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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代人工智能视域下刑事主体资格否定论

——从物理学到刑法学过程分析

文|曹裕泽

摘要：新一代人工智能以其处理问题速度快、准确率高、角度多样，给人一种其具有意识的假象，它的发展对刑事主

体的认定有着极大的冲击。从物理学原理分析，新一代人工智能是基于计算产生的，其神经网络结构并不具有人脑神

经系统的功能，因复杂的运算才显得格外智能，实际上其并不具有意识；从刑法学原理分析，新一代人工智能不具备

现行刑法意义上犯罪主体的性质，主观不存在罪过，所实施的行为也并非刑法规制的行为。此外，新一代人工智能不

具备受罚能力，其介入行为也有碍合理的定罪量刑，难以充分实现对被害人及其亲属的安抚功能。因此，新一代人工

智能不能成为现行刑法中的刑事责任主体。

关键词：新一代人工智能；刑事主体资格；否定论

所谓人工智能，其本质是人工的智能，是建立在大体便成了焦点问题。正是由于新一代人工智能拥有更多

数据与算法技术基础上，对人的大脑结构和思维运行机自主的行为，更贴近自然人的特征，对刑事主体资格的

制的模仿，而非人类智能。关于人工智能技术的定义，认定产生了极大的冲击。在弱人工智能时代，若机器实

日本法律认为：“人工智能技术是帮助机器用人工方法施了违法犯罪行为，其设计者无疑是刑事责任主体；在

实现学习、推论、判断等功能的技术[1]。”韩国的《智新一代人工智能时代，若一味追究设计者的刑事责任，

能机器人开发和普及促进法》对智能机器人的定义是“自并不合理，因为新一代人工智能会自主实施设计者意志

行识别外部环境并判断情况，进而自主操作的机械装置以外的行为。若将新一代人工智能纳入刑事责任主体的

[2]。”日、韩两国法律对人工智能的定义表明：人工智范围，将对现行刑法的刑事主体体系和认定规则产生较

能是依靠人工方法实现的智能，而非依靠其自身思考实大冲击，缺乏合理性与刑罚的必要性。尤其在涉及正当

现的，其仅能够处理无显示式规则的感知类任务；对于防卫的案件中，新一代人工智能的介入对刑事主体的认

逻辑规则类型的任务，人工智能无法完成。笔者赞成日、定有较大的冲击。

韩两国对人工智能的定义，虽然新一代人工智能可以自例如：高级机器人甲盗窃自然人乙的合法财产，乙

主实施程序设计以外的行为，对于人类的提问，回答的在必要的限度内反击，造成甲的部分功能减弱。此种情

角度更加多样化、准确率更高、速度更快，但也不具备形中，乙为了使本人的财产权免受正在进行的不法侵害

意识。本文将从物理学原理分析其意识假象的根本原因，而对不法侵害者甲实施的制止其不法侵害且在必要限度

从刑法学原理分析新一代人工智能的发展对刑事主体的内的反击行为不符合正当防卫的对象条件。由于不法侵

资格认定有着极大的冲击，从犯罪论和刑罚论证明其不害是通过人的身体外部动作进行的，制止不法侵害就是

能成为现行刑法中的刑事主体。要制止不法侵害人的行为能力[3]。也就是说，不法侵害

一、新一代人工智能的发展对刑事主体资格人应当是具有行为能力的人，即具备权利能力和意思能

认定的冲击力的人，但法律并没有赋予新一代人工智能相关的权利，

由于新一代人工智能逐渐实行无监督学习的模式，因此它不具备权利能力；另外，新一代人工智能所做出

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