,这个村庄里的每个人就像秋风中的事物,不能左右自己的命运。
或许,需要占地方的商人们会来利用这里慷慨实在的土地,那拥挤的都市人会来田野间寻找一份心灵的释放,那游荡在他乡的游子会给故土系上一份乡愁,或许那些会让村庄再次热闹起来,但比城市辽阔多少倍的乡野是否只是城市的附属品、消费物这里是否还有属于它自己的灵魂
无论多么热闹,如果没有人将梦放在这里,这里再热闹也是秋天的喧嚣。生活在此处和在异乡游走的人们,他们都将梦放在了远处。他们的梦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我看见,这被遗忘的院落,就像一位白发苍苍的老母亲,她站在秋风中,默默地眺望着,眺望着。
(有删改)
6.下列对文本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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