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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商直接投资对中国经济韧性的影响

——基于固定效应模型的实证分析

陈媛媛

（中国海洋大学经济学院，山东青岛266000）

摘要：随着经济全球化进程不断加快，如何提高国家抵御外部冲击的能力，即如何提高国家“经济韧性”成

为我国当前高质量发展面临的重要议题。外商直接投资作为一国经济发展不可或缺的一环，其对于增强国家的经

济韧性具有深远意义。本文基于我国2009—2019年282个地级市的面板数据，从抵御承受力、内在恢复力、创

新重构力3个维度选取了14个指标构建了区域经济韧性评价指标体系，刻画了我国经济韧性的时空差异性特征，

并采用固定效应模型探讨了外商直接投资对我国经济韧性的影响。结果发现：第一，不同区域、不同城市之间的

总体经济韧性差异较大，东部经济韧性相对较强，与中西部地区以及东北地区经济韧性指数差异化明显，且四大

地区内部经济韧性也存在明显非均衡性；第二，外商直接投资由于区域经济路径依赖等原因，对经济韧性具有显

著的负效应；第三，政府的宏观调控水平和基础设施建设水平对区域经济韧性有显著的正效应，而金融发展水平、

经济发展水平以及教育水平对经济韧性有显著的负效应。

关键词：经济韧性；外商直接投资；固定效应模型

中图分类号：F127；F832.6文献识别码：A文章编号：1673-5889（2024）01-0120-05

一、引言等，2022；吴菊平等，2022）。在影响因素方面，学界关注的影

随着经济全球化进程的不断推进，世界各国之间的经济联响因素可以分为三类：一是产业发展，如产业相关性（武翠等，

系日益紧密，一国经济的微小变化就可能会给全球经济带来不2022）、产业多样化（Brownetal.，2017）；二是外力因素，

可忽视的重大影响，加之国际贸易壁垒等不稳定因素的冲击，如经济政策的影响（Briguglioetal.，2009）、人力资本的影

外部经济环境的不确定性日益增强。在此背景下，如何提高我响（胡艳等，2022）等；三是数字经济方面，如数字经济的影

国抵御外部冲击的能力，即如何提高我国的“经济韧性”显响（刘娜娜，2022）、数字金融的影响等（谢绚丽等，2018），

得尤为重要。而在影响经济韧性的诸多因素中，外商直接投资这些研究着眼于某一特定因素，分析其对经济韧性的影响及其

（ForeignDirectInvestment，FDI）是不可忽视的一方面。改作用机制。在演变特征方面，现有研究主要基于经济韧性的变

革开放以来，中国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外商资本不断涌入，这些化趋势和规律来分析其影响因素，但时间维度和空间维度往往

外国资本带来了较强的生产能力与较多的国际市场份额，对我难以兼得。如着重于剖析经济韧性时空演化的具体过程（唐宇

国国民经济持续、快速、健康发展起到了重要的促进作用。FDI等，2022），这就难以兼顾经济韧性在空间维度的特征。而目前

已经成为我国经济运行过程中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之一，随着关于FDI对经济韧性影响的研究主要是将FDI作为经济韧性的

经济全球化的不断深入，FDI已经融合到我国经济发展运行的重要影响因素，围绕其产生的影响以及作用机制展开研究，且

多个环节中，而在中国式现代化背景下，FDI作为一国经济增目前学界关于FDI对于经济韧性的影响还没有统一的定论。就

长的重要方面，其对中国经济增长质量的作用更成为我们值得影响方向来说，目前学界关于FDI对经济韧性的影响方向可分

深入研究的课题。为两类，即负效应（曾冰等，2018；陈奕伟等，2022）以及无

Reggiaetal.（2002）首次把“韧性”概念引入空间经济显著效应（高齐，2022