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肠道菌群对围手术期神经认知障碍相关机制研究进展2025

围手术期神经认知障碍(perioperativeneurocognitivedisorder,PND)

是指患者进行麻醉和手术后出现的认知功能变化，包括急性术后谵妄和术

后认知功能障碍。PND导致患者住院时间延长、费用增加，且其与患者预

后也息息相关。PND的发生与患者年龄、手术类型和麻醉方式等有关，但

其分子机制尚不明确。研究发现肠道菌群会通过肠脑轴影响神经系统功能，

可能也参与PND的发生。因此，本文将从肠道菌群的角度来讨论PND发

生的原因和机制，并对其干预措施进行总结。

1肠脑轴的相关研究进展

研究发现，肠道菌群通过肠脑轴对神经系统产生影响，对认知功能的稳定

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从结构上看，脑与肠的神经系统都发源于早期胚胎

的神经嵴。随着胚胎发育，这些神经嵴一部分进入中枢神经系统，另一部

分变成肠神经系统。肠神经系统包含数亿个神经细胞，被称为人体的“第

二大脑”。该轴发挥作用受多种因素影响，包括血脑屏障(blood-brain

barrier,BBB)、肠黏膜屏障、神经递质、菌群代谢产物和下丘脑垂体肾

上腺轴(hypothalamic-pituitary-adrenal,HPA)等。

1.1BBB和肠黏膜屏障

BBB是指血浆和脑细胞、血浆和脑脊液之间的屏障，前者由脑毛细血管

和神经胶质细胞形成，后者则由脉络丛形成。BBB破坏引起通透性增加，

导致免疫细胞在中枢神经系统募集从而导致炎症发生。2014年，Braniste

等发现，与对照组小鼠比较，无菌小鼠大脑的不同区域(如额叶皮质、海

马体和纹状体)BBB通透性增加。进一步机制研究发现这与闭塞蛋白和

claudin-5表达降低有关。无菌组小鼠移植正常小鼠粪便后或加用短链脂

肪酸产生细菌后，紧密连接蛋白的表达增加，BBB的完整性恢复至正常。

以上研究说明，肠道微生物群重新定植和补充短链脂肪酸可以调节BBB

通透性，研究发现其可能通过恢复BBB作用、维持小胶质细胞活性和清

除β淀粉样蛋白来治疗阿尔茨海默病。

肠黏膜屏障由极化的单层柱状上皮细胞组成，这些细胞通过细胞间紧密连

接结合在一起。屏障的功能是调节营养物质、水和电解质的平衡，防止病

原体和有毒物质从肠腔进入体循环。如果肠道屏障受损，肠壁通透性增加，

病原体、毒素和未完全消化的食物分子会通过屏障进入血液并到达大脑，

导致脑内星形胶质细胞肿胀和促炎性细胞因子释放。动物研究表明，肠道

微生物群组成的变化可导致肠上皮屏障的破坏和黏膜通透性增加，肠道细

菌易位到全身，这会导致Toll样受体4的激活和大脑炎症的启动。并且这

个过程可能与进行性认知障碍和痴呆的发展有关。

1.2神经递质

肠道的微生物可以产生多种神经递质，如5-羟色胺

、氨基丁酸、吲哚、多巴胺和去甲肾

(5-hydroxytryptamine,5-HT)Y-

上腺素等，这些神经递质与人类的情绪、记忆和学习行为有关。在诸多研

究中，神经递质被证明是肠道作用于神经系统的介质。

5-HT是精神和行为的关键调节剂，在体内主要由肠内分泌细胞

(enteroendocrinecell,EEC)产生。研究发现，肠道菌群能够促进5-HT

的产生。吲哚是肠道菌群与大脑间联系的桥梁。其中，吲哚丙酸是一种有

效的神经保护剂，可以减轻氧化损伤，调节中枢神经系统炎症反应。与正

常小鼠不同，无菌啮齿类动物体内检测不到吲哚丙酸。研究者使用产吲哚

丙酸的芽孢梭菌定植后，小鼠体内的吲哚丙酸水平趋于正常。Y-氨基丁酸

是一种抑制性神经递质，由拟杆菌属、副拟杆菌属和大肠杆菌属产生，这

表明肠道菌群可以调节宿主的神经递质产生。以上数据表明，肠道菌群能

通过神经递质对中枢神经系统发生作用。

1.3菌群代谢产物

肠道菌群代谢产物多属于神经活性化合物，能通过转运蛋白穿过BBB,

进入中枢神经系统发挥作用。主要指的是短链脂肪酸(short-chainfatty

acid,SCFA),其中包括乙酸、丙酸、丁酸。SCFA被证明对大脑功能有

重要作用，可以影响动物的行为。一项研究发现，通过粪便微生物群移植

调节肠道菌群可以改善双侧颈总动脉闭塞导致的肠道菌群失调、认知能力

下降和抑郁样行为。究其原因，可能是通过促进SCFA的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