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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春节》教材解读

江苏省如皋市中学

刘国

《北京的春节》是老舍先生的散文名篇。文章以时间为依次，细致地描写了北京春节的一系列风俗，字里行间透出人人欢高兴喜过年的心情，反映出一般老百姓酷爱生活，追求美妙生活的心愿，并在对比中歌颂了新中国的美妙变更。

全文共有１７段，可分为三部分：

第一部分（１～８段），写迎新年。时间上是从腊八到除夕，分为三个层次：１～２段为第一层，写腊八的风俗；３～６段为其次层，写腊月二十三过小年的风俗；７～８段为第三层，写除夕前迎新年的风俗。

春节是我国的传统节日，各地的风俗不尽相同。开篇第一句，作者交代了自己写的是北京这一地域的春节，从而限制了笔墨的范围，突出了文章的重点。前三句从两个角度说明人们对过年与迎接春天有着很高的热忱。一是时间的“早”。“根据北京的老规则，过农历的新年（春节），差不多在腊月的初旬就开头了”，“老规则”、“农历”显示出这是一种沿袭已久的具有中国特色的文化传统，“差不多”一词虽带有时间上的模糊性，但恰好说明白人们的高涨热忱。二是季节的“冷”。“腊七腊八，冻死寒鸦”这一俗语，形象地说明白这是“一年里最冷的时候”，但“到了严冬，不久便是春天”，人们当然不会削减这种热忱。三个句子，看似随意写出，恰是作者的匠心所在，奠定了全文欢快的感情基调。接着写腊八节的主要活动──熬腊八粥、泡腊八蒜。写“熬腊八粥”，作者先介绍这一风俗的普遍性，“人家里，寺观里，都熬”；再介绍熬粥的目的是“祭祖祭神”，“特制的”说明不是随随意便做的，这就将人们对“祖”、“神”的敬重之情传达出来。这种敬重体现在选料丰富的“熬法”上。作者争论道：“它倒是农业社会的一种自傲的表现”、“这不是粥，而是小型的农业展览会”。祭祖祭神，当然包含祈祥纳瑞的成分，但在另一方面却让我们看到农业社会中的百姓生活的自给自足。写“泡腊八蒜”，作者用“还要”一词与上文勾连，简写制作方法，侧重介绍其“色味双美”的特点，饶好玩味。

其次层，作者先从三个层面写过小年的景象。

一是商贩的劳碌，二是儿童们的“忙乱”，三是大人们的“惊慌”。写商贩，从铺户加紧上年货、街上货摊子多和叫卖声困难等方面，通过与平常对比，渲染出浓烈的节日氛围。“这些赶年的摊子都叫儿童们的心跳得特殊快一些”，既从儿童的视角写出了这种氛围，又为下文详写儿童的“忙乱”作了铺垫。写儿童，作者抓住儿童的天性写，一是喜爱吃“零七八碎儿，即使没有饺子吃，也必需买杂拌儿”，再有就是玩，“买爆竹”、“买玩意儿”和年画儿，而且这些都是他们的“大事”。而大人们则与孩子们不同，他们“须预备过年吃的使的喝的一切”、“必需给儿童赶快做新鞋新衣”，“必需”说明这是他们肯定要做的事情，“赶”精确地说明他们整日都是忙劳碌碌，过年尤甚。他们这么做，为的是实现一个淳朴美妙的愿望：“在新年时显出万象更新的气象”。第六段首句──“二十三日过小年，差不多就是过新年的lsquo;彩排rsquo;”──在结构上起着承上启下的作用。接着写“祭灶王”的习俗，写法上与前面有所不同，用对比来反映时代发生了变更，人们的相识也随之变更，反映出两个时代不同的社会现实。过去“用糖粘住灶王的嘴，他到了天上就不会向玉皇报告家庭中的坏事了”，而现在“还有卖糖的，但是只由大家享用，并不再粘灶王的嘴了”。过去人们对美妙、平安生活的期盼不能建立在现实的基础上，而只能寄予于神灵虚幻的庇佑，而现在则不必如此。作者讴歌新时代的写作目的，在此得到了充分地体现，奇妙自然，没有任何斧凿的痕迹。

第三层两个段落，按时间的先后分别写“贴对联”、“扫房”、“备菜”、“吃团聚饭”、“守岁”等，事多人更忙，但作者的叙述却忙而不乱，将一幅喜迎春节的喧闹图次第呈现在读者面前。一是两个段落的侧重点各有不同，第七段侧重写“忙”，第八段侧重写“喧闹”；二是详写与略写相结合。“贴对联”、“扫房”、“穿新衣”、“吃团聚饭”等一笔带过，“备菜”则写得较为具体。先说备的菜多，“肉、鸡、鱼、青菜、年糕什么的都预备足够，至少足够吃用一个星期的”，再从两方面交代这么做的缘由：一是“按老习惯，铺户多数关五天门，到正月初六才开张。假如不预备下几天的吃食，临时不简单补充”；二是人们“讲究在除夕把一切该切出来的东西都切出来，省得在正月初一到初五再动刀，动刀剪是不吉利的”。略写不模糊，详写不啰嗦，且于困难的记叙中扣紧风俗，游刃有余，这正是大作家的过人之处。

其次部分（９～１６段），写庆新年和闹元宵。分为三层：９～１１段为第一层，写拜年与游玩；１２～１５段为其次层，写闹元宵；１６段为第三层，写新年结束，大家又要忙着干活。

第一层作者先写元旦与除夕的不同，除夕是街上挤满了人，元旦则是全城都在休息。人们的主要活动是两个，一是拜年，二是游玩。“男人们在午前就出动，到亲戚家、挚友家去拜年。女人们在家中接待客人。”这一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