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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劳动视角下消防员的职业实践与情感体验

摘要

现代灾害频发，影响深重。为提高应急能力，我国消防官兵于2018年转为职业制，

组建了国家综合性消防救援队伍，职责范围得到扩展。消防员在职业生涯中常遭创伤、

压力和情感冲击，需具备必要的情感能力以应对紧急情况。然而，学界对消防员职业实

践中复杂多元的情感体验认识尚浅；少量有关消防员情感劳动的研究缺乏对过程的定性

考察，忽略了情感劳动的动态性和个体差异，以及制度、文化等结构性背景因素的影响。

本研究以情感劳动理论为视角，构建了涵盖“情感规则的习得、情感管理策略的实

践及情感劳动的持续维系”的过程性分析框架，深入探究消防员这一特殊职业群体的情

感劳动实践及其情感体验，旨在回答以下研究问题：消防员在工作中遵循着怎样的感受

和表达规则，这些规则是如何被生产出来的？在不同的工作情境中，消防员的情感劳动

具体表现为哪些形式？有哪些机制维系着消防员进行持续的情感管理和情感投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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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笔者对市及市三支消防救援队伍的名消防员进行了半结构化访谈，辅以非

参与式观察和文本资料搜集的方式，获取了较为丰富的经验材料。

研究发现：第一，消防救援队伍的情感文化深受职业角色期望、准军事化制度和男

性化文化的影响。通过招录、训练、考核及队伍内部的正式互动等制度安排，消防队伍

向成员传递了职业情感规则。消防员也并非被动接受，而是积极参与职业社会化，学习

并适应这些情感规则。第二，为了确保任务执行、维护职业形象或回应救援对象的情感

需求，消防员采用多种策略管理自身及他人的情感，包括表层扮演、深层扮演和“真情

流露”。他们根据情境灵活调整策略，或是抑制和掩饰负面情绪，或是调节情绪强度，

在共情与疏离之间取得平衡，在团队互动中营造积极情感氛围，或是自然流露真实情感，

展现出情感劳动的动态性特征。第三，消防员情感劳动的维系涉及自我价值认同与情感

回馈、社会关系网络的情感支持以及政策和组织层面的激励。这些因素共同促进了消防

员在长期职业实践中保持情感劳动的积极性和投入度。

总之，本研究旨在强调消防员情感劳动的价值，希望能够引发更多对于消防员心理

和情感问题的关注和思考，为提升其生活质量和职业效能提供实质性的支持。此外，本

研究所得出的结论和见解在一定程度上可推广至其他从事应急服务的职业群体，如警务

人员和急救医疗工作者，对于理解其情感劳动实践具有参考价值。

关键词：消防员；情感劳动理论；情感规则；情感管理；情绪调节

情感劳动视角下消防员的职业实践与情感体验

Abstract

Thefrequency,scaleandimpactofmoderndisastersaregrowing.Inordertoenhance

emergencymanagement,Chinasfirefighterswerecollectivelyconvertedtoaprofessional

systemin2018,formingthenationalcomprehensivefirefightingandrescueteamwithan

expandedscopeofresponsibilities.Throughouttheircareers,firefightersinevitably

experiencecontinuoustrauma,stress,andintenseemotionalimpact,andarerequiredtohave

thenecessaryemotionalcompetencetocopewithemergencies.However,theacademic

communitystillhaslittleunderstandingofthecomplexanddiverseemotionalexperiencesin

firefighters’professionalpractice;thefewstudiesonfirefightersemotionallaborlack

qua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