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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言文字词教学：难以言说的痛

贾会彬

在中学语文教师的心中，文言文字词教学是一个难以言说的痛，它的枯燥与重要并存，让语文老师恨它又爱它。下面，笔者对文言文字词教学谈一点自己的看法。

一、公开课字词教学：想说爱你不容易

教文言文，字词是一个绕不开的坎，然而，在不同类型的课堂上，却出现了对比鲜明的两种表现：在一线教师的家常课中，教文言文主要解决字词；而在大型的公开课中，教师很少讲文言文字词。著名特级教师余映潮老师点评2007年河南省初中语文优质课大赛时，曾直言不讳地说全部四节文言文课上，没有一节课设计了专门解决字词理解或积累的训练板块。当然，也有一些课设置了解决字词的环节，但这些环节无一例外地给人蜻蜓点水之感。某省中学语文教学大赛上，一位老师某文言文字词时，分三个小环节解决字词：先让学生自主解决一部分字词，然后让学生通过小组合作解决一部分疑难问题，最后让学生就仍然解决不了的问题向老师提问。应该说，学生的自主合作进行得很不错，问题就出在最后一个小环节上——没有学生提问。当看到没有学生提问时，该老师便引领学生进入了下一个环节。这节课后来获得了一等奖。但是，据我对该地学生的了解，他们大多对该课中宾语前置、介词结构后置等并不理解，因为初中老师没讲过语法知识——学生对该文言文字词的理解只是粗浅的理解，可我们的老师就聪明地滑过去了。这种盲目相信学生而不总结重点字词句式的现象，在第六届“语文报杯”全国中青年教师课堂教学大赛的某些文言文课中也不同程度地存在。这些老师在自己的家常课教学中，是不是也如此对待文言文的字词句式呢？笔者敢断言，他们绝对不敢如此轻描淡写。上公开课的老师把字词的任务遗留给了所借班的语文老师。

那么，为什么文言文公开课中的字词教学会如此不受重视呢？原因很简单，文言文字词教学不能出彩，公开课教师不敢多讲。试想，如果老师在大型公开课上大讲字词，听课老师和评委会认为这只是相当于平常的课，并无出色之处，这样的课怎能得高分？而且，字词教学如果用时过多，评委会认为选手没有引导学生充分品味文本的美和精粹，也不会打高分。即便比较先进的字词教学法，教师也不敢在公开课上充分施展，上文中提到的张老师用的教学法就非常先进，自主合作符合新课改精神，但他绝对不敢让发动学生积极问老师字词。因为，据我和其他很多老师的经验，如果让学生展开来问，学生在字词方面的问题将层出不穷，课堂时间将无法保证，而这，对大型公开课来说几乎是一个灾难。平心而论，如果笔者参加了这样高规格的教学大赛，笔者也不敢让字词教学在有限的课堂时间上占主要位置。文言文字词教学是一个纯朴的姑娘，她经不起打扮也不需要打扮，她在平常的日子里为学生的文言文能力做着不可磨灭的贡献；然而，一旦到了大型公开课上，她就默默地退出舞台，她怕自己的纯朴会使评委厌烦。在家常课和公开课中有着不同表现的文言文字词教学，是所有语文老师心中难以言说的痛。

公开课中如何处理文言字词呢？上海市建平中学的张广录老师的一节课或许能给我们一点启示。第八届苏浙沪皖“新语文圆桌论坛”展示课上，张广录老师讲《赤壁赋》。讲课前，张广录老师说：“这是一篇很长的课文……而我们今天要在一节课里面完成这个任务，我想老师们都是有学问的人，知道这可能性也不是很大。所以我今天上午抽了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把材料提前发给孩子们，我跟他们‘混’了有一个小时。上一节课……我们做了什么呢？”学生丁嫣然给听课老师介绍说：“上节课……老师对我们字词的理解给出了认真的解答……”原来，张广录老师上这节公开课前，已经给学生上了一节课，介绍了作者、背景，解决了全文的字词。这是一个负责任的做法。一课时讲完《赤壁赋》，显然不可能，张老师没有像一些公开课作课老师那样，只关注精彩的“文”，或对“言”浅尝辄止，而是像平常讲课一样把字词解决掉，然后在公开课上探讨文章精妙之处。这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做法，他既没有给所借班的老师留下字词任务，又保证了公开课的精彩。我们的其他不带比赛性质的展示观摩课能不能这样呢？完全可以；我们的竞赛课能不能也这样呢？好像有点困难，但不是不能克服，只要主办方和所借班级协调好，一切困难都会迎刃而解。解决公开课重“文”轻“言”的办法，就是让讲课教师提前上一节文言文字词课。

二、家常课字词教学：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

一线教师都知道，文言文字词对学生文言文阅读能力的提高至关重要，所以，教师们不得不进行着表面枯燥实际有用的字词教学，字词教学可谓“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文言文教学能不能更“美”一些呢？下面，笔

当然，在以上四种课堂模式中，我们还可以有局部的创新，如重庆的王君老师在教《狼》时，故意设计了两幅错误的“杀狼图”，让学生观察，从而让学生自主理解了文章中的一些关键字词。这个设计，“让文字与形象立体交流，让观察与判断悄然合璧……学生手眼心口并用，和教师一起共同打通着古汉语和现实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