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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小水《老屋》阅读答案
老屋
资小水
土坯墙,茅屋顶,掩映于竹林的枝叶间。这就是我的老屋。远远望去。老屋不美,甚至是丑陋的,像一位经历岁月磨砺的老人。
印象中的老屋是“丑陋”的。在我看来,这都“归功”于那茅草屋顶:新铺的一片平整中泛着新白,去年铺的一片坑洼中透着脏黑,还胡乱搭拉着几绺补漏的新草,被那片乌黑映衬得刺眼。每年冬天农闲的时候,父母得了空就会在那间堆放柴草的屋子里梳麦秆。
“梳来干啥呢?”我问。
“盖屋子呀。”母亲答。
果然,来年春二三月的某个早晨,当我起床来到院子里,早有村里的某个师傅来给我们盖房子了。每年地里的麦秆并不多,梳出来可以盖房的也就不够了,只能今年盖一块,明年盖一块,轮换着来。于是当换完最破烂的一大片屋面时,另一片就显得更加丑陋了。鲜亮的新和黝黑的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起来特别扎眼。终于过了几个月,那新盖的屋面也经了几场雨,颜色才变得和别的地方一样。虽然都变得丑了,却别有一种和谐。
炊烟升起的时候,是老屋最妩媚的时候。
烧柴禾的味道虽然有些刺鼻,但总是令人感到踏实,抚慰辘辘饥肠。秋收的傍晚,夜幕降临,鸟雀归巢,暮色遮掩了茅屋。茅屋迎来了一年中最丰饶的时刻。
那竹林里如野生植物般长出的炊烟,以一种婀娜的姿态诉说着闲适,氤氲出一种满足感——属于农人的简单快乐。最诱人的是那饭菜的香味。即使简单得只有一锅红薯米饭,一盘“红锅菜”(不放油的菜),一碗豆瓣酱,一碟泡豇豆,也能让人垂涎三尺。
最迷恋连绵的秋雨,一家人就在家里待着,睡觉,闲坐,纳鞋底,玩纸牌……把能够找出来的事都做了,连觉也睡得有些百无聊赖。屋外的泥泞让我们这些闲不住的小屁孩也调不起半点串门的欲望。一切就只剩下清闲。
母亲说:“推一磨豆花儿吃吧!”于是,全家就活泛起来。老屋也再一次变得温暖可爱。
黄豆在海坛里沉睡着,等着母亲随时去取;缸里有的是水,清凉地汪着幽光。一个瓷盆让它们在这个闲散的时刻相逢。被清水浸泡的豆子们,偶尔“吐”个气泡,贪婪地吸食着久违的水分,它们对于即将到来的“粉身碎骨”充满期盼,期盼着生命的又一次绽放。
期盼的还有我和妹妹。跑去看了好几回,总觉得那豆子没有多大变化。只有母亲并不着急。她有的是时间。屋外的雨还在下着,一时半会儿没有天晴的意思。况且她知道,磨豆花是急不来的。
终于开始磨浆了。父亲是主劳力,负责推磨;母亲是“艺术总监”,负责喂磨,以便掌握豆浆的成色;我和妹妹只作看客,眼巴巴望着那乳白色的豆浆从石磨周围的缝里挤出来,再顺着四周的石槽汇聚到石磨前端的出口,流进下面的水桶。
说笑间,浆磨好了。母亲早已洗好大铁锅,豆浆倒进去,开始烧浆。
屋外飘洒着冰冷的毛毛雨,空气里却荡漾着豆浆混合柴草的香甜味儿。
豆浆已经滚锅了,母亲没有急着过浆,她只舀一瓢冷水候在锅沿边。滚开的豆浆里浮动着一层厚厚的白色泡沫,她用手撩起瓢里的冷水时不时往泡沫上洒,那泡沫便神奇地渐渐消散。如此反复几次,才开始过浆。大盆上放一个木架,木架上放一只米箕,米箕上架一只竹篓,白纱布做的口袋就罩在竹篓上。烧好的豆浆一瓢一瓢倒进布袋里。水与豆子从最初的相逢到此时的分离,仅仅过了不到一个钟头。然而就在这短暂的时光里,它们已经完成了一次真正的水乳交融。
与豆渣分离后的豆浆被再次倒进大铁锅。满满的一锅乳白色,升腾起温暖的豆香。该是卤出场的时候了。卤被倒进一只大粗碗里,再舀两小饭勺豆浆混合。母亲开始点卤。一只小孩手掌大小的白色饭勺顺着那一锅乳白色轻盈滑行,卤一点点溢出,淡黄与乳白的交融与分离瞬间完成,豆花绽放,摇曳娇嫩。再添一两把微火,那一锅诱人的豆花就开始在歌唱中舞蹈。把米箕放上去,轻压,打去多余的水,用刀切块,就可以出锅食用了。鲜艳的油泼辣子拌上绿白小葱,再撒上炒黄豆作拌料。
豆花蘸油辣拌料的午餐,是我们一家忙碌半天的最大期盼。豆花的鲜嫩柔滑,拌料的麻辣辛香,在嘴里幻化成无上的美味,传递给舌尖,根植进记忆。
清晨,老屋从晨曦中醒来万道旭日的金光穿过林间,将零碎的金色涂抹到老屋斑驳的泥墙上。四围里,青砖碧瓦的四合院、粉墙朱门的小洋楼同老屋一起醒来。
老屋已垂垂老去,新建的青砖碧瓦、粉墙朱门的房子则是它的儿孙。老屋的“老”和儿孙的“新”,诉说着岁月的更迭和血脉的流向。
湖广填四川,老屋的主人—我的先人从遥远的川外来到此地。所有的人都累了,歇歇脚罢。然而这一歇就不想走了。不想走就把这里当家吧。于是开始建造自己的家园。先人并不富有,就地取材搭了十儿间茅屋,算是家了;再向当地的富户租了几十亩薄田,就开始在这里繁衍生息。
老屋的格局极不规整,准确地说,是一个“撮箕”形的四合院。自我记事起,这里住了三火家:我们一家子住在撮箕口的一方,四爷爷一家住在撮箕底的一方,火爷爷一家则住在撮箕边的上首。这只是火致的情形,而事实是,整个四合院里三家人都是交错住着的。
其余的子孙们则早已搬出去,在老屋的四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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